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正式开拍了。肖赞和王一泊随着互动的增加,关系也明显地变好。
肖赞彷佛前期的魏无限上身,在片场娇俏可爱,男人女人缘皆好到令人眼红。
27岁的肖赞,真有些孩子性格,例如爱吃零食。因为要瘦身,肖赞不敢多吃正餐,所以身体总是在饥饿的状态,只要一下戏就会到处找零食,满足口慾,也充饥。
184公分高的大男生,吃东西时,却是秀气地小口小口的啃咬,这样的反差萌,常让周遭人看着偷笑。只有王一泊忍不住实话实说『肖赞,有没有人说过,你吃东西很像土拨鼠。』
正无比着迷吃着巧克力棒的肖赞,抬了眼看了一下王一泊,决定无视他, 不让任何人破坏他享受美味零食的兴致。
狮子座最痛恨被无视。
王一泊用稍微大声的音量,对助理小赵说着话。
『我们节目前阵子做了各省份的零食特展,前十大最热门,超好吃。我们主持人都拿了不少回家,我一个人还真吃不完。』
小赵也是王一泊的高中同学,两人关系更像朋友,不像一般艺人和助理。
『哇,我记得那集,那些零食都抢都抢不到的,快点交出来,有福同享呀。』
王一泊『有那个台湾很有名的胡椒苏打饼,还有桂花酥和麻花卷....。』
肖赞虽然近视,但听力极佳。满足地吃完一根巧克力棒,抹抹嘴後,听着不到一步之遥两人的对话,越凑越近。
肖赞『王一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有这麽好康的东西,竟然自己藏起来,不带来剧组跟大家分享呀!?』
王一泊脸上一抹得逞的笑。
『都在我房间,我懒得拿过来。』
肖赞见食眼开,自认见者有份。『唉呀,这简单,今天下戏,我们去你房间拿呀。对不对小赵?』
小赵『一泊,不喜欢人家在他房间吃东西。』 肖赞赶紧说。『不在他那吃呀,拿了就走,不会打扰王老师太久的。就是帮忙清点空间嘛!』
王一泊有意地扫了小赵一眼。『下戏就过来吧,挑挑看哪个喜欢。』
肖赞『谢谢王老师咧,王老师真是大方。』
零食就此开启了两位老师的串门子情谊。王一泊喂食肖赞之路也正式展开。
在片场一向斗志高昂,总和所有人员说说笑笑的肖赞,在今天格外沈默, 一得空就抱着手机看着视频,眉头紧锁着。
王一泊默默靠近。
『肖老师,在忙什麽呢?今天怎麽都没声音了。』
肖赞『肖老师正头大,後天就要去参加一档综艺,今天公司才把跳的舞视频转给我。正在寄动作呀。』
王一泊『喔。跳舞』
肖赞彷佛找到救命的绳索,眼睛闪闪发光地盯着王一泊。『对,王老师是跳舞奇才。』
肖赞带着讨好的笑。『王一博,教我。』肖赞持着不知道哪来的自信,似乎笃定王一博不会拒绝他的请求。
王一泊从13岁开始学跳舞,两人第一次见面,肖赞最深刻的就是王一泊的舞技。王一泊接过手机,看了一遍,就扒了下来。两人穿着古装,诡异地在片场跳起了现代舞。
肖赞学会後,用充满感激的眼神看着王一泊,决定用彩虹屁来表示自己的感谢。
『王老师根本是亚洲舞王呀,看一遍就可以跟着跳,每个动作到位又精准,真是令人五体投地呀!。』
王一泊『你够了呀,亚洲舞王不是我。』不咸不淡地说『如果你也是从13岁开始学跳舞,每天跳到半夜,也可以这样。』
人往往习惯注视他人当下的成就,而忘记过去的辛苦耕耘。
但在肖赞心里,王一泊这句话让他听得难受,13岁的孩子就每天跳舞到半夜,那该有多苦。
肖赞『练习生那会很辛苦吧?』 王一泊因为之前的经验和教训使然,不大喜欢卖惨。『就这样罗。』
肖赞还想问下去,王一泊用问题堵住他的问题。『你们公司都这样的吗?两天前才通知表演的内容?然後也没派个舞蹈老师帮忙?』
肖赞原本一脸真挚样,听完问题,立刻变成嬉皮笑脸。『习惯就好,我是我们公司放养的孩子。呵呵。』
一个正常人会开始抱怨的机会,肖赞选择云淡风轻带过。如果抱怨有用,那肖赞可以抱怨个七天七夜,但现实逼迫人成长。面对还认识不久的朋友,肖赞不想带给对方负面情绪。
王一泊『那如果没有我,你怎麽去跳。』
肖赞『就跳呀,只是难看点吧了。反正那剧,我是男二,本来就镜头不多。』
王一泊『每一个出镜都是机会呀,你也进演艺圈几年了,难道不懂吗?』
肖赞『我知我知,我这不是一直在研究嘛。所以真是庆幸有王老师在, 请你吃大餐,感谢你的大恩大德。』
肖赞当然懂,像他这种小透明,千载难逢的机会可以上快乐大本营,谁不把握。剧组一起上节目,才把他带了上去,不然公司不可能安排这种资源给他的。有了机会,公司也是企图搞砸,才延迟给他表演内容的。公司搞他,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原因是他竟无法对任何人启齿,更别说是刚认识的王一泊。
王一泊虽年轻,但几年的娱乐圈阅历,看出肖赞有不可言喻的理由。他努力看向他眼底,肖赞却闪了开去。
他们不珍惜任何机会吗?当然不。就像两人接陈情令,也是孤注一掷。一个耽美网剧,能不能过审视是一回事,更是有很高的机率一如中国每年成千上百的网剧,从播出到结束,就像石头丢到池子一样,黯然消失在竞争激烈的诸多新剧中,可能让整整四个月的辛苦拍摄徒劳无功。也是因为机会渺茫,肖赞的公司才放任他接演,不多加干涉。
整个剧组的参与人员,赌的就是『万一成功了呢』?所有人几乎就是冲着这个万一,上山下海,吃土翻滚,在所不惜。年轻剧组,年轻的演员,也代表资金的缺乏,所以剧组拍摄之密集,日夜不分地高强度的拍摄,就是要在最短的时间,用最少的成本,拍完这出戏,代价通常是演员的健康。
两个不爱卖惨的少年,在相遇後,第一次找到了彼此的共同点。
王一泊『请贵一点的,我钟点费很高的。』
肖赞『王一泊,你是不是人呀!这样坑我。』
王一泊『我不是人,我是舞神。』
说着说着,两人相视而笑,彷佛只要还能笑着,这个世界就不算太坏。
那天晚上肖赞在秘密花园写了下这段话。
『那就一起头也不回地向着光走下去吧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