「眠月姊,我去结帐,你陪我来好吗?」眼看众人用餐用得差不多,羽容儿忽然朝我靠近,下意识不禁微侧身躲开。
我柔柔地微笑回应:「请服务生过来替你结帐就行了,做什麽自己跑一趟?」
「不行,如果我在这里说要结帐,等等红衣姊抢着付钱那多不好意思啊?」羽容儿蹙了蹙眉。
也是,羽容儿说的也并非无道理,在场红衣姊年纪最大,又没听见羽容儿说要请客,如果在姊的面前喊结帐,那不急死她老人家一大把年纪还让年轻人请一顿饭?
「走吧。」我拎起随身的包包离开座位掠过穆寒时,他转过头看我们几眼…
在等候羽容儿结帐时我欣赏着这间餐馆的室内空间装潢以及装饰物件,外头区域与包厢内的果然差天与地,光是摆设的桌椅就能明显分别,但相对的更有人情味,包厢内虽然华贵非凡,整座大圆桌都是大理石面,但究竟还是令人感觉冰冷。
「眠月姊…对不起…」羽容儿忽然离开柜台,朝我身上扑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怎麽?」
「我…我钱没带够…」她的双眼好似有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差多少?你们明星出门不是都刷卡的吗?」相信此时我的脸满是无奈。
「我都是现金直接结清没有在用卡的啊…刚刚红衣姊晚到,我担心不够吃才又多叫她那一份。」羽容儿说起话来无辜又可怜,要是现场有男士,必定会自掏腰包。
「所以我还要付多少?」我再次问。
「眠月姊你放心,包厢的费用我确实付清了…就是你和红衣姊的总共是四千四百要麻烦你……这次我没办法请你吃饭非常抱歉!我会再请你的!」
……。看来是算准我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况且最後一句也是挡箭牌…只要我传出去就能用来回击,并泪眼婆娑地跟他人解释自己只是没带够钱就能脱身。
也罢。反正本来就不想欠她什麽,抽出钱包里仅剩不多的几张,递给柜台。
「谢谢眠月姊,你最好了。」羽容儿确定服务员收下钞票後,又立刻抱上我的手臂。
感觉被反将一军。
算了!又不是没存款…但我这颗心啊!在淌血!多贵的一顿餐?你能想像四千四百几乎是我一个月的伙食费有余了吗?生无可恋的表情仅在我脸上闪过一秒钟,不能让羽容儿得意。
我和羽容儿回包厢的路上,娇小的身形挽着我走路,看来像是妹妹对着姊姊撒娇的画面,而我微微瞄眼,她面无表情地盯着前方,与方才可怜模样大相迳庭,她查觉到我的视线又将头低下,悠悠地开口:「眠月姊,小孩子把戏只是警告,没有什麽实际效用。」
我的内心喀蹬的一下,想着怎麽有人可以变脸变得这麽的快呢?这不适合作模特儿,更适合做演员了。
她再次抬头,冰冷眼神中带着一丝不属於她这年纪的狠劲:「还是眠月姊喜欢来真的?」
吓得一把甩开羽容儿略掐紧的手:「我没想过和你争什麽!你适可而止倒是真的!」
「我也不认为你能跟我争什麽。」此时的羽容儿像是被惯坏的公主,举止动作虽然优雅,却让我嫌恶。
包厢的门再次打开,里头的人皆已放下碗筷轻松地聊天,跳跳兔也正黏在角落那只大兔子面前拍照合影。
「各位都有吃饱吗?我们去走走?」羽容儿像是宴客主人一般地问。
「吃饱了,谢谢羽容儿。」
「感谢羽容儿,你真大方」
向羽容儿答谢的声音此起彼落,只有穆寒和红衣姊只是笑笑。
「你们去逛逛吧!我还有事情先走。」我没必要再因为他们两个之间的事情招罪受。
「眠月!你来嘛?就你能跟我聊天了!」跳跳兔一脸可惜的样子走来。
弃东吴立刻指着跳跳兔:「刚刚是谁一直把我和青烟硬凑成对满足你的腐女妄想的!?」惹得大夥又是一阵笑。
「今天本来有事情没办法来,只是调开几个小时而已,我得赶回去。」我向跳跳兔解释,实际是不想再和那一对有牵扯。
「好吧!不勉强,下次一定要再来唷!」
下次…或许没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