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要不要跟姊姊在一起? — 反正弟弟不理妳了

平静温馨的小家庭在温柔返家,急匆匆跑上楼想赶快见到她最爱的帅帅,藉着还他铅笔盒顺便跟他说几句情话一解几个小时不见的相思之苦,因而愉快地打开伍庭飞的房门之後……过了三秒钟,里头传出杀猪般的惨叫声。

门又被重重的甩上了。

「唉唷威呀~飞飞!对不起啊对不起!」温柔在门外拼命猛拍大吼,想让她最爱的飞飞原谅她,结果里头毫无半点声响。

温柔敢对天发誓,她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她不过就是忘了敲门嘛。

她怎麽会知道飞飞这个时间会脱衣服呢!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以後就会天天抓准时机过来了啊!

嗯……咦?这主意似乎挺不错。

温柔在脑中不停重播刚刚伍庭飞半裸的身材,鼻腔热呼呼的,好像有什麽温热湿黏的液体快要流下来了。

嗯……虽然刚刚只热烈的看了好几来眼,但好像真的赚到了。

咱们飞飞胸前粉嫩粉嫩的小点点啊~~~(羞)

她举起手抹了抹鼻下,呃,鼻血。

不意外啊。

伍庭飞满脸通红的套上上衣,坐在床上懊悔的抱头打滚哀号。

该死!该死!

没想到那个色女居然这麽刚好在我换衣服的时候回家了!

她早不归晚不回干嘛偏偏在我脱了上衣之後冒出来!

天哪~~~奇耻大辱啊!

虽然游泳课的时候大家都袒胸露背的,男生也只穿着泳裤,可是大家的眼神绝对都十分健康正常,不像家里这只徒有智商毫无情商的色姊姊……

嘴也被她亲了,胸也被她看了,住进来都还不满一个礼拜我守护了十几年的护城河就被一一攻破连连失守,这让我怎麽活啊~~~

好厌世。无法活了。

吃晚餐的时候,伍爸看着整个晚上都没有对话过的姊弟俩,突然纳闷的问低头扒饭的伍庭飞:「你很热吗?脸怎麽那麽红?」

「噗──」温柔正在喝汤,听到此话全喷了出来。

「我……」伍庭飞露出满腹委屈神态,瞋怪了眼温柔,把筷子放下,闷闷地站起来,走上楼去。

很有戏啊……

於是伍爸和温妈也跟着看向温柔。

这对夫妻不约而同地暗自臆测:糟糕!姊姊真的对弟弟下手了吗?庭飞才读七年级啊!这样未免太快了吧!

至少也得等到九年级啊。

温柔在两老的注视下,百口莫辩,只好跟着放下汤碗,追着她的小飞飞上楼去。

痴情女子汉才刚走到飞飞房门口,就听见一道寒气逼人引人阵阵颤栗的圣旨颁布:「你一个礼拜别跟我说话。」

温柔有点鼻酸,有点难过,还是龟缩着肩膀,摸摸鼻子走了。

夫命难违,最近我还是安分点吧。

那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伍庭飞神经兮兮的再三确认门已经锁上後,又搬了张桌子抵住房门,桌子上再压了张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扛上去的实木椅,忙完之後他倒在床上不停喘气,真是累歪了。

一墙之隔处,忙着锻链身体增强体魄的温姊姊一直听到搬动物品的声响乒乒乓乓的。本好心的想过去问问弟弟需不需要她挽袖相助,但一想到不久前小飞飞才脸很臭的要她一礼拜别跟他说话,她不敢第一天就破功,怕惹他讨厌,只好窝在自己房里继续一边听英文CD一边做仰卧起坐。

睡到半夜,伍庭飞面临到一个骑虎难下的窘境。

他急着去厕所泄洪,释放他那已达满水位的水库含量,但偏偏自个儿的房门被堵得像地震时扭曲变形的牢笼般难以逃生,他只能一边默祷训练有素的膀胱可以撑久一点,一边咒骂自己根本是自作孽啊……还好总算让他顺利逃出来了,顺利的在翻山越岭之後排空了。

历经一番波折,伍庭飞对人生感到更加怀疑了。别人的姊姊都是对弟弟关怀呵护有加,我家的姊姊怎麽让我防她跟防贼一样呢?

他躺回床上,闭眼沉思,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全面防堵那个色女的进攻。究竟该怎麽做,才能在这场攻防战里让她打退堂鼓,丧失对他的浓浓兴趣……

这次是露点,下次搞不好就是露鸟了,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我青春的肉体只能献给我最爱的……

伍庭飞用被子盖住脸,不敢再想了。

我和17就是普通朋友。对,就是这样而已。

温柔因为伍庭飞的保持距离宣言,食慾不振了好几天。

中午用餐的时候,柯柯看她把便当盒里的白饭无意识地翻过来,又无意识地翻过去,他忍不住耍冷:「你在埋宝藏吗?」

温柔摇头。

他又问:「所以是犁田吗?」

她幽幽地望着他,「如果有人命令你一个礼拜不准跟他说话,你会真的照办吗?」

柯柯沉吟了下,「当然不会。」

「哦?」温柔有点兴奋,「真的吗?」

「嗯。」柯柯露出狡黠的表情,「我会永远不跟他说话。」

「……」

这难度太高了,恕难从命啊。

今天午餐正好有温柔爱吃的炸豆腐,柯柯把自己那块挟给她,说:「你多吃点,看你这两天都瘦了。」

「真的吗?真的瘦了?」鹅蛋脸的温柔一直很想瘦成瓜子脸,可惜脸型大多跟天赋有绝大关系,不管她後天怎麽努力,效果都很有限。

柯柯「嗯」了声,说:「男孩子都喜欢脸颊有点肉的女生,看起来可爱讨喜,你瘦了正好,反正弟弟不理你了。」

那天午休起来温柔又进了趟保健室,再服了两颗整肠碇。

原因同上,吃撑了,胃难受啊。

作为关心同袍的善心人士,柯柯利用下课时间去保健室走踏了一回。

门打开後,只见那个两眼无神的女孩躺在床上,小小一张脸苍白得很,不知道已发了多久的呆。

他走过去,坐在她床前,拉起她的一只手,摊开来研究她的掌纹。

「你干嘛?」她的胃还在微微痉挛抽痛,有气无力地问他。

他抬眸,「你信不信,我会看手相?」

她本来想叫他别闹了,可现在躺在这张床上哪也去不了,确实缺乐子,於是便觉得听他胡扯一番倒也无妨。「那你说说。」

他将她的手心举高,放在眼前细细凝视。从他鼻尖喷吐出来的气体热烘烘的,全洒在她手上了,挠得她有点痒,在这个静得出奇的密闭空间里……似乎有点让人惶惑啊。

好不容易,那个半仙终於看出个所以然来,他开口,声音还有点沙哑:「你知道我看见什麽了?」

她很配合:「你看见什麽了?」

他笑说,「你的智慧线既粗且长,这说明了你其实是个资赋优异天资聪颖的人,只要本身学习不疏於怠惰,通常学业表现都很不错。在求学时代若能专心向学,减少课业以外的干扰,考上第一志愿学校犹如瓮中捉鳖,十拿九稳。」

温柔眨眨眼睛,「这样啊。」

他注视着她,继续说:「你的感情线出现了星纹,这暗示着你如果太早谈论感情容易滋生波折,不会有善果。但你看看这条线呢从中段开始就平滑延伸至食指根底,这又说明了当你年纪成熟或事业巩固之後,再来与适合你的男性谈感情,通常都能修成正果,余生幸福顺遂携手白头。」

温柔露出高深莫测的神情,像猫一样眯起了危险的双眼,「哦~这样啊。」

柯柯点点头,放开她的手,站起身来瞄了眼手表,又看向她,「我言尽於此,信不信随你罗。」

「那就……多谢算命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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