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周过去了,他......都没有来学校。
但我的所谓“病症”却仍不见好。
他也是希望我可以放手吧?
他喜欢的是宋晴雨,从来都不是我。
之前在医院时就是这样,说宋晴雨很好看。
我为什麽都没有感觉到?还在那自以为是的认为对方喜欢自己。
原是我自作多情。
不断的否定着这件事情,告诉自己这些,我本以为这可以让我好受一点,但却发现根本没有办法,甚至让我更加的痛苦
果然,学生时期还是好好读书最好了,谈什麽恋爱?虽然也没谈过就是了。
如果可以抹除记忆。
可惜,我没有那样的perception。
“江阜。”宋晴雨最近几乎是天天下课都会来找我说话。
那时都已经放学了,夕阳的光洒进了教室,没有他,我也懒得去注意。
我转头看她,她对我说:“你最近好像都跟简玢走得很近,是吗?”我牵出了一丝笑,道:“嗯,怎麽了吗?”很多同学都有来跟我问过简玢的事情,但我并没有觉得他有做出什麽太越界的事情。
“你知道吗?学校论坛因为这件事情,分成了䨏阜派和玢阜派,我就是想问问你,如果必须得选一位做男朋友的话,你会选谁?常䨏跟简玢之中选一个。”面对这种送命题,我根本选不出任何的答案。
“我选择死亡。”“没有这个选项。”宋晴雨反驳了我。
“那好,简玢吧。”我还在气头上,心底又不自觉的吐槽了下自己凭什麽生气。
凭藉着他的玩笑吗?
“小江。”宋晴雨听完我的回答之後,正经的向我说道:“我承认一开始是想闹你跟常䨏,但是後来,只要眼睛没瞎、耳朵没聋,都能感觉到你喜欢常䨏,你还要这样继续自欺欺人吗?”
“呵。”我冷笑了一声,然後缓慢道:“你想多了,我怎麽可能会喜欢男生?我......”“江阜你骗得过自己骗不过我们的双眼。”她打断了我本要继续说下去的话语。
是,我确实是喜欢他,可他不喜欢我,喜欢的是你啊,一来一去的,我不想做那个单恋的“第三者”。
我也不想去祝福或者撮合这两个人,让这样单恋的我自己看见喜欢的那个人拥吻着他人,对我来说,太痛苦了。
让我去做那麽大度的事情,我一个心胸狭隘的人,做不到。
我每看见一次宋晴雨的双眸,就会想起那日他俩眉来眼去的模样。
我将书包拉上肩膀,转身准备离开教室。
“小江!”我停下了脚步,有些不解的看向了宋晴雨。
“虽然知道说了不好,可能会让你感到更难过,但是,或许说出来,会让你能够更清楚的认识到自己的心意吧。”宋晴雨向我郑重的说道。
她顿了顿,像是下了什麽很大的决心一般,才抬起头来对我说:“常䨏他去执行一件非常危险的任务,本来以为以他的身手和perception的强度,足以应付敌手,前几日还能联系到,人也好好的,可是......”
听完这些,我压下心中的震惊与那一点哽咽,几乎是用吼的道:“可是什麽?!”“可是後来的几天就再也没有联系到他了,连着派去支援的人也没能联系到,一起失踪了。”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随及爆发出了凶猛的浪涛。
“他现在的位置,大概在哪?!”我心里有一阵恐惧感,我怕,我怕他死了。
“香山公园附近,你.......”她说完地点之後,我便冲出了教室,完全没有留意到她的下文,一个劲儿的往捷运站跑。
我已经想不出任何可以快速到达那里的方法了,只能焦急的等待着那班捷运到站,然後停站、停站、停站,直到抵达我的目的地。
到站之後,我才迷茫的看着天空,思考着怎麽寻找他。
城市的喧嚣,广漠的人海,无法引路的北极星,没有他在我耳边吵闹,世界不过空壳。
我一直在想,我和他相遇、相处,不过短短几周,我为何会对他如此着迷,甚至上瘾?
或许,是因为我的DNA里刻进了他的名字了吧?
努力的感知着空气中的perception,人声的嘈杂,车辆的废气使我无法专心。回过神时,那座熟悉的公园出现在了我的眼前。
那是那天,常䨏看我心情不好,带我来的那座公园。山丘、小河、青草、星星,一切都是那麽的熟悉,回忆涌来,温暖的曾经和焦灼的今日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我找不到任何他的踪迹,直到宋晴雨发来了讯息,里面写的是:香山工业区。
那座早已荒废了的,曾盛极一时的工业区,因为一些原因,成了现在这副凄凉的模样。
我搭车到了香山的站点,下了捷运站,本就不是很多的人在那一瞬间更像是直接消失了一样。
我走在那一盏盏昏黄的街灯下,寂寞将我包裹,心中想着常䨏,我冲破了那寂寥的枷锁。
我知道,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所谓的一见锺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的漂亮包装罢了。但那又如何?我先是因为常䨏对我的一次次撩动,连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喜欢上了他,是他那次对我说的话,使我明白了自己对他的心意。
那次PCT的迎新会,我仅凭着自己的看法就擅自断定事实。
会不会,他喜欢的,其实是我?
我从不敢想这种狂妄的事情。
可我一遍又一遍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回想着他从前对我的一举一动。心底,那份不想承认的意识,仍是认为他喜欢我,仍是抱有那点希望。
但是现在我不想管那些情不情、爱不爱的事情了。这一次,我想,为了他,勇敢一点,强大一点,以此去保护我喜欢的他。
他在的地方,就是我DNA中的指北针所指引的方向。
哪怕受伤;哪怕失落;哪怕他还是一样将我当作是一个仅限於好友关系的人,那也不要紧。
因为,能在他的身边,陪伴他,守候他,就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奢侈了。
我的喜欢是不是太过草率了呢?这几天我时常这麽想。
那又如何?我现在想的,就是保护他,等到最後再来想这些也不迟。
我顺着地图,找到了那片工业区,果不其然,我刚踏进那片区域,就感受到了空气中那薄弱且熟悉的perception气息,和另一方强大的perception。
然後,我就这样找到了那间厂房。
我刻意收敛了气息,因为黑色的衣服,我隐身在了黑暗中。
“PCT的所谓顶尖高手也不过如此。”一个人的声音划破了本来的沉默。他想了想,又道:“你的perception失控得好可怕啊,我差点就要打不过了......是说,你那个时候是想到了谁呢?”
“妈的关你屁事......”常䨏虚弱的声音蹦出了一句粗口。
“哦不,这对我来说,非~常的重要!我第一次无法感知到对方心里在想什麽,这非常非常的令我气愤且好奇。”那人慵懒的声线听着像是在撒娇一样。
“而且,兄长的事情,我觉得我非~常的有必要知道。”
兄长?兄弟至於打成这样吗?我很疑惑。
“谁他妈的有你这样的弟弟?我爸妈怕不是疯了,有这样的弟弟,人生一大耻辱。”常䨏说出来的话,令我想起了那日下午的初见。
那人冷笑了一声,声音变得跟常䨏几乎完全一模一样,看来方才的慵懒只是伪音。他用着我熟悉的声音,道:“兄长不愿意说,那对我来说,就已经是个无用之人了,所以,你将死去。”那可怕的言语,我早已按捺不住的怒意爆发,看着那不知道从何而来,突然打出的灯光,我看见了被挑起下巴的常䨏。
他闭着眼睛,浓密的睫毛令我就是隔了这麽远都能看得如此清楚,嘴角没有任何一丝的弧度,像是已经安静的准备接受自己的死亡了。
谁他妈的说你可以这样把我丢在这里?谁他妈的又说过你可以动常䨏的下巴了?啊?!
我将那盏光的电源切掉,连带整间厂房剩余的,还未坏掉的电线全部毁坏,高压电力带来的压迫,使得整间厂房的电线全部爆炸。
“谁?!”那个长得跟常䨏一模一样的人渣感知到了我的存在。
“你多年前在车站失散了的父亲。”我边回覆边将雷电往他那里炸。
“橘子买回来了吗?”“你个不孝子,我当然是直接给你买了十公斤一元的柠檬。”
雷电越往他那炸,他就越往前跑,躲着雷电,就是劈不到他。
“你来做什麽?!”常䨏见到我,震惊的吼道。
随後,那个人渣笑着对我道:“建议您还是别送死的好,那边几个来支援的都已经在地上重伤了,我可不能保证你待会不会像他们一样......”“把你的嘴巴给我闭上。”我直接打断了他。
“你是他的谁啊?跨越生死来找他就为了保护他,怕不是他的亲爹啊。”那个人跑着不带喘气的对我说。
“呵。”我笑了一声:“我是他家媳妇儿,怎麽着?”
他停下了脚步,恰好,他跑到的位置是常䨏的正前方,常䨏双膝跪着,他走上前去,手指抚摸着常䨏的脸颊。
靠。
“原来,他就是你在意的人啊?”他彷佛嗤笑一般说道。
突然,他瞬移到了我的面前,把我束缚在了墙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