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厚的乌云几乎要压到地面,空中没有一丝风,闷热而潮湿的空气里带了一丝血腥气。突然,一道闪电照亮了这间小小的破庙,只见一个脸色惨白的美貌妇人躺在一张铺了一层层缎子、细布的门板上,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妇和一个大腹便便的粗壮农妇跪坐在她面前,焦急道:“夫人!用力啊!已经看到头了!”
“——啊!”
“轰隆!”
那妇人发出一声惨叫,同时,天上惊雷炸起,淹没了婴儿的啼哭声。
……
沈兰溪是笑着醒来的。
梦中她成了一个乡村小孤女,因为父母对京城来的贵人沈尚书夫妇有恩,沈尚书又怜惜她小小年纪便父母双亡,便将她收养做了女儿。小麻雀一朝变了凤凰,却招了她养父母家的便宜姐姐的恨。便宜姐姐对她百般虐待陷害,最严重的一次竟烫烂了她大腿的一块肉!一次,小孤女被姐姐推下花园假山的空洞,竟遇上一只受伤的狐狸。原本只是一时善心,哪知道那狐狸竟是个修炼千年的妖精,化为人形时还长了一张和她的夫君秦言殊一模一样的脸!
在小狐狸的帮助下,孤女一次次揭穿了便宜姐姐的诡计,便宜姐姐恼羞成怒之下给她下了毒,小孤女命在旦夕,魂魄将散未散,需要亲人叫魂,可她血亲都已死绝,哪来的亲人?沈尚书夫妇死马当活马医,亲自为孤女叫魂,哪知却成功将她唤醒!这时,众人才发现那所谓的尚书亲女沈月溪其貌不扬,与容貌出众的沈尚书夫妇哪有半分相似?反倒是养女沈兰溪,相貌几乎和沈夫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只可惜原本众人只以为是长期在一起生活,相貌有了相似之处罢了。
亲女失而复得,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这么多年,沈尚书夫妇自然愧疚不已,对她百依百顺。哪怕小狐狸来历不明,却也是个看起来相当出色的后生。孤女与狐狸顺利地结为连理,在一片吵吵闹闹中,沈兰溪再次被送入洞房——然后她就醒了。
破旧的棉被散发着潮湿气味,有几处已经露出了泛黄的棉絮。几尺宽的木板床上大约睡了三四个人,鼻尖儿是不知谁身上带的淡淡体臭,耳中是一阵阵的打呼噜磨牙声。
还沉浸在夙世因缘的甜蜜感中的沈兰溪瞬间清醒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
沈兰溪睡觉的位置挨着墙,她似乎看到墙角放着一团衣物。摸着黑将衣服穿在身上,掌心接触到皮肤时她又是一惊。她的手怎么会这么粗糙!
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惹来旁边人的低声抱怨,沈兰溪紧张得一动不敢动,半晌,那人又低声咒骂着翻了个身,再次沉沉睡去。沈兰溪三两下将衣服穿好,又随意趿了一双布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却听到那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与这房间连通着的隔壁亮起了一豆灯光,一个已不太年轻的女声响起:“兰花!大半夜的你要干啥去!”
兰花……
也许是刚刚从那个梦中醒来,对那个清晰得像是不久前发生过的事一样的梦的印象十分深刻的缘故,沈兰溪猛地想起——小孤女的本名是不是就叫兰花来着?
……
“小姐!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容貌俏丽的绿衣丫头紧紧攥着一根拧成了麻绳状的披帛。不远处,另一个粉衣丫头正东张西望地望着风。
那披帛的另一端,一个十二三岁的锦衣少女一手攥着披帛,一手举着一只精巧的烛台,四处张望摸索着。
突然,少女眼中一喜,只见那假山缝隙里缩着一只毛茸茸的白团子,竟是一只雪白的狐狸!那狐狸前腿处染了血,在没有一丝杂色、白得发亮的皮毛衬托下显得十分凄惨可怜。
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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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女真棒,走女主的路让女主无路可走233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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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乌云几乎要压到地面,空中没有壹丝风,闷热而潮湿的空气里带了壹丝血腥气。突然,壹道闪电照亮了这间小小的破庙,只见壹个脸色惨白的美貌妇人躺在壹张铺了壹层层缎子、细布的门板上,壹个丫鬟打扮的少妇和壹个大腹便便的粗壮农妇跪坐在她面前,焦急道:“夫人!用力啊!已经看到头了!”
“——啊!”
“轰隆!”
那妇人发出壹声惨叫,同时,天上惊雷炸起,淹没了婴儿的啼哭声。
……
沈兰溪是笑着醒来的。
梦中她成了壹个乡村小孤女,因爲父母对京城来的贵人沈尚书夫妇有恩,沈尚书又怜惜她小小年纪便父母双亡,便将她收养做了女儿。小麻雀壹朝变了凤凰,却招了她养父母家的便宜姐姐的恨。便宜姐姐对她百般虐待陷害,最严重的壹次竟烫烂了她大腿的壹块肉!壹次,小孤女被姐姐推下花园假山的空洞,竟遇上壹只受伤的狐狸。原本只是壹时善心,哪知道那狐狸竟是个修炼千年的妖精,化爲人形时还长了壹张和她的夫君秦言殊壹模壹样的脸!
在小狐狸的帮助下,孤女壹次次揭穿了便宜姐姐的诡计,便宜姐姐恼羞成怒之下给她下了毒,小孤女命在旦夕,魂魄将散未散,需要亲人叫魂,可她血亲都已死绝,哪来的亲人?沈尚书夫妇死马当活马医,亲自爲孤女叫魂,哪知却成功将她唤醒!这时,衆人才发现那所谓的尚书亲女沈月溪其貌不扬,与容貌出衆的沈尚书夫妇哪有半分相似?反倒是养女沈兰溪,相貌几乎和沈夫人是壹个模子刻出来的,只可惜原本衆人只以爲是长期在壹起生活,相貌有了相似之处罢了。
亲女失而复得,又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被欺负了这麽多年,沈尚书夫妇自然愧疚不已,对她百依百顺。哪怕小狐狸来历不明,却也是个看起来相当出色的後生。孤女与狐狸顺利地结爲连理,在壹片吵吵闹闹中,沈兰溪再次被送入洞房——然後她就醒了。
破旧的棉被散发着潮湿气味,有几处已经露出了泛黄的棉絮。几尺宽的木板床上大约睡了三四个人,鼻尖儿是不知谁身上带的淡淡体臭,耳中是壹阵阵的打呼鲁磨牙声。
还沈浸在夙世因缘的甜蜜感中的沈兰溪瞬间清醒过来。
这是什麽情况!
沈兰溪睡觉的位置挨着墙,她似乎看到墙角放着壹团衣物。摸着黑将衣服穿在身上,掌心接触到皮肤时她又是壹惊。她的手怎麽会这麽粗糙!
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的声音惹来旁边人的低声抱怨,沈兰溪紧张得壹动不敢动,半晌,那人又低声咒骂着翻了个身,再次沈沈睡去。沈兰溪三两下将衣服穿好,又随意趿了壹双布鞋,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门,却听到那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咯吱”声。与这房间连通着的隔壁亮起了壹豆灯光,壹个已不太年轻的女声响起:“兰花!大半夜的你要干啥去!”
兰花……
也许是刚刚从那个梦中醒来,对那个清晰得像是不久前发生过的事壹样的梦的印象十分深刻的缘故,沈兰溪猛地想起——小孤女的本名是不是就叫兰花来着?
……
“小姐!你可千万要小心啊!”容貌俏丽的绿衣丫头紧紧攥着壹根拧成了麻绳状的披帛。不远处,另壹个粉衣丫头正东张西望地望着风。
那披帛的另壹端,壹个十二三岁的锦衣少女壹手攥着披帛,壹手举着壹只精巧的烛台,四处张望摸索着。
突然,少女眼中壹喜,只见那假山缝隙里缩着壹只毛茸茸的白团子,竟是壹只雪白的狐狸!那狐狸前腿处染了血,在没有壹丝杂色、白得发亮的皮毛衬托下显得十分凄惨可怜。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