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玉佩嘛……”雁不遥刻意吊他的胃口,见他不为所动,撇了一下嘴,觉得无趣极了。“我说了就是从娘胎里出来的,只有这么简单。”
她记得娘在世时,因为生了个玉佩,吹足了一辈子。
“你了解里面的神力?”
“算是了解吧。”雁不遥挑起眉头,得意的道:“我和它有莫名的感应力,每次我有危险了它必定会相救。至于它能厉害到什么程度,我就不知道了。”所以她才会义无反顾的与所有恶势力斗争,只是没想到会在眼前这个妖魔里三番四复的吃了亏。
“只有这些?”梦茗凝着掌心中的玉佩,隐约感觉到一股莫大的力量被封印在内,他想知道如何破解。
“没有了。”
“你没有想过打开里面看看?”
“小时候被隔壁的小孩子抢走过很多次,隔日它就会出现在我的身边。我见过他们用了各种办法,都没有办法破开来。后来我成仙后,试过打开,也没有成功。想必阁下已经试过无法开启,所以才会留我一命来破解吧。”
她认为玉佩被抢走了,会和小时候一样随时回到身边,她是有恃无恐的,所以这个也是她答应妖魔交易的原因。
他注意到她看到玉佩那一刻没有丝毫惊慌想要隐瞒,描述间也是自然之极,并无撒谎的迹象。“你睡了四十九天了,它还在我的手上。”
闻言,换雁不遥难以置信了。“你是说,这四十九天它都毫无异样?”
梦茗冷哼了一声。
“让我看看。”她不甘心拿过玉佩观察,可也知是枉然,除了特定的情况,玉佩的神力根本不会启动。
“你说你遇到危险时,它定会展现?”
雁不遥见他走近,以为想拿她做试验,急忙往后退,道:“你这个人……不是,妖魔,怎么反反复复的。”
其实他也见识过了,只是觉得不可思议。看她如临大敌一般,他又起了逗弄的心思。指间捻了几道法绳捆住她,雁不遥霎时像是四肢缠了树根般,动弹不得的杵着。
宽大的袖袍里伸出一只素白无暇的手,往她的胸前伸去。雁不遥眼睁睁看着他的手掌覆在自己左胸上,一动不动,并没有张出锋利的指甲来挖她的心脏。手掌的凉度从贴合处传来,竟觉得舒服至极。其实不是他的温度凉,而是她的身体因为离火残留而温度过高。
那个部位何其敏感,就算他不动也让人羞涩不堪。雁不遥想起他的大手在自己赤裸的身体滑过的那一幕幕,就不寒而栗,全身起了鸡皮疙瘩。
气氛过于尴尬,她想表现得一点都不在意,便又跟以前一样没心没肺的找了个话题,问道:“你戒了挖心的嗜好了吗?”
他半真半假的道:“我想知道你会不会说谎话。”
雁不遥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那你以后检测我的心里话,是不是都要摸我这里?”
“未尚不可。”
梦茗低眸凝着她,这次她因为被控制住,无法躲闪,只能与他对视着。不看不知道,一看才知他的眸光如浩瀚深海,恍惚间,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正在逐渐发酵。
他手掌下的心脏突然跳得很快很快,像是想要贴近他的掌心般,快要跃了出来。
梦茗亲眼看着她雪白的肌肤从脖子一路红上去,红晕铺了满脸,她红润的可爱小嘴后知后觉张开道:“你觉不觉得这里有点热呀。”
“有点。”他指的是她的身体,比他这个修炼离火的温度还要高,离火被她吸收得很好。
“阁下连我平时说的话也得考究是不是在说谎吗?”
他的手始终贴在她的心房上,这样的对话气氛奇怪无比。为什么他没有一点的自觉,难道妖魔就可以这么为所欲为了吗?
这个小道姑果真伶牙俐齿,心思灵活得很。他被说得无言以对,收了手,解了咒。
雁不遥突然浮起了一个念头,不自觉的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对很多女孩子也这样做过,你很喜欢看别人的心脏和听别人的心声?”
他冷哼道:“你觉得她们凭什么还活着?”只要被他碰过心房的人,下一刻便是心脏离体了。
闻言,雁不遥好像意识到了自己的独特之处,觉得好奇不已,继续问道:“我记得你说过我是你第一个放过的人,因为我的心脏很好看。”她隐约觉得哪里不对,这有点像是人间的杀手遇上一个姑娘不舍得下手,然后说你人很好看差不多。这样想着,竟意外的浪漫。
“你并不是我唯一一个摘不了心脏的人。”她的话唠真的很有魔力,他想了想,竟顺着她的话说了下去,“如果说你是我不想摘心的话,那么有一个人是我想要摘却摘不了的。”
“你打不过这个人吗?”
梦茗沉默了一会,似乎在回忆,才吐道:“一败涂地。”
雁不遥饶富趣味的看着他,手空空的想捏把瓜子听故事。“你好像对这个人耿耿于怀啊。”
“但求一战。”
“我知道是谁了。”雁不遥拍了一下手,恍然大悟。“我听说你是你们妖界的战神呀,可是天宫也有一方战神呐,那就是阴神玉女。看来你输得很不服气呀……”
“呵……”他淡然的笑了声,不置可否。
并不全是不服气,其实他并不好战,全是他人寻上。当年他为了救下御乌王,迎战阴神玉女,过招间每下都是要置对方死地的,一旦有空隙便想取下她的心脏。可惜胜者是阴神玉女,而她却轻易的放走了他。
奇怪的是,她不肯放御乌王,却独独放走了他,造成他一念成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