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衍下榻在老牌的杭州饭店，当天晚上李嫣没露面，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她出现在餐厅，左等右等，等到日上三竿，李泽衍才牵着女儿的手现身。
“部长，昨晚休息得好吗？”李嫣今天头痛欲裂，眼睛也肿着，挤了个笑容走过来问。
“不怎么好。”李泽衍随口说道，他一松手，小姑娘李净尔就跑去了冰激淋柜。一大早饭都没吃就吃冰激淋，李泽衍刚想叫她，就听李嫣在旁边问，“是没睡好还是没睡饱啊？”
“都差点儿意思。”李泽衍笑了一笑，李嫣心里一跳，一扭头，对上了李泽衍云淡风轻的双眼。
大约是两年前，李泽衍有次出差到杭州，饭局后他有点累，就在吃饭的那屋沙发里眯了一小会儿，李嫣就在边上守着，不让人打扰他休息。迷迷糊糊他觉着双脚被人抬了起来，脱掉了鞋子。“部长，我学过一点按摩，我给您按按。”李嫣跪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把他的双脚搁在自己膝上，不轻不重地按了起来。
李泽衍不知从那本书里看到过，人脚上有一个穴位主性欲，就在那天李嫣给他按摩完脚后，他把她拖到沙发上，压在了自己身下。
“部长……”李嫣扯了下李泽衍的西服袖口，后者正要去自助餐去找女儿，小家伙已经挖了一碗花花绿绿的冰激淋，居然又找了个碗，开始挖第二碗。
李泽衍回了下头，动了下嘴皮，后来李嫣翻来覆去回想，约莫猜他说的是，“晚上。”
这一天李嫣也不知道是怎么过的，从早上熬到下午，直到傍晚的时候，李泽衍的秘书小赵给她打了个电话。接完电话，李嫣发了阵呆，突然跳起来洗澡洗头，再化了个妆换了身衣服，她最后对着镜子凄凄笑了一笑，把打落的牙齿咽下了肚子里。
李嫣叫了个车，到西湖边上一座别庄。那座别庄的名字叫做“秋水山庄”，那地方是真好，坐在露台上抬头是熙熙攘攘的杨公堤，低头是素雅宁静的别庄小院，李嫣在秋水山庄的后门下车，秘书小赵开门让她进去。小赵是李泽衍的贴身秘书，长着一张娃娃脸，虽然实际年龄跟李嫣不相上下。李嫣把手提包和外套都交了给他，“嫣姐，您知道规矩。”小赵说，李嫣“嗯”了声，张开臂，她上身穿了一件V领桃红色针织衫，下身是窄裙丝袜，小赵灵巧地上下拍了一遍，虽然一沾既放，但李嫣很清楚地知道特种兵出身的小赵几乎摸遍了她全身上下，包括乳罩里的钢圈和底裤里贴的清香日用贴片。“嫣姐，您今天戴眼镜了？”小赵看了眼她鼻梁上架着的无框眼镜片。“嗯，眼角有点发炎，戴不了隐形眼镜了。”
小赵把她送到了通向一座三层楼高的小楼前就走了，此时夜幕已经降临，李嫣慢慢拾着步子上楼，屋里已经准备下了精致的冷菜四碟和煨在烛台上的四个扣盘热菜，她本来想在桌旁的沙发上坐一会儿，走到近前，却突然一头栽倒下去。
夜半三更，李泽衍坐在床边，李嫣额头上贴着胶布，靠在床头。他进屋的时候发现李嫣晕倒在地上，额头也因为磕着沙发脚渗出了血，索性她只是一天没吃饭低血糖晕倒，喝了糖水吃了点东西后就没事了。“你这是怎么了？”李泽衍拍了拍她手背，女人一滴两滴泪落在他手上。“我……我……想你。”李嫣咬着唇，从牙齿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李泽衍晒然一笑，他以为她要的只是权和钱，原来她也要感情，但是，那偏偏是他最吝啬给予的东西，看来，不能留她在身边了。
李嫣突然翻身跳下床，跪到他脚边。“噢……”李泽衍被她的一惊一乍吓了一记，同时又被她的主动大胆惊了一记，李嫣拉下他西裤的拉链，掏出男人的家伙就含进嘴里。
心里学上，形容男人是感官的动物，所以同样是看AV，男人会立刻勃起，然后只要是视线内的女人，都可以交媾，即便这女人他压根不喜欢，或是别人的老婆。李泽衍也是如此，他心里想着如何不动声色地与李嫣不再相干，但胯下那活儿一被含进温暖湿滑的嘴里，就迅速硬挺了起来，他抵着李嫣的后脑，发力狠狠捅进了她喉咙里，几记深喉，突然慢了下来，因为，李嫣哭了。
她虽然哭了，但死死抱住他腿，像是怕他甩开她，双手双脚死命地缠着她，一张红唇被他的阳具撑得老大，眼泪口水淌了一脸。李泽衍有点心软，摸着她一头微鬈及肩发没有再动。“部长……”李嫣哭了一会儿，李泽衍已经出去弄了块毛巾回来，她摘了眼镜，抹了把脸。“我不哭了。”李嫣说。“跟小孩儿似的。”李泽衍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宠溺的味道，李嫣脸红了，她把眼镜镜面朝外放到床对面的梳妆台上，然后妖妖娆娆地走过来，为李泽衍脱衣服。
李泽衍一动不动，由着李嫣上下其手，脱他西服，解他领带，衬衫，皮带，裤头。这女人是怎么回事，一会晕，一会哭，又一会媚得尤物似的，她本来不是这样的，是她穿越了，还是自己穿越了？“部长……我想去中央台历练历练……”呵呵，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骚货！”李泽衍把一丝不挂的李嫣掼在床上，架起一条腿就肏了起来。
李泽衍后半夜回到饭店，女儿早都睡熟了，他亲了亲净尔牛奶果冻样的脸蛋，可耻地又硬了起来。成熟女人在床上的风韵固然吸引他，但白莲花儿般纯洁得尘烟不染的小女儿则是他的梦，任何一个男人都是有梦的，为了这个梦，他毫无怨言地当了十年好爸爸，只为等她含苞绽放那天。
李泽衍憋了半夜邪火，第二天早起净尔又在床上跟他闹，小姑娘要跟他去浙大，今天是浙大百年校庆，他以浙大半个校友的私人名义出席校庆仪式，话虽这么说，整个浙江省一级官员都来作陪，旁人都是绿叶，就衬托他一朵红花，带着净尔有点不妥。“爸爸带上我……我会乖的……”净尔跨坐在他身上，李泽衍睡衣还没换，他还想再睡会，但小孩子就是精神好，一大早就闹他。
李泽衍长长低笑了声，一个翻身，他把小女儿摔在床上。“呀——”净尔细声细气地尖叫，真是个娃娃，叫起来像糯米一样软，李泽衍居高临下地压着她，“会乖，嗯？”李净尔小脸有点红，李泽衍忍不住，捏了她一点点婴儿肥的小下巴，摩挲了两下。“嗯，嗯。”李净尔懵懂地答应，脸蛋和光裸的颈子像染过了胭脂，一层层由白变粉红。
“小东西……”李泽衍低咒着去浴室，小东西心智还没长大，身子却开始有点熟了，真是麻烦！
校庆仪式在中午，李泽衍刻意到得略早，避开一帮子官员，他不想人说他高调，虽然外面围了上百个媒体人，长枪短炮的，想低调也不成。浙大校长把他迎进礼堂贵宾室，李泽衍坐下才喝了一口茶，李净尔就跑上了礼堂。“净尔！”李泽衍低叫了声，回头看秘书，一秘在外面应付媒体，只有小赵跟在后面。“部长……”小赵犹豫了下，李泽衍一瞪眼，小赵知道自己失职了。“没事，没事！我们还在调设备，本来就要走一遍台，您坐，一点不碍事。”校长自然打圆场。
话虽如此，李泽衍从贵宾室走了出来，小赵到处找人，一看，李净尔跑去了主席台旁的三面玻璃的音效室，离仪式正式开始还有半个钟头，现场正调音。
“要不，放一下咱们浙大的片子，开场的VCR。”今天的主持人跟着校长，校长跟着李泽衍，李泽衍盯着音效室，小赵在里面劝李净尔出来，李净尔摇头晃脑不答应，李泽衍抿着嘴，小东西早上答应得花好稻好，乖个头，回去打屁股！
“放一下咱们浙大的片子！”主持人奔进音效室，这个好，成功转移小孩子的注意力，小赵拉着李净尔出来，李泽衍已经在第一排翘着腿坐下，李净尔蹦蹦跳跳过去坐他边上，“爸爸……”李泽衍一拍她手，让她噤声。
音效室里的导演比了个手势，现场灯光调暗，左右两面由上千只LED搭成的大屏幕电视突然发光，映出画面。
“……”
画面又暗又晃，前十秒中几乎看不出是什么，只有“啧”“啧”的似乎人吞咽的声音，“呜……呜……呜……”再十秒吞吐的口水声十分明显，还有压抑的哭声，是女人的哭声！
“部长……我不哭了……”
这一句话伴随着整个礼堂的骚动，因为在这句出声前，画面中出现了一个男人的全身人像！
小赵从座位上弹跳起来，踏着一只只皮面的座位扶手飞奔向音效室，他横跨礼堂的右边到左边，这时LED大屏幕上又多出个女人，那女人全身赤裸，只穿着一双细细高跟的鞋子摇弋生姿地走向那个男人——突然，整个礼堂一片漆黑，包括LED屏幕，小赵在音效室里，把着吓呆的导演的手，拉下了整个礼堂的电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