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换完戒指和誓言,紧接着是女方主婚人的感言。
穿着黑纱礼服、活像黑魔女的青子拿过麦克风,忍不住先批判她带来的公司员工,怎麽都没有展现出一流企业的水准?参加老板的婚礼,竟然给她穿拖鞋过来!
「吃吃吃,吃撑吧你们这些社畜!」
众人欢呼:「青子经理!」
好久没看到青子骂人,看到她从丧夫憔悴的样子恢复精神,大家都很欣慰。
白珍优雅地在台上切牛排:「青子哟,好了啦,是我叫大家轻松一点,当作聚餐。」
青子转身向新人大吼:「你就是太宠他们,不知好歹!」
白珍挥着绣花白手套:「好啦好啦,你快开始讲。回去车程要两个多小时,我压在两点前结束捏。」
青子憋了一肚子话要说,既然最後只是一群人吃吃喝喝,干嘛把婚礼办在这麽漂亮的地方?你好歹是个新娘子,为什麽跟着大家一起吃?而且还只有你是牛排?
「青子阿姨。」苏姗拉住青子的裙摆,青子才没上台揍白珍一顿。
青子冷静下来,不能给苏姗恶婆婆的坏印象。
青子清了清喉咙,开始女方主婚人致词。
「常听人说,女人会因为条件太好嫁不出去,我认为那都是假话,就是长得丑、个性烂嫁不出去而已。我认识唯一一个因为好到嫁不了的女人,只有白珍。她以前交往的对象都不差,但也只是不差,我觉得都配不上她,那些平庸的男人跟不上她的思路,最後只能用个性不合当藉口分手。」
台下一片静默,勇路小声点评:「德德哥哥,你後母应该满难搞的。」
八德无奈承认:「她只对家人好。」
青子用力指向台上拿过刀叉、为白珍切肉的许谦:「你要是让白珍伤心,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女方宾客卖力鼓掌,虽然青子的话比起祝福更像宣战,但只要气势赢了就好。
小孝哼笑:「太天真了,要比神经病,我们的代表可是区长蓝哥。」
勇路帮腔:「没错!」
八德觉得这人选再糟不过。
果然,蓝海从青子手中接过卡通造型的麦克风,脱下西装外套,一把甩到男方主桌上,弄倒饮料。
蓝海走来,拉起八德的手,向在场的来宾热烈喊道:「明年地方选举,请支持我们小八,议员票请投,张、八、德一票!大家说好不好!」
八德现在就想去死,马上就地死亡。
苏姗崇拜地拍着手,好厉害。
蓝海拉完票,才开始正事。
「今天本来是我们老师要来致词,我们老师是理想主义者,虽然人很和气,不过我想他应该过得不太开心,才会一退休就得癌症,没办法,大学教授就喜欢派系斗争。他刚过百日,没留下多少钱,人生唯一的污点就是让年轻的小三过门,加加减减是个好人。」
蓝海果然没令他们失望,连死人都不放过。
「我们跟女方那边都不看好,身分差太多了,可是热恋期讲也讲不听,反正到时候离婚就好,男方这边应该可以分到很多财产……离题了,总之,张老师是唯一认识新郎和新娘的人,就由他说几句公道话──」
蓝海朗诵张教授留下的祝词。
──许谦是我认识的学生里,相当正直的孩子,从他的谈话可以了解到,他凡事都想理出一份公平,并且以身作则。这份正直让他投入公部门这麽多年,始终坚持本心,一方面令我欣慰,一方面也为他忧心。
因为谈感情不可以太正直,也无法追求公平,必须不断地付出、付出和付出,即使掏出所有,也不一定能获得回报。
白珍跟他告白,他一定混乱很久,不停在想为什麽?其实没为什麽,只是适婚男女的长辈们会互相介绍,金秘书向我询问有没有匹配得上她家小姐的男子,我推荐得意门生,就只是传统不过的原因:郎才女貌。
白珍是我妻子的好友,为了照顾父母耽误婚期,是个孝顺的女孩子,我想她可以理解你的处境,同理你的辛苦,愿意和你一起承担人生的风雨。除去你们两方的外在背景,其实你们非常相像,善良而强大。世道险恶,只有强者才能并肩走下去。
许谦、白珍,祝你们幸福。
白珍在床上等了又等,没有鞭子和蜡油,许谦只是纯粹看着她,眼中的情意都要满溢出来。
白珍被他看得老脸发热:「好了,先让我换件衣服……」
许谦过来抱起她,拉下她紫罗兰小礼服後背的拉链。
多亏设计师精心设计,礼服可以直接拉开褪去,还不用穿胸罩,不一会,白珍身上就剩一件蕾丝白内裤。
许谦俯下身,轻轻舔过她两边乳尖。
白珍被这麽一挠,身子颤了下,紧接着是现实的生理反应。
「许谦,我想尿尿……」
「你可以尿在我身上。」
「嗯?」白珍以为自己听错什麽。
许谦垂眸道:「我想被你弄脏。」
白珍听得就要兽性大发,同时想起他们约定好结婚後就射精解禁的约定,差点答应下来。
「别别,你还是先扶我去厕所,我怕堕落得太快,会回不去普通的性爱。」
许谦照作,抱着白珍到浴厕,因为两人链在一起,白珍只能当着他的面前脱下内裤,发出声音不小的水声。
白珍尿完,酒意半消,看许谦温驯等待的样子,与其说他绑着她,还不如说是被她牵着的小狗。
白珍被混着酒精的邪念打败,在马桶上张开腿,甜腻下令:「来,舔乾净。」
许谦过来跪在她双腿间,把她残留在腿根和阴部的尿液舔拭乾净。
「里面还有一点……嗯──」
白珍满足地仰起脖子。自从上次许谦在汽车宾馆把她舔到高潮,她一直念念不忘舌交的滋味。许谦不在的这些日子,她早上总想着被他吻湿。
白珍大腿交缠在许谦肩头,随他肉舌进出而扭动下身,感觉内里被舌尖蓄意戳弄,不知道是许谦的唾液还是她流出的水,她很快就湿成一片。
「好棒……」
白珍被欲望驱使,摇晃站起身,背对着许谦,扶住马桶水箱,摆出兽类交媾的姿势。
「许谦,快来……」
许谦扶住她的腰,将微挺的前端抵住她阴唇,和着白珍高起的呻吟,捅入甬道。
许谦整个人贴上她的背,两手掐紧她的胸乳,让自己成为支撑的重心。白珍可以感觉他随着抽插的律动而胀大,在她下身绷紧的那刻,许谦微微往後抽出,喷射在她阴道穴口。
白珍被他这一射,眼前闪过白光,几乎要瘫软下来,被许谦抱着坐回马桶上喘气。回过神来,看着她下面泌泌流出浊白的精液,他们做过这麽多次,终於让许谦真正泄在她身子里。
白珍闭上眼回味:「你从哪里学来这招?」
许谦抚着她脸庞:「喜欢吗?」
「喜欢。」
许谦亲了亲白珍,把沉浸在余韵中的她抱进浴缸。
白珍泡在温水中,任由许谦搂着她洗澡,时不时吻着彼此。
白珍已经被许谦弄出两次,却还是觉得不够,还想与他恩爱缠绵。
洗完澡,白珍赖在许谦背上,让他背回大床,身体还湿着的两人在床上滚了半圈,白珍翻身压在许谦身上。
「许谦,我允许你无底限和我做爱。」
许谦深情望着她:「今晚就算你喊痛,我也不会停下。」
白珍对他打开身体,诚挚邀请:「请狠狠弄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