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被暂时停职了，特纳瑞斯女士。”
随着来客之一彬彬有礼但却不容拒绝的陈述句，多茜雅面无表情地将自己的权限移交给他。
在完成了一系列交接手续后，另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对她伸出了手：“请跟我来，特纳瑞斯女士。”
卡佩被阻拦在她办公室之外，尽管将情绪隐藏得很好，眉梢眼角还是露出了些许焦虑。
多茜雅跟随这位未曾通报姓名、但出示了象征着国王陛下的权威的文件与证明的男士登上了直升机。
目的地是她非常熟悉的，她曾经的老师与世界上最好的测谎专家，卡尔文·维特斯拥有的维特斯大厦。
在那里，卡尔文·维特斯等候着她。并非是以合作者的身份，而是以……审讯者的身份。
α
卡尔文并未第一时间踏进测谎室，正相反，他派出了自己最好的搭档，极负盛名的心理学家弗瑞斯特。
“你的名字是？”
“多茜雅·尼古拉·特纳瑞斯。”
坐在测谎室内的年轻女性脊背挺直，神色沉静，一如既往。
测谎仪毫无波动。
“你的父亲是？”
“我不知道。”她冷淡地说道，“我是个孤儿。”
测谎室外，跟随——或者说，监视——着多茜雅而来的那位男士，雅达·华尔特问道：“我以为您会亲自出马。”
“我和多茜雅太熟悉彼此了。”卡尔文冷漠地答道，“设立一条基准线后会更容易看出她是否说谎。”
男士饶有兴致地问道：“基准线？”
卡尔文的助理代替卡尔文解答了这一疑问，将屏幕上呈现的几条线指给他看：“先生，我们需要找出特纳瑞斯女士正常回答问题、因情感而波动和说谎时的不同基准线。到目前为止，她都诚实作答。”他犹豫了一下，小心翼翼地用余光看了看卡尔文的表情，继续说道：“但因特纳瑞斯女士本身也是最好的测谎专家之一，我们可能会先找出特纳瑞斯女士不得不以谎言来答复的问题。”
“谢谢。”华尔特点了点头。
正如助理所言，弗瑞斯特的问题已经变得越来越尖锐。
“朗基努斯在哪里？”
“我不知道。”
代表着多茜雅心跳、血压、皮肤湿度与温度的线依旧平稳，测谎仪毫无反应。
卡尔文皱起眉，走进了测谎室，代替了福瑞斯特。
当他在多茜雅对面坐下时，多茜雅的心跳变快了一丁点儿。华尔特注意到了这一点，好整以暇地等待着卡尔文的发问。
“我们来谈谈，蒂雅。”卡尔文紧紧盯着多茜雅，声音平静，“你知道你是隐瞒不了我的，你一直都清楚这件事。”
“那么……在拒绝了为我工作后，你都做了些什么，蒂雅？”
多茜雅的食指指尖稍稍动了动：“我进入了国家情报局。在金雀花受训完毕后，我再次回到情报局。”
“你忽略了你曾出访墨洛温。”卡尔文说。
多茜雅平静地答道：“那只是我在情报局工作的一部分。”
她轻微地屏住了呼吸。
卡尔文眯了眯眼，没去指出这件事：“是吗？来谈谈金雀花吧。”他漫不经心地翻了翻手上的材料：“据说你和金雀花之王有过暧昧关系，所以你才能调动金雀花的情报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