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螢光幕前的童話 — 二、陌生的環境、變更的關係-5

顾楹汝在美声声殿虚拟经纪公司的门口昏过去,阮彦文手忙脚乱地送她去医院,计程车来到医院时,顾楹汝才刚从意识模糊的从奇怪地梦境醒过来,阮彦文就心急地硬要把她架进医院,为了不被当成神经病她只好勉为其难地跟医生说简单地说明一下自己昏倒只是因为过於疲劳,意思意思地拿一下药就赶紧离开

阮彦文担心她的症状可能比想像中的严重,本来还希望她可以继续留下来看诊,但她觉得工作比较重要,而且她不再继续看诊也有她的用意存在,原因等工作结束再跟他说明

当两人来到公司,马上就因为耽误交件的事情被接案主责备

接案主:「阮彦文跟顾楹汝你们知不知道因为你们的延迟我们损失了说少客户的点阅率吗?」

顾楹汝:「真的非常抱歉因为我刚刚在路上昏倒了,所以阮彦文

先送我去医院才耽误到」

接案主:「那你们昨天晚上跟今天早上都完全没有看群组好友圈发布的消息!」

阮彦文马上惊恐地打开手机群组好友圈确实有在晚上发布紧急贴文,昨天阮彦文听说学姊昏倒被送去保健室了,他看到明明时间已经放学了,却没有人陪她,很担心所以自愿来陪陪她,他虽然有看一下群组的讯息,但是当他把讯息栏按下去,正要观看时,下一秒看见学姊清醒了,他就心急地说他自愿送学姊回家,原本就喜欢学姐的他,难得抓住送学姊回家的机会,满脑子的心思都塞满了学姊的事情,完全就忘了原本被他按下已读的讯息栏!

当他拿起手机的讯息栏时,他那浅蓝色的双瞳震惊又不安地看着他昨天没有往下滑观看地文字,他翻到上一个礼拜,上面有注明7/6晚上6:00缴交,发现群组组长又再传送一张工作排程图档,图档放大一看,才发现上面写『7/5晚上6:00缴交』,昨天群组组长又再传送工作排程图档提醒大家,他才终於意识到他当初看本来就没有好好放大仔细看

接案主:「你现在终於看清楚讯息了吧!昨天就有说过,我们公司内部上传档案的云端已经修好了,其实今天早上就能上传了,不用再像之前样,特地把随身碟送来,网红们影片首播的时间也恢复成原本的时间,这次的案子可是跟很多大牌的网红合作,我们也有跟他们背後的红牌实体经济公司签约长期合作,你们要我怎麽好好跟那一大票人好好解释?在你们来公司以前,我们一直在帮忙平息他们的怒火!」

顾楹汝:「老板很抱歉,因为我最近的身体一直很不舒服,昨天下午会漏看讯息,是因为在学校昏倒了,阮彦文好心送我去保健室,既然原本缴交委托的时间原本就是今天晚上,那为什麽不跟那些人好好沟通一下呢?」

顾楹汝虽然失忆了,但她从接案主的上下文来猜测,也许是因为他们用那个叫做”智慧型手机”的东西传送讯息,阮彦文昨天为了要照顾她所以才会忘了去看讯息,她虽然忘记自己昨天会出现在保健室的原因,昨天也因为太累赶着样回家,就乾脆没问,她猜想自己昨天也许是又因为某个原因昏倒,才被阮彦文送来保健室的!再加上她自己的记忆目前是错乱地,所以也不知道怎麽去手机里观看那个被叫做『发案群组』的好友圈

阮彦文听着接案主一直毫不留情地说着,但自己却又没有勇气去辩护,毕竟他所说的确实是事实,事情是他的失误造成的,现在反而是学姊在尽力帮他求情,

顾楹汝:「这次事情确实是我们的失误,我以後都会好好注意身体,往後都不会再因为身体的状况影响到工作,也不会再因为精神不济间接影响到他人的工作」

接案主虽然很生气,但是看在阮彦文跟顾楹汝是初犯,而且他们两人也诚心诚意的道歉了,就不再多说些什麽

回家的路上,阮彦文跟顾楹汝在路上讨论着昨天跟今天所发生的事情

阮彦文看见顾楹汝即使失忆,却还是愿意出面帮帮这个不争气的自己说话缓和气氛,他瞬间觉得自己是被保护着的,他缓慢走向她,神经紧缩着,心跳剧烈地加速,「啊….嗯….学姊….」呼吸大到有气压的他终於说出了那两个字「谢谢」

顾楹汝:「我才要谢谢你呢!刚刚谢谢你送我去医院,我诗意跟记忆错乱的事情不要到处去跟别人说,我只打算跟我家的人还有你们说,以後不要再带我去医院了,我的奇怪症状看起来不是用医学所能解释地,我猜想我应该要多多接触外界才能好起来,我很怕被人误会所谓的精神疾病,万一被抓去关可就麻烦了」

阮彦文:「你怎麽会这麽觉得跟科学上的失忆症不同呢?」

顾楹汝:「首先,我发现我目前内心所记得的记忆人事物,都你们所认知的现实不同!」

阮彦文:「怎麽说?学姊的意思该不会是说,你记忆错乱了吗?那是怎麽样的乱呢?」

顾楹汝:「我现在用原本脑袋存在的记忆来分辨『我可能是谁?』、『我做过什麽?』『我经历过什麽?』,但是你们却说那些都不是我的记忆!还有我从7/1那天开始一直会有昏倒或是看见幻觉的情形,那些片段的画面我都觉得似曾相似,直觉告诉我,哪一定是我经历过的事情」

阮彦文:「我记得学姊是从7/4开始状态才开始变的怪怪的,你好像不是普通地记忆错乱,还是说…哦….其实学姊从7/1就开始记忆出现异常?你是不想麻烦大家才没跟我们说的吗?」

顾楹汝:「你们真的都忘了吗?你们当天就有发现我的异状,我也有把我昏倒时看见的幻觉跟梦到的梦全部跟你们说,我觉得我是因为一直努力在回想,才会在睡觉作梦的时候梦到,正当我觉得我一定是唤起了我失去的记忆,可是你们却说那只是一般的梦而已」

顾楹汝:「对了!我昨天为什麽会在保健室吗?」

阮彦文:「你昨天在上选修的羽球课的时候,中暑昏倒了,你们班上的同学没人跟你选一样的体育项目,我又刚好跟你选一样的项目,我们一年级就在你们二年级的旁边上课,我看到就过去帮忙了,那时候刚好又是最後一节课」

顾楹汝:「天哪!这跟我记得的完全不一样,我一直记得我被重物砸到,昏到之後醒来竟然就在保健室」

阮彦文:「呃……你前三天的记忆似乎也是错误的呢!我只记得前3天我们都在为了接案的档案忙碌」阮彦文记得当时他学姊为了剪接影片忙的焦头烂额,他记得前几天跟学姊互动的样子看起来很正常「那个…..你说一下你这几天都看到什麽幻觉还有做梦内容,说不定可以找到一些线索」

顾楹汝看见阮彦文问那麽多问题,言神又充满困惑,反应再迟钝也能猜到7/1~7/3她所记得的所有事情貌似是也有问题的,於是就一股脑儿地把事情重新经过说了一遍,顺便把7/1~7/3的事说给阮彦文听看看,唯独只有她跟游浩然在交往的那段记忆她选择不说,毕竟她已经从宋俊颖说过的话猜到,他们是真的没在交往,他本人明显对她完全没有意思,讲出来蛮尴尬的。她把梦到上综艺节目被恶整的桥段直接跳过不讲,因为一边回想一边讲感觉很羞耻忆很痛苦。

顾楹汝也说出了她失忆後的所有困惑,还有对於梦境的疑惑,她认为梦境跟看到的幻觉似乎是『有连贯性的』,她已经把推积成小山堆的烦恼叙述完毕,阮彦文不知道怎麽帮忙,只是静静地听着,阮彦文知道自己跟学姊分在不同的班级,自己唯一能做的大概只有倾听她的烦恼吧!即使自己听完全部的详细内容,还是不知道怎麽帮,至少能达到缓解情绪不安的效果,与其急着帮助对方或教导对方怎麽做,不如先听完对方所有想说的内容才是最实际的。

阮彦文和顾楹汝的相处模式非常奇特,从以前总是这样,两人待在一起时,都是由顾楹汝开话题,阮彦文仅仅只是听着,认真地看着她,她诉说发生的事情,即使气氛没有被炒得非常热,但阮彦文却很乐意担任倾听者的角色,也非常喜欢有她在时的气氛。

即使两人聊天聊到累了,静静地坐在对方面前休息,气氛也不会陷入尴尬的感觉。虽然他每次只能做出简单的回应,鲜少讲出很长的话,但两人都各自在这个小圈圈里找到舒适的位子。

看见顾楹汝总是接纳着,那个努力了好久,却还是不争气的自己,他感到深深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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