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渐渐炎热起来,临近毕业,论文上交查重合格之后,紧接着便开始进行答辩。
系里答辩的时间安排在下午,草草吃过午饭,回卧室换了件白色雪纺衫和牛仔裤,下楼,小叔已经把车停在了门口。
我在车里用手机看着待会儿要讲的ppt,中午习惯午睡,这会儿不免有些困,刚看了两三遍就靠在椅背上眯起眼来。
睡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醒,已经快到学校,我揉揉脸,转头说着,“小叔,你下午不用来接我了,我自己坐地铁就行。”
他说:“没关系,我就在你们学校门口等你。”
我愣了愣,缓慢地眨了下眼,“可是,可能会弄到很晚。”
车子在学校门口停下,他边帮我解安全带边回答,“反正我下午也没什么事。”见我还想说什么,轻按了下我的肩膀,“听话。”
我不由抿嘴笑了下,乖乖“噢”了声,然后才打开车门下去。
车里冷气清凉,刚一下车皮肤就有种被炙烤的灼烧感,阳光刺目,晃得人眼睛有些睁不开。
到教室的时候已经出了一头汗,室内空调温度开得很低,没过一会儿反而觉得有些冷了。
我答辩的顺序排得比较靠后,刚开始的时候还能托着腮听其他同学答辩,后来愈感无聊,索性趴在桌上开始睡起来。
等终于轮到我的时候,上前快速地汇报完毕,老师们兴许也想赶快结束,没有提什么稀奇古怪的问题,很顺利就通过了。
我迫不及待地收拾完东西就准备从后门偷偷溜走,快到门口的时候被颜妍拉住,她小声问着我,“一会儿答辩完班里要聚餐,你不去啦?”
我露出歉意的表情,压低声音,“我还有事,没办法去了。”
她看起来很失望,却还是松开了我的衣袖,“那下一次一定要来啊。”
我笑笑,“下次有机会一定去。”
出了教学楼,已是夕阳西下,燥热消散,只余沁凉的风,轻轻吹拂着额际的发丝,空气中有淡淡的花草清香。
校门口停的车不多,我一眼就看到了小叔那辆,走进之后,发现他开着一边的车窗,正在将手中吸了一半的烟在烟灰缸里掐灭。
刚进到车内,便被拉入熟悉的怀抱中,他将头埋在我发间深嗅。
我任他抱了一会儿,才轻声问:“小叔,你刚才怎么在抽烟?”
我上一次见到他抽烟,还是在去年的那个雪夜,他找到我的那天晚上。
已经时隔半年,我以为他早已戒掉。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嗯……好久没抽了,刚才一直等不到你,就点了一根。”
我听到他这句话,有些怔住,脑海中突然闪现出许多的片段。
我想到之前宁清轩说的,他在我不在的那段时间烟瘾很大,想到他去年曾经在墓园等我的情景,又想到,很久之前的一个深冬的清晨,他也曾将车停在此处……
无法言说心里是什么滋味,很久之后,我才沙哑开口,“能戒掉吗?对身体不好。”
“嗯。”他声音很轻,似梦呓般淹没在我颈间的肌肤,“除了你,什么都能戒掉。”
*
被蝉鸣的声音扰醒,揉了揉眼睛,看下表,只睡了一个小时,还不到三点。
答辩之后我就开始闲了下来,常常午睡能睡足一整个下午。
平躺在床上,失神地望了一会儿天花板。
本来不想动的,感到有些口渴,才起身下楼,去厨房倒水,一杯水喝完,原本没怎么睡醒的脑袋瞬间清醒了不少。
离开厨房,准备上楼的时候,才发现小叔在客厅。
他最近公司的事情似乎很多,这个时间难得在家。之前常常是白天一整天都在公司,晚上回到家还要在书房忙到很晚。
他正坐在沙发里看着一份文件,面前的茶几上还堆着厚厚的两摞,估计其中一摞是看完的,另外的是还没有看的。
我走过去在他身旁坐下,他从密密麻麻的纸张中抽空抬头,伸手摸摸我的发顶,“今天怎么醒这么早?”
“窗户没关严,外面蝉声太大了。”我看着他又翻了几页,然后伸出双手将他的眼镜取下,放在一边,“歇一会儿好不好?”
他笑了笑,将手中的文件放到茶几其中的一叠上面,抱起我坐到他腿上。
我将手指按在他太阳穴处,轻轻地揉。
他静静凝视着我,嘴角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半晌低低开口道,“我们搬去别的城市好不好?”
我停下动作,“你说……什么?”
“我说,搬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他覆上我的一只手慢慢地揉捏着,“我在C市买了一栋别墅,已经装修地差不多了,你想去吗?”
我呆愣愣的,仍不敢相信,“可以吗……那你的公司怎么办?”
他把我的手心放在唇边吻了吻,“公司的事你不用担心,已经在安排了,等处理好我们就可以走。”
我反应了一会儿,咬唇看他,“你……你这段时间,就是在忙这个?”
“嗯。”他笑,“你还没回答我好不好。”
当然好,怎么会不好。
喉咙有些酸涩,“只要和你在一起,去哪里都好。”
他笑意加深,目光温柔又宠溺地看着我,大手抚着我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我的唇瓣。
我们呼吸在彼此的呼吸当中,不知是谁先贴近谁,谁的唇先碰到谁,也不知怎样就从轻浅吮吻变成了缠绵深搅。
气息逐渐不稳,他一只手从我的热裤边缘探入,我激灵了一下,连忙用手阻止,在深吻的间隙中模糊地说着,“今天不行……例假来了……”
他动作顿了顿,低喘着咬了下我的唇,然后拉住我的手,慢慢按到他身下,额抵着我的,嗓音哑得厉害,“都这么硬了,你说怎么办……”
他脸上微微染着情欲的潮红的样子,性感到足以蛊惑人心,我小口喘着气,怔怔地任手被他握住,缓缓套弄了几下,然后竟鬼迷心窍地滑了下去,跪在他双腿间。
他似乎愣了下,看着我慢慢解开他的皮带,掏出已经完全勃起的欲望,伸手将我额前的碎发别在耳后。
我找到他因结扎而留下的一道浅淡疤痕,心疼地用指腹轻轻抚摸,然后低头,虔诚地吻了下去。
鼻间萦绕的沐浴露和麝香的混合气味,诱惑我伸出舌头,试探着舔了一下顶端。
它立刻跳动了下,我停顿几秒,接着张开嘴,将头部含住。
感到头顶的呼吸变得粗重起来,我抬起头,看到他仰靠在沙发背上,眉头皱着,下颚紧绷,似乎很痛苦。
我吐出他的性器,有些不知所措,“很难受吗?”
“不是。”他声音嘶哑,“再含进去一点,乖。”
我照他说的去做,直到蘑菇头快顶到喉咙方停下,才只进去不到一半,便用双手握住露在外面的部分,轻轻套弄。
生涩地吮吸起茎身,用舌头去舔顶部的铃口,又试着上下吞吐他的欲望,口腔与性器不断摩擦,似要起火一般。
他手掌抚在我后脑,呼吸沉重,嘴中发出压抑的呻吟。
口舌渐渐麻掉,双手也酸得慢下了动作,他似是终于忍受不住,按住我的头在我嘴中抽插起来,却克制着没有太过用力,只是浅浅地律动。
很快,硕大的蘑菇头在我嘴里抖了一下,随后一股微咸的稠液射入口中。
他平复了几秒,慢慢抽出自己,将手心放到我嘴边,“吐出来吧。”
我朦胧地看着眼前白玉般的掌心,有些不忍其沾上浊物,抿了抿唇,下意识就把嘴中的液体咽了下去。
他的眼神瞬间沉得吓人,一把将我拽到沙发上,随即滚烫的身躯向我压了下来。
还没来得及吸一口气,唇就被狠狠吻住,烫人的唇舌激烈地深入搅拌,似要将我吞进肚中一般,唇瓣被吸咬到麻痛。
他的喘息加重,双手大力揉捏着我身上的肌肤,直到我脑中一片空白,才结束这个令人窒息的吻。
嘴唇刚得到自由,便开始大口地喘气,身体瘫软地陷在沙发中,看着他脱下我的热裤,将我的双腿往上并起,让再次挺立的欲望挤入腿根,隔着内裤开始抽插起来。
他的力道很重,在腿间快速地进进出出,周围空气急剧升温。
腿心皮肤娇嫩,很快就被摩擦得泛红,混沌中分不清是疼痛亦或是痒麻更多一些。
两条腿被他用左手固定住,T恤被另一只手往上掀起,握住胸前的柔软,恣意掌控我的心跳。
我不禁微启双唇低声呻吟,滚烫的手掌离开胸口,将食指和中指伸入我口中,搅拌几下湿润的舌。
彼此的喘息交织在一起,他的衬衫在胸膛湿了一大片,隐隐显现出线条分明的肌肉。
双手无意识地攥着沙发垫,体内不时涌出的热潮,伴随呜咽从唇边溢出。
他的眼中尽是狂热的火焰,邀我一起在炽腾烈火中燃烧沉沦。
灼烫的温度持续许久,直到白色的浊液喷溅到小腹周围,才逐渐步入冷却。
我浑身脱力地合拢眼帘,几近昏睡中感到他用纸巾帮我清理,然后被抱到熟悉的怀中,额头落下温热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