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圣：「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啦！」
陈明圣不知道是第几次兴起想要把手指头割断的念头，为什麽要在跟她聊天的时候，疯狂地说出自曝短处的字句？
李碧玲：「哈哈你很老实欸，开开玩笑而已，这种人很容易被欺负喔。」
她这些话，让陈明圣更理不清头绪，他虽然笨拙了些，但与其自己想得天花乱坠，不如直接问李碧玲，看她要表达的意思是什麽。
陈明圣：「什麽意思啊？」
李碧玲：「我还以为你会说什麽『还不都你让我眼珠子不听使唤。』反过来骂我，但没想到居然没有，所以呀，你还是很老实的一个人。」
李碧玲再传来几个笑脸贴图，陈明圣顿时无言，突然不知道要说什麽了。
被心仪的女神嘲笑，他竟然一点都不觉得恼怒，反而觉得这是一种莫大的赏赐，只差没有下跪领受了。
陈明圣再把注意力集中到手机萤幕聊天室，上头显示「李碧玲，一分钟前上线」
「我的天啊！」陈明圣失声大叫，李碧玲就这个样子离他而去了，一声不响的，也无任何预告说她要走。初次聊天只有这样，还真是乱可惜的，感觉还不满足。
陈明圣叹口气，自己真是笨的可恨，刚刚怎麽恍神这麽久？
陈明圣沮丧万分，心情的起伏，就像是先享用完天堂的美果琼浆，再返回人间吃粗茶淡饭，原本的清甘美味，相形见绌。
他把手机放下，转身坐在床边，低头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猛然发现自己还没洗澡。
「我居然还没洗澡。」陈明圣嘟哝着，起身到衣橱拿了盥洗衣物，浴室门喀的一声锁上。
热气蒸满一间浴室，白蒙蒙的一片，陈明圣置身在此，恰好与他百转千回的心境相呼应。
陈明圣觉得自己真是笨极了，包括从头到尾的赞美她漂亮，假装若无其事的打量着她的身体，他真的很生气，很讨厌自己，为什麽他一开始能很Man的不停夸她，可是遇到李碧玲想问他是不是偷看她胸部的时候，他却只会低头，半句情话都挤不出来。
他突然想起王芳伃曾说过的话，在通话结束前，唯一能深刻反思的话。
「你是说紧张的感觉？那种感觉不是说克服就能克服的吧，很难办到的。」
他又败了，至少不是他自以为的完美。
陈明圣在浴室不断呼吸热烘烘的雾气，体内也跟着起了变化，蒸腾之下，王芳伃的清脆笑声，轻轻扬起在耳畔。
「你失态，但不坏。」
陈明圣觉得，自己真的少了一点小心机，小坏坏，能适时的压抑住任何想要老实说的尴尬瞬间，不论是让气氛活络，还是让自己更受到欢迎，太过於老实的坦白，往往都不是一个适合一直奉行的圭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