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memories — 4-10:宿營下(20)

空旷草地上,燃起熊熊烈火,周围则有数人跪拜在火堆旁,最外围是一圈牵起彼此手的大一新生。

牵起的双手向上举起,圆圈也随之紧缩。放下的时候又是向後退,营火舞也随之告一段落。

「那个…不好意思,我好像那个…来了,双人舞试教的话……」

「没事的,音婕。我会找人帮忙,你先去医护房间好好休息。」

随後会长雨灵让人带着岳音婕回去渡假村那特别设置用来让人在活动中出意外而休息的房间。

宋雨灵看着离去的背影,不禁感叹着:「唉,他们两人,也太相像……」

*****

望着纯白的天花板,音婕在这个地方休息已过了几分钟,却好似感觉待了数小时。

现在外面正在欢快的跳舞,现在则是在这死气沉沉的氛围中度过。

她有试想过现在这情形的发生,可却还没做好该有的准备。

「音婕…你还在气我吗?」

音婕并没有转头,而是平静的说:「我们是不是分开太久了,你都开始对我那麽客气了?」

「我不想开玩笑。」

音婕看了一眼声予,又转头回来:「那你知道,我气你什麽吗?」

「我对不起你给我的信任,可是我不希望你遇到那些会遭到背叛信任的可能。」

「可我相信你,现在也是。」音婕说。

她转过来,一个侧身,面对着白声予。

「我明白你希望让我抛弃这纯真,可你要知道,我已经是受伤後不再纯真的寄托。」

他闭上双眼,叹气的说着:「或许,我才是单纯的那个。」

「那也很好,至少我不用为了猜忌而回去国高中的社交模式。」她起身来,「我很喜欢这样的相处,纵使直言往来,却也是让人身心舒畅。」

「当然,我也有错。」音婕坐到了声予的床边。

「我一昧的想要倾诉,或许…我太强势也太固执。」

她低下头,攥紧了手中的床单。

认知错误,这是她现阶段能做到的最大努力。

「那,我们算是和好吗?」

合住音婕的双手,两人的眼神早在不知不觉中对望。

蹲在床边的声予和从前坐在台阶上听表演的男生,在眼眸中渐渐的重叠,并且交织在一起。

望着自己的她,音婕有些莫名的感觉。渐渐的,好像能知道他内心想的到底是什麽。

「我现在,能好好听你想说的事情了。」从蹲坐换成盘腿而坐,「如果你还愿意说的话……」

「当然,只不过在那之前我有一个问题想先问你。」

离开床被,肩与肩相碰在一起。

透过衣服布料,感受到了彼此肌肤的温度。

音婕缓缓开口,说……

「你,是不是喜欢我?」

*****

「谁又会愿意陪着一个年纪比自己大上许多的女人,持续数月,不间断,只为了聊上一句话。」

「又过了一年,也愿意无条件的协助。」

「更重要的是,你的兴趣是写作,更不可能会为了一个音乐人浪费时间。」

安静在一旁的声予沉默着,是默认和无奈。

「真恶劣,你明知道我没办法对你说谎。」花上时间消化她的言语,到头来也只能挤出这一句话。

「你真心面对我,我也不会再对你说谎和隐瞒。」接着说,「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她并未说谎,透过相互接触的身体,透过着对视的眼神。

「我曾经喜欢你,是那时候的你。」语气坚定的说。

「我喜欢看见你那样努力不懈的去追寻梦想,哪怕多唱一分钟,只要能增加自己的曝光,或许就能让自己的声音被世人听到。」

他不自觉的微笑,眉头紧锁的是音婕的表情。

「你把我讲的太伟大了,我只是个半途而废的人。」

「所以我才会下定决心帮助你。」失落感冲上心头,「因为现在的你,没什麽自信。」

「这是一个很长的故事。」

然而,却是轻描淡写的回应着。

「现在我愿意听了。」

她的头渐渐低下。

直至她开口说。

「我的一个朋友,是我上一个待的乐团中的一位吉他手。」吞咽了下,「也是我的维持数年关系的前男友。」

「跟他在渐渐出名後,接了几场比赛和演出後,慢慢的变了调。」

「最後,他成为了音乐工作室的人,而我则是继续停在街头艺人。我们大吵了一架,也再之後分开,没有联系。」

这种报备式的说明不禁令人产生遐想,然而声予却无过多反应,只是说着自己。

「我喜欢你,是在乎、是在意,会去对和你有关的事物去参与。我喜欢看着你将努力化为梦想,用声音和歌声治癒大家。」

最後的最後,他说了句。

「我很喜欢,过去的你。」

被牵起的左手,并无抵抗,就只是任由着他的带领。

「给我一点时间,我努力找回以前的自己,好不好?」

摇了摇头後,说:「永远是找不回从前的过往,努力找寻的结果只会让自己面目全非。」

「保持现在的自己就好,这是我的希望。」

明明是自己的年纪比较大,可感觉出来的却是他的阅历和变化比自己还要大的多。

音婕清楚他那句话的涵义,也清楚能说出来的人,也是曾经发生过一样的事情。

所以,她只是回了句。

「要不要,跟我交往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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