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玄絃與墨 — 第一章 前世·初次相遇

六百年前,宁国。

「杀—」士兵们像是脱缰的野马般冲向敌人。

战场上黄沙模糊了视线,士兵们挥舞着长刀厮杀的,那鲜红的血四处洒着。敌军的弓箭手从城墙上不停的向宁国士兵射箭,玄弦用力的挥刀打掉突如其来的弓箭。

宁国最自豪的兵器就是火器,使得宁国可以支配这个大陆。

糸首带领的一群士兵冲过敌国的城门,迎接他们的是沈将军。骑兵後头的火器队不停的向城墙上的士兵猛烈攻击,场面上可以说是血流成河、浮屍百万、流血漂橹啊!

糸首和沈将军交过几次手。两人又再度交手了,两人激烈的厮杀着,沈将军长刀一挥砍中了糸首的胸膛,鲜红的血流出来了,沾红了将军袍,糸需孺和糸玄弦看见後冲了过去。

「不要!」玄弦大哭的抱着父亲的身体跪在地上。糸需孺气愤的用尽全力要杀了沈将军,「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糸需孺眼里泛泪,手提长刀向沈将军冲过去。糸首从衣服中掏出一块玉佩,并且吩咐着玄弦。

「这是你母亲给我的……现在我把它给你传给我的女婿吧!」糸首看着哭的泣不成声的玄弦。没多久便断气了,玄弦悲伤的仰天大哭。

玄弦收起玉佩,随手拿起父亲的剑,一步一步的走向沈将军。然而轻轻向前一跃便从沈将军的後方刺了他的心脏,我军大胜。

达达的马蹄声经过了沙场,穿过了竹林,踏得水花肆溅,跑过市集。

「报—」传信史的声音打破了王宫的宁静。「报!禀报皇上我们已打下越国了!」信史跪在皇上面前。

「好!好啊!快迎接众将士进宫。」皇上的喜悦完全表现在脸上,朝廷重臣都恭贺皇上。左丞相李炬走到皇上面前的走道。

「恭贺皇上统一天下!吾王万岁,历代帝王都比不过您。」李炬谄媚着。

今日不只是我军战胜的好日子,也是皇上的孙子闵王要从北边境回来的重要日子。御膳房冒着白烟,里面的宫女忙的七上八下的手都没停过,然而宫外一直有人挑着菜篮进宫要给御膳房使用。

在市集的尽头看到了一群士兵走了过来。

「快看!糸家将军回来了!」一位老翁大喊着,路上的人都分成两列排在路边迎接将军。队伍的前面有两位骑马的人那就是糸需孺和糸玄弦,两人面无表情整手都是血和土。糸玄弦的眼眶还有点红润,糸需孺则是握着满是鲜血的缰绳。

「恭喜将军获胜!」百姓们大声的祝贺。

「将军万岁!」

「吾王万岁!」大家兴高采烈的。

「姐姐你看是需孺将军,好英俊啊!」

「哪有!我觉得玄弦将军比较好看呢!」两个女孩讨论着,突然一位身穿青色衣裳的男生冒了出来,摊开扇子搧啊搧。

「你们该不会不知道玄弦将军是女的吧?」

「什麽?」

「真的假的?」两个女孩惊讶不已,那男的大笑着。

「喂!禾舀稻真的假的啦!」

「对啊!你们真的看不出来?」禾舀稻搧了搧扇子浅笑而去。

军队持续的进行着。

「打开宫门—」一位士兵拉长声音,大门缓缓的打开了。

「恭贺将军凯旋归来!」一位小官躬身,小官带领众将士进大殿。

两位将军走进大殿,皇上坐在龙椅上等候他们,两人单膝下跪。

「吾王万岁,已攻下越国。」

「太好了,朕已听闻糸首将军为国捐躯,朕将赐予糸首一个好风水的地方,好让他安息。」「糸需孺代父亲谢过皇上!」

「那你们有什麽想要的,朕可以给你们。」

「禀皇上,微臣想辞官。」玄弦说。

「辞官?」

「禀皇上,小的想过清静的日子了。」玄弦脸色有些憔悴。

「你也为国家效命有很长一段时间了,你几岁了?」

「微臣今年十七。」

「是该为你找个好姑娘成亲了!」玄弦一脸惊讶,什麽?皇上要为他找个姑娘,可是糸玄弦是女的啊!

「万万不可啊!皇上您误会了,其实玄弦她……是我妹妹!」

「什麽?玄弦将军是女的?居然?」皇上非常错愕,捻着胡须。

「那好!朕绝对为你找个好夫婿。」

「谢皇上。」然而系需孺并不要求任何奖赏,可是皇上坚持一定要奖赏有功之人,所以赐了一把白虎匕首给他。两人谢过皇上离开皇宫。

一辆富丽堂皇的马车驶过市集,众人皆赶紧跑开不想被这辆车给撞着。这马车里坐了个长了十分俊俏的王爷名为朱墨,然而人们都称他闵王。

王爷戴着高高的乌纱帽穿着整齐乾净的衣裳腰里还配戴着长刀,这王爷看似文青。他可是长年驻守在边境的闵王手脚敏捷杀外族都不眨眼的人,在军中总是传闻闵王的轻功极其了得。

马车到了宫门前停了下来,朱墨下了车,後面的仆人牵了只马来,他上了马背骑进宫里。然而和糸需孺他们擦身而过,朱墨看了他们一眼只瞧他们心情沮丧的。

「禀殿下,是糸玄弦将军和糸需孺将军。」朱墨没回应。

走了几分钟到了大殿。

「见过祖父殿下。」

「闵王,朕给你的期限已经到了,是否找到那位女子?」

「回祖父,未能找到。」

「那麽就接受朕的安排了!」朱墨知道皇上不会继续放任他胡闹,所以没有回应。

「怎麽了,为何不答。」

「一切听从祖父的安排。」他是多麽的不情愿,但是已经是无法反驳的事了,多说无益。

「那麽就赐婚於你和糸玄弦吧!」原本低头的朱墨瞬间抬起头来。

「祖父是糊涂了?糸玄弦可是男儿身?怎能……」刚才在宫门前见到的男子即将成为自己的另一伴,吓坏了朱墨。

「朕没糊涂,其实糸玄弦是女儿身。」

「那麽是要臣娶一位将军?」「你可有意见?」

「臣……无话可说。」朱墨低着头。

朱墨依旧板着他那张冷漠的脸走出大殿假装什麽事都没发生。朱墨走下台阶,陈宇上前走在朱墨的身旁。

「我要你继续查弦儿的下落,同时去查查糸家。」

「是,殿下。」

「恭请闵王回府!」闵王府前列了两排婢女,朱墨走入府中,第一件事就是去书房将运回来的东西整理整理,去了北边境几年回来便带了几十本书回府,眼看那书柜一本本满满的书,里头的书大多是兵书,少数是杂坊小说。

书房只有闵王才能进来,然而这里的书或是卷轴都是他自己分类摆好的,就连打扫也是他自己处理,很是要求。

花了好久好久的时间终於整理完了,朱墨走出书房已经中午了,婢女们早已准备好午膳了。

朱墨走进房里看见桌上摆满各式各样的菜色立刻坐了下来,他每一道菜都夹了一回。

「过来一起吃吧!」

「是!殿下!」陈宇拿起筷子。好一会儿,两人吃饱了,一旁的婢女赶紧收拾。

「殿下好久没回来了,待会是否要出府?那您要尽早回来,晚上还得赴宫里的晚宴。」陈宇看着闵王,闵王默默不语走出房门。

朱墨走出房外瞧见两位婢女正聊着天。

「你知道吗?听说皇上赐婚给闵王这事吗?」

「不知道。」

「闵王要娶糸家的糸玄弦将军啊!」

「什麽?糸将军吗?闵王要娶一个男的?」

「不是,听说糸将军其实是个女儿身啊!」婢女们正七嘴八舌的聊着八卦,然而朱墨假装没听到淡定的从他们两身边走过,婢女吓得赶紧动手工作。

「什麽?」躺在床上的糸玄弦突然坐了起来。

「我说皇上赐婚了!」

「将我许配给谁?我还以为皇上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效率这麽高啊!」

「是闵王。」

「闵王?谁是闵王?」

「就那个皇上的孙子闵王啊!他长年驻守北边境,前阵子才回宫的。」

「这样说我还是不知是谁?他长得如何?」

「不晓得!我又没见过,我连闵王殿下的名纬都不晓得。」

「连哥哥都没见过,那他一定很少出现在宫里。」糸玄弦又躺回床上。

但是过了一会儿又爬了起来。

「不对啊!我不要和没见过的人成亲啦!哥~」玄弦抓着需孺的手臂撒骄着。

「我救不了你,这可是皇上赐婚的,我能如何?难不成你要抗旨,我可不想摊上这罪名喔!」系玄弦心想无法抗旨也在没多说甚麽,糸需孺从婢女的手中拿了些女装挑了又挑,终於找到正和他意的。

「赶紧将这套衣服换上吧!」

「这件好看,还是哥最有眼光了!」

「是吧!那我出去喽!换完赶紧出来,哥带你出府。」糸需孺走出玄弦的房间。

玄弦换了女装坐在镜子前让婢女整理头发,插了一支银色的发簪,上面还镶上几颗昂贵的石子。玄弦看了後很满意拿了紫色的锦囊出了门。偶尔才穿女装的玄弦现在都常穿女装了。

糸需孺早已备妥马车在车上等着玄弦。

「你快些好吗?」

「好了啦!来了!来了!」玄弦着急的上了马车。

「可以了!」需孺探头向马夫下命令。

「我们这是要去哪?」

「去透气!」「去哪透气?」

「等等你就知道了。」需孺卖个关子,阖眼小歇一回儿。

马车後还跟着一些家仆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市集,马车内听得见市集的叫卖声,玄弦拨开布幕探头看了外面。「是市集!」玄弦高兴的看着哥哥。

就在此时马车停了,两人下了马车走上市集。走在街上不停地看着两旁琳琅满目的商品,时不时还有人上前推销。

走到了尽头有条运河得走过前方红色木桥才能到对岸,桥上两旁站着许多观景的人们,玄弦也上前看看运河的美景,不仅路上热闹,河上也很热闹,一直有客船经过桥下。河上停着一艘华丽的画舫,船上有位美人随着琴声起舞。曼妙的舞姿惹得众人停下脚步观赏着她的舞蹈。随後又来了一艘花舫。

「欸!那不是暗香阁的花舫吗?」那人指道。

「是啊!」其他人也发现了开始大喊希望能吸引花舫里的美人注意,可惜花舫并无人探头出来,只是顺水流离去而已。暗香阁算是京城有名的青楼,里头的女子个个都是上等美人,当然!里头的消费贵得吓人。

「喂!你没看见有人在这吗?一直推我。」

「我这无心的,实在对不住。」

「我看你是欠打是不是!」

「大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两个大男人在玄弦後头吵了起来,需孺上前劝阻,没想到竟然被吼。

玄弦看不下去了站出来调节纷争。

「这位大哥,为何推我哥呢?他劝架碍到您了?」

「臭女人这没你的事莫要管这事!」玄弦停了这句话受不了。那男的准备要挥拳打人了,玄弦出手抓住了那男子的手腕,那男的把玄弦甩开,玄弦後退了几步却踩到了裙摆,眼看玄弦要跌倒了,需孺出手想抓住玄弦的手却没抓着。

玄弦从桥上掉了下去,在那一瞬间与站在船上的男子擦身而过,掉入了水中溅起水花把男子的衣物都弄湿了。在那一瞬间两人对到眼了,那双褐色的瞳孔中看见了自己的倒影。

「快救小姐,小姐不会游泳。」需孺吩咐家仆,自己也跳了下去,此时船上的男子早已跳入水里救人了,男子把玄弦带出水面,之间玄弦紧张的打水。

「没事了!没事了!别紧张!」男子安抚着玄弦,并带到岸边。玄弦在五岁那年不小心跌入河里差一点溺水,所以从小就很怕水。

上了岸上,玄弦似乎惊吓过度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需孺赶紧将玄弦背起来。

「谢公子出手相救。」需孺道谢着,男子点个头便转身离去了什麽话也没留下。然而此时的男子正是玄弦的未婚夫闵王朱墨。

需孺把玄弦带回府上,叫了奴婢帮小姐更衣,玄弦不停的发抖,需孺很是担心。

「少爷,小姐看来是发烧了!」

「发烧了?快去拿盆水来!」

「来了!」奴婢拿了盆水来了,需孺赶紧将毛巾放到玄弦的额头上。

「把信交给禾舀稻,现在立刻。」需孺将信交给家仆,家仆立刻上马。

「管家!」

「是少爷!」

「这里交给你,我现在得去宫里赴宴,好好照顾小姐。」需孺说完回房换了另一件衣裳後,便上马出府。

朱墨也回到了府上。

「殿下!」陈宇见了朱墨全身湿淋淋的。

「我去换一件衣服。」闵王走入房间,顺手挑了一件深色的衣裳。

朱墨推开门走出房门,那件深色的衣衫衬托出他那身完美的身材,所有的奴婢看着看着居然停下手边的工作。

「还不工作!」陈宇喝斥着。

朱墨上了一匹黑马,然而陈宇也骑着一只黑马跟在朱墨後方骑出大门。

今日的王宫有一场盛宴,宫门前的士兵戒备森严,此时已经有不少的贵族和王爷早已进城。

会场中坐满来自各方的嘉宾,包含拔都王朝的王上拔都·巴图和弟弟拔都·哈布吐都已经就坐。

稍後糸需孺走到自己的位子就坐,随後朱墨也走进会场了。

「皇上驾到—」所有的嘉宾都起身向皇上请安。「各位嘉宾都坐。」皇上挥了衣袖便坐上龙椅。

拔都·巴图刻意起身向皇上送了一块上等的碧玺,说是两国要好所以送的礼物。然而皇上也回送了珍贵的鸟类作为回礼。

「朕的孙儿刚回来,糸将军又有功,今日邀请拔都一同参与这盛宴,希望大家玩的高兴。」各位嘉宾各各双手举杯向皇上至上敬意。

「为何不见糸将军妹妹?」拔都·哈布吐问了糸需孺,皇上也转头看向了糸将军。

「回皇上及王爷,妹妹今日身体不适,所以未能参与此盛宴。」

「为何这麽突然?」

「回皇上,今日妹妹不小心跌入河中,回去後受了点风寒,请皇上不必担心。」糸需孺说完这句话,闵王想起今日的事抬起头来看向糸将军。他意外发现这就是今日看到的兄妹。糸将军也意外和闵王对上了眼,发现他就是救了妹妹的恩人。

糸将军起了身朝向闵王。

「小人无眼不知今日出手相救的公子就是闵王殿下,还请殿下勿怪。」

「小事而已,无需介意。」

皇上听了有些高兴。

「闵王今日救了你未来的王妃啊!哈哈哈!」

「正所谓缘分啊!」拔都·巴图也笑笑的回了皇上。

宴会上有几场跳舞的美人逗得大夥心花怒放,不只如此还带了剑舞,有时温柔有时刚烈,真是让人无不喜欢。

「禀皇上,要不看看我们拔都的剑术?」

「好啊!一个人太无趣了,不如让糸将军和拔都·哈布吐交手。」皇上推荐着,拔都·巴图也答应了。

拔都·哈布吐与糸将军两人在宴会中央舞着自己的剑,接着比试开始两人互不相让,让台下的观众无不认真观看。

突然间,有位士兵跑进宴会跪在皇上面前。

「禀皇上,刚才徐将军已病逝,然而南方边界无人接管,请皇上发落。」士兵的话听起来特别急促,拔都·哈布吐和糸将军也停止打斗。一会儿,糸将军上前。

「禀皇上,微臣愿意为皇上效劳。」

「糸将军真是忠诚!」拔都·巴图笑笑的说。

「那就请糸将军立刻前往边境。」

「是皇上,微臣遵旨。」糸将军转身离开宴会。

糸将军带兵前往南方,在这同时禾舀稻也到了糸府。

「开门!」禾舀稻急促的敲打着门板,一位家仆打开门。

「是我。」家仆一见到禾舀稻後行了礼让他赶紧进来,禾舀稻算是将军府的常客了,偶尔还会住在将军府几日。家仆提着灯走在前面为禾舀稻引路,走过长廊後庭中有一凉亭,穿过大厅来到後院。

「我会照顾好她的,你们先下去吧!」禾舀稻让那些婢女们回去休息。此时一位家仆走了进来。

「先生,糸将军带了话回来,说他现在带兵去了南方,这段日子可以留宿於府上,房间整理好了就在隔壁。」

「好的,你下去吧!」禾舀稻重新替换玄弦头上的毛巾。这都已经亥时了,禾舀稻也有些困了坐在一旁太师椅上撑着头小歇一会儿。

糸需孺一行人到了南方,军营目前的管事走了出来,让人意外的是是个女人。

「您就是糸将军吧?」

「是的,你是?」

「我是徐将军的女儿徐茵,这里就交给将军您了,告辞。」徐茵骑上马背离开了。

初来乍到,见了这群军士们有些混乱是该好好整治。

「今日是谁执勤?」糸将军大声的问了话,但是却无人回应,每个人却各自做自己的事。

「你这哪来的人少管闲事?」一位士兵无理的向糸将军提问。

「放肆!眼前这位是京城的糸将军,你竟然如此无理。」糸将军身旁的将士实在是看不下去,便提起剑放到那无理的士兵脖子上。

「是小人无理还望将军息怒。」那士兵跪了下去,後面的其他士兵都睁大眼睛不敢相信。最後终於回到稳定的军队制度。

太阳从东方慢慢的升起,渐渐的照亮了大地,唤醒无数的生灵。一方阳光洒进玄弦的房间,禾舀稻醒来了,看了四周後伸展麻痹的手臂。玄弦还未醒来。此时,一位婢女走了进来,手上端着禾舀稻的早饭和茶。禾舀稻接过早饭开动。婢女就站在桌旁等候发落。

一会儿,禾舀稻听见了玄弦的呻吟声,便转头过去,发现玄弦醒了。

「水……」

「什麽?」玄弦的声音太过小声导致禾舀稻听不懂,他凑了过去想听仔细一点。

「水……」玄弦又说了一次,禾舀稻终於听懂了。

「水!快拿水来!」禾舀稻吩咐一旁的婢女。禾舀稻将玄弦扶起来喂她喝水。

「禾舀稻你怎麽在这?」

「谁叫有人发烧不能去宴会,你哥要我来照顾你,谁知你哥现在被派去南方守城了。」

「什麽?才刚从沙场回来,这就要回去了?」

「你不用担心,南方目前没什麽战事。」禾舀稻起身到了桌旁。「你要不也吃些?」禾舀稻端起早饭,两人便同桌吃早饭。

「这次打算住在我府上几日?」玄弦嚼着食物。

「这次就不久留了,我府上还有两个妹妹在等我呢!」

「妹妹?你在外拈花惹草了是吧?」

「不是!他们是我认得乾妹啊!这几日从北方来探望我。」

「是啊~那找个日子去你府上拜访你那两个妹妹。」

「欢迎啊!我那两个妹妹可想见你了!」禾舀稻取了一杯茶。

「你若没事的话,我今日就走了。」

「你真的不多留啊?京城很好玩的。」

「不了,我下次再带那两人来京城找你。」禾舀稻搧了搧扇子。

「好啦!我会照顾我自己,你好好回去跟妹妹们好好团聚。」糸玄弦带着禾舀稻走出大门。

「你自个小心啊!」

「你也是。」禾舀稻拉了强绳骑着马离去。

糸玄弦走回屋里,一位奴婢带着一件外衣出来,小心的将衣服披在玄弦身上。

「小姐,从今日开始我便是您随身婢女,南莲。」

「好的。」玄弦走回房间坐了下来。

玄弦坐下後从桌上取了一本话本。

「这本书是先生留下的,怕您闷的发慌。」

「禾舀稻送的?我来看看。」玄弦翻开那本书。

此书是古代话本《碾玉观音》。是本言情小说,内容讲述了一对男女私奔的故事。

「好书好书,下次去禾舀稻府上多拿几本话本回来。」玄弦将书阖上。

一会儿的已到午後时分,太阳依然耀眼。玄弦走到屋外靠在栏杆上吹着风。抬头仰望着天空,心里想着远方的哥哥。

「南莲,为何会到我府上呢?」玄弦转头望着南莲。南莲出生於贫困的家庭,常常出门乞讨。有一天在大街上遇见了一辆豪华的马车,上前去乞讨。希望可以买药治疗母亲,所以愿意为大爷做牛做马,可是马车里的大爷不愿意。後来,她一直纠缠大爷,最後大爷答应了,丢了一带黄金。母轻的病好了恰巧看见将军府在招人,就决定来将军府上做工好维持家计养活弟妹。

南莲说着说着便流下眼泪。「别哭别哭,在这好好的工作,我会安排一些时间好让你回去看看家人的。」玄弦急忙用自己的衣袖擦拭南莲的泪水,并且温暖的抱抱南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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