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明成冷笑一声,认为宋鹏的故作洒脱不过是口是心非。
如果没有动心,为什么要用她妈妈来牵制刘蒙蒙的去向,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呆在奸夫身边。
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宋鹏一看郑明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可是宋鹏烦躁的很,实在没有心思跟他多说,所以摆摆手示意他离开,“没什么事你也回去吧,我明天一早还要出差。”
“你是真要出差?”郑明成问。
“不然呢?出差的日子早就定好了,哪能说改就改?而且女人是个什么德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宋鹏站起身来,低头看着郑明成,“那些所谓的贞洁烈女,只是受到的诱惑不够大而已,遇到一个对胃口的男人大献殷勤,她们肯定上赶着撅起屁股求人家操她,刘蒙蒙是个什么东西,她又能有什么不一样?”
宋鹏不再理会郑明成,自顾自的脱了衣服去洗澡。郑明成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冷笑一声,摔门离开。
浴室里,温热的水流洒落在宋鹏身上,他想起夜不归宿的刘蒙蒙,恨恨的在墙上捶了一拳。
他想,刘蒙蒙和别的女人大概还是不一样的,她比别人更贱、更骚、更不要脸,她的身体里流着那个人的血,怎么可能是个安分的女人呢?
刘志荣!
每次想起这个名字,宋鹏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从小到大,宋鹏总是会一遍又一遍的想: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人生一定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惨剧发生的那个夏天,宋鹏只有九岁。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宋鹏被父母的吵嚷声惊醒,他战战兢兢的打开房门,正好看到妈妈带着行李箱准备离开的背影。
他看到爸爸追了过去,死死地拉住妈妈的手腕,这时的爸爸已经不再大吼,他无力地问:“你想去哪?去找刘志荣?你为了他连家都不要了?”
妈妈的身影被爸爸挡着,宋鹏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见她的口气很平淡,就好像刚才大吵大闹的不是她一样,“这里不是家,我守寡都比跟你在一起要好,离婚吧。”
年幼的宋鹏不明白,明明已经不吵了,妈妈为什么还要走呢?
大人的世界,永远不像孩子想像的那样简单,宋建国在妻子冷漠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慢慢的放手,任由妻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人高马大的汉子顿时两腿一软坐在地上,捂着脸,号啕大哭。
困兽一样的号哭声冲击着宋鹏幼小的心脏,他哭着跑过去,伸出两只小手想要抱住爸爸,就像平时爸爸抱着他一样,可是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也要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害怕,他只知道爸爸很难过,他想哄哄爸爸。
儿子的触碰让宋建国抬起了头,他两眼通红,大手抓着宋鹏的肩膀用力摇晃,“你哭什么?你过来干什么?你妈是个破鞋,你爸是个活王八!她宁可守寡都不跟我,你妈不要我了,也不要你了!”
狰狞的嘶吼吓傻了孩子,宋建国趁机站起来,三两步跨上窗台。
他坐在那,两眼紧紧盯着楼下,专心的等待着。
夜风吹拂着宋建国的衬衫,宋鹏在一边看着,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惧。
他抽泣着再次向爸爸走去,宋建国对此一无所知,他在等待,等到妻子终于走进他的视野,放声大吼,“薛芳,你不是要守寡吗?好啊,今天我成全你!”
他要跳楼!
“爸爸,爸爸!”
宋鹏站在窗边,用力抓着宋建国的衣角。他知道的,如果爸爸跳下去,他就再也没有爸爸了。
“你记住,咱们家会有今天,都是刘志荣害的,是你妈和刘志荣一起逼死我的!”宋建国最后看了儿子一眼,连哭带笑的翻了下去。
宋鹏亲眼看着爸爸向后倒去,可是除了哭,除了撕心裂肺的哭,他什么也做不到,就连爸爸的一片衣角都抓不住。
孩子稚嫩的小手终归救不了以死报复的父亲,宋鹏听到“呯”的一声,不响,却格外清晰。他手忙脚乱地爬上桌子,伏在窗台上向下看。
爸爸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身下一朵硕大的鲜血之花……缓缓绽放。
哭喊、咒骂,抓不住的衣角,迸现的血花,母亲的冷漠,父亲的疯狂,从那一刻起,深深的烙印在宋鹏心里。
不久之后,警车闪烁的灯光下,小宋鹏扑到警察叔叔怀里,哭着求他抓走刘志荣,就是他害死了爸爸,可他得到的回答却是一阵沉默。那人把他抱起来交到母亲怀里,说:“好好照顾孩子,别忘了你还是个母亲!”
葬礼过后,家里只剩下他和妈妈。一场情变夺走了宋建国的生命,也撕裂了母子间的亲情,宋鹏完全不肯和妈妈说话,尽管她总是想方设法的讨好他,他却像个小哑巴,怎么也不肯开口。
直到有一天,他和郑明成一起逃课回家,悄悄进门之后,他看到另一幕永远也不能忘记的画面。
两个懵懂的孩子看的目瞪口呆。
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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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宋建国:我会跳楼都是刘志荣逼的,都是你妈逼的!
小宋鹏:爸,咱能不骂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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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 童年阴影
郑明成冷笑一声,认为宋鹏的故作洒脱不过是口是心非。
如果没有动心,为什麽要用她妈妈来牵制刘蒙蒙的去向,无非就是不想让她呆在奸夫身边。
这就叫,死要面子活受罪。
宋鹏一看郑明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什麽,可是宋鹏烦躁的很,实在没有心思跟他多说,所以摆摆手示意他离开,“没什麽事你也回去吧,我明天一早还要出差。”
“你是真要出差?”郑明成问。
“不然呢?出差的日子早就定好了,哪能说改就改?而且女人是个什麽德行,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麽?”宋鹏站起身来,低头看着郑明成,“那些所谓的贞洁烈女,只是受到的诱惑不够大而已,遇到一个对胃口的男人大献殷勤,她们肯定上赶着撅起屁股求人家操她,刘蒙蒙是个什麽东西,她又能有什麽不一样?”
宋鹏不再理会郑明成,自顾自的脱了衣服去洗澡。郑明成看着他僵硬的背影,冷笑一声,摔门离开。
浴室里,温热的水流洒落在宋鹏身上,他想起夜不归宿的刘蒙蒙,恨恨的在墙上捶了一拳。
他想,刘蒙蒙和别的女人大概还是不一样的,她比别人更贱、更骚、更不要脸,她的身体里流着那个人的血,怎麽可能是个安分的女人呢?
刘志荣!
每次想起这个名字,宋鹏就忍不住咬牙切齿。
从小到大,宋鹏总是会一遍又一遍的想:如果不是他,自己的人生一定会是另外一个样子。
惨剧发生的那个夏天,宋鹏只有九岁。
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夜晚,宋鹏被父母的吵嚷声惊醒,他战战兢兢的打开房门,正好看到妈妈带着行李箱准备离开的背影。
他看到爸爸追了过去,死死地拉住妈妈的手腕,这时的爸爸已经不再大吼,他无力地问:“你想去哪?去找刘志荣?你为了他连家都不要了?”
妈妈的身影被爸爸挡着,宋鹏看不到她的表情,只听见她的口气很平淡,就好像刚才大吵大闹的不是她一样,“这里不是家,我守寡都比跟你在一起要好,离婚吧。”
年幼的宋鹏不明白,明明已经不吵了,妈妈为什麽还要走呢?
大人的世界,永远不像孩子想像的那样简单,宋建国在妻子冷漠的眼神中败下阵来,慢慢的放手,任由妻子头也不回地走了,再也没有看他一眼。
人高马大的汉子顿时两腿一软坐在地上,捂着脸,号啕大哭。
困兽一样的号哭声冲击着宋鹏幼小的心脏,他哭着跑过去,伸出两只小手想要抱住爸爸,就像平时爸爸抱着他一样,可是眼泪已经模糊了视线,他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也要哭,也不知道自己为什麽会这样害怕,他只知道爸爸很难过,他想哄哄爸爸。
儿子的触碰让宋建国抬起了头,他两眼通红,大手抓着宋鹏的肩膀用力摇晃,“你哭什麽?你过来干什麽?你妈是个破鞋,你爸是个活王八!她宁可守寡都不跟我,你妈不要我了,也不要你了!”
狰狞的嘶吼吓傻了孩子,宋建国趁机站起来,三两步跨上窗台。
他坐在那,两眼紧紧盯着楼下,专心的等待着。
夜风吹拂着宋建国的衬衫,宋鹏在一边看着,感到一股深深的恐惧。
他抽泣着再次向爸爸走去,宋建国对此一无所知,他在等待,等到妻子终於走进他的视野,放声大吼,“薛芳,你不是要守寡吗?好啊,今天我成全你!”
他要跳楼!
“爸爸,爸爸!”
宋鹏站在窗边,用力抓着宋建国的衣角。他知道的,如果爸爸跳下去,他就再也没有爸爸了。
“你记住,咱们家会有今天,都是刘志荣害的,是你妈和刘志荣一起逼死我的!”宋建国最後看了儿子一眼,连哭带笑的翻了下去。
宋鹏亲眼看着爸爸向後倒去,可是除了哭,除了撕心裂肺的哭,他什麽也做不到,就连爸爸的一片衣角都抓不住。
孩子稚嫩的小手终归救不了以死报复的父亲,宋鹏听到“呯”的一声,不响,却格外清晰。他手忙脚乱地爬上桌子,伏在窗台上向下看。
爸爸以一种奇怪的姿势躺在地上,身下一朵硕大的鲜血之花……缓缓绽放。
哭喊、咒駡,抓不住的衣角,迸现的血花,母亲的冷漠,父亲的疯狂,从那一刻起,深深的烙印在宋鹏心里。
不久之後,警车闪烁的灯光下,小宋鹏扑到员警叔叔怀里,哭着求他抓走刘志荣,就是他害死了爸爸,可他得到的回答却是一阵沉默。那人把他抱起来交到母亲怀里,说:“好好照顾孩子,别忘了你还是个母亲!”
葬礼过後,家里只剩下他和妈妈。一场情变夺走了宋建国的生命,也撕裂了母子间的亲情,宋鹏完全不肯和妈妈说话,尽管她总是想方设法的讨好他,他却像个小哑巴,怎麽也不肯开口。
直到有一天,他和郑明成一起跷课回家,悄悄进门之後,他看到另一幕永远也不能忘记的画面。
两个懵懂的孩子看的目瞪口呆。
怎麽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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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
宋建国:我会跳楼都是刘志荣逼的,都是你妈逼的!
小宋鹏:爸,咱能不駡街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