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小c系列1:六儿--拾遗-大哥,过去

我叫林志威,早年失怙,底下还有四个弟弟,全都是靠着村里人帮忙,我才得以养大我弟弟们。

先前谈过几回亲,全没成功过。一是我家里穷,二是我还要养四个弟弟,姑娘家这麽一听,好人家自然是不愿意来了,有个本来是有缺疾的姑娘要来的,不过最终还是撇了这桩亲,理由很现实,彩礼不够。

「大哥,你别管我们了,我都这麽大了,顾着老三他们不是不行,你再回城里想办法安定,往後要有侄子了,再带给我们看看就好。」

这一年老二也才十八,我二十,老五刚小学毕业,村子里迁走的人不少,剩没几家在了。

知道了原本说好的亲又吹了一次,老二忧心忡忡的跟我谈着这件事。

面对老二的忧心,我则选择沈默,我真的不知道该怎麽去跟老二解释,那大城我不愿再进去的原因。

当我十四岁时,爹妈为了要让我念书,贪黑的出了门,想多赶两个集市,好让菜能全卖光,却没想两人齐跌落大沟,没能再回来…

没时间让我自怨自哀或者颓废放逐,最小的老五那时才六岁,我还有弟弟们要养,打理好爹妈的丧葬之後,拿出了家里所有的现银,托了七婶妈看照。纵然不真的是我们家七婶,但看在这笔钱上,我想她也不会真的太过分出来的。

我就这样去了山外头。

头天我到镇子上,搭了好几天,却是没人理会,镇子上要招人也是先招自家熟的,像我这样的外来客,通常很难找到工作,就算是招临时工人,人家也不用,十四岁,还太小了。

一直到第六天,这才遇上也是跟我一个山里出来的,是他引荐我去大城的修车厂。

本来开始我非常的感激他,那工作包吃包住,还能学到技艺傍身。却没想,这会是我後面恶梦的开端。

做学徒的那三年,饭不能饱,果腹而已。睡的屋子冬天漏风夏天闷,外面下雨里边接水,没有学徒钱可领,衣服都是捡人家不要的,还得任师父欺压。

那时我一气之下常想走人,可是一想到我弟他们,这口气除了吞下,我还真不知道该怎麽办好。

那时总跟自己说,撑着,过三年出师了,日子就能好好过上,弟弟们要争气的话我还能供他们念书,让他们能有好出路。

做学徒的第二年,遭了事。

本来我还开心着,以为自己进步了,入了师父们的法眼了,所以老板娘才让我搬进宿舍里,免去了住小破屋的苦难。

结果根本就不是哪麽回事…

说来也丢脸,老板娘夜里压了上来,那些破事儿,不想提了。

看着眼前的女人骚浪的勾搭着住在车厂里的所有独身师父,七、八个男人横压着一个女人。

眼前的景象让即将十六岁的我目瞪口呆。

老板娘还不死心的想往我这边来,最终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师父拦住了老板娘,「这麽个小东西你也看的上眼,七、八个汉子吃不死你~还想招人啊!」

男人的低吼、女人的呻吟,混着精液、汗水的骚气闷在这个冬天里,门窗关的死紧的夜。

悄悄的躲进最远的角落,刚刚老板娘逗着我的时候,我…没反应……

可当我退到边上时,眼前那群布满汗水的结实男体跟属於男人专有的粗喘,打蒙了我的神智。

腿间的阳物不受控制的翘起,我则吓的僵硬。

做兔爷的,会被人瞧不起,会被人戳脊梁骨,谁都能朝你吐口水。

那一夜,我在恶梦中徘徊不得清醒,连烧了两日夜。

「小兔崽子!醒了?」似乎是看见床上人的眼皮子再动,老东骂了声再问了句。

「东…师父?」接近两日夜没有水液滋润过的喉咙乾凅的可以,连带的声音都像被撕裂一样。

打这一天开始,老东对林志威就多少比较照顾,那天拦下老板娘的,就是东师父。

这麽相处的过了将近一年,本来失了怙的林志威也在不知不觉中有了移情作用,把老东看做自己的爹了。

直到有一天,老东趁着休假日,拖了林志威出去瞎晃,这一晃,晃到了夜,懒得回车厂了,老东带着林志威就在外找了便宜的小旅馆将就过去。

「威子,东叔有话跟你说。」沐浴过後,老东的脸上有着无比的浓重严肃。

「东叔…您说…」突然的严肃,吓着才要十七的林志威。

「威子你…对姑娘没兴趣吧?」很试探的问了问,老东脸上的神色难辨。

听见了老东的问话,林志威僵硬了很久,也可能其实才没多久,是那难熬的感受才让人觉得度日如年。

见他不回,老东开始自言自语起来,原来,不是老东不想娶妻生子,而是早年他遇上不该遇的人,那些个过去光是用听的林志威都觉得恶心想吐了,更遑论当事者的老东。

过去说到一段落,老东突然没了声音,这让林志威抬头看过去,老东正在解下他的裤子。

林志威吓了一跳,情不自禁握紧了手上的梳子,准备要是老东想不轨,他也好做点什麽反击回去。

老东脱下裤子之後,脸上出现了很难堪的表情,「这就是我不能娶妻的原因。」

挪开了茎体,露出了囊袋。原本该有囊丸的袋子里却是萎缩了,瘪的可以,里头的东西,被剐了去。

这一夜,老东像是自虐般的把所有该与不该的遭遇全向一个才十七岁的孩子倾诉,全然不管他承不承受的住。

面对着老东遇上的那人的扭曲的爱,林志威好像懂了什麽,老东在提醒他那条路不能碰也不该碰。

第二天,老东不知去向,也没再回过车厂。

「威子啊,你来车厂也要三年了,差不多是可以作师父了,正好老东家里出了事儿,你想不想接手他的活儿?」老板笑的和蔼,他说的话让林志威有了激动,终於要熬出头了!一想到後面他能养回弟弟们了,他的嘴角就不自禁的想咧开。

「老板,想!」即使来了大城三年,林志威还是伴着纯朴。

「想啊?老板也看好你,做个修车师父跟做车厂老板,哪个你更想?」老板见了林志威那还是带着纯朴的样子笑笑,这年轻人他观察了三年,肯吃苦,个性纯朴,这三年没敢跟哪个姑娘眉眼相对,招这样的人入赘最安全,不敢欺负他闺女儿,更不怕他敢当家作主。

「啊?我没想多,就是能拉拔弟弟们起来就好…」挠挠头,这时候个性还单纯的小子心眼没有那麽多。

「欸!男子汉大丈夫怎麽能没有志气!老板见你是个人才,直跟你说了你入赘了我闺女,车厂就你的了。」像是笃定了林志威会心动,老板说的铿锵有力。

小子顿时傻眼,倒插门?听见条件时他确实心动了,再想到老东消失前最後说的那些,只要对女人还能硬,哪怕是骗自己,逼着也得要上…好过这生世要躲躲藏藏…

小子的内心动摇的更胜了,他没想过自己能不能对着女人硬,但他想让弟弟们过上好日子。

「那我能接我弟弟他们一块过来住吗?」小子怯怯的问了句,他听过做入赘的女婿,往往跟被卖断的女孩儿一样,不要妄想能再跟自己家联系上。

一般除非家中真的困顿,不然谁愿意卖香火,女方家也怕後面遭事儿,通常能断清就断清,可这小子还是抱着一丝想试试的心态,兴许老板好心,愿意呢?

「你家里我自然也给你一笔钱安顿。」

老板皱皱眉,他知道林志威家中还四个弟弟,要真带过来了,那往後出事的机率也大了,开口当然就是要断清。

「你再好好地衡量、衡量啊。」见了林志威有了犹豫,老板也是不满的哼了这一声,不懂的把握的蠢货!

兴许是城里人这三个字让老板觉得优越,认为他都愿意降贵纡尊的开了这口,林志威没感恩戴德的赶紧答应,还敢犹豫!这让老板对他的好感马上打了折扣。

还没等这事儿有个定夺,林志威两天後就被赶出了车场。

说来也好笑,老一批的师父都莫名其妙的走光了,新来的一批…除了长相不好,体格有点糟之外,那手艺是没话说的。

一开始林志威真没向想到那是老板夫妻之间的角力,老板是四十岁发达了才娶得老板娘,夫妻俩差了二十岁,这才造成老板六十岁了,而老板娘正值狼虎,老板娘咬定老板丢不起人,所以才敢勾搭上车厂的师父。

也因为这样师父们之前就换了好几批,而且一批比一批糟,不是修车手艺,而是外貌、体格。

以前也招过有家室的,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人家师父的老婆闹了上来了,更难看,最後老板才这样跟老板娘斗着。

他们车厂的冲澡地方,其实也就不过是几片木板架上的,连门都没有,天气冷了,也只是挂个厚布帘子挡点风,隆冬的天这班糙老爷们儿不洗也没差的,了不起就是手上有点余裕的时候,去找姐儿们泻泻火,顺便洗擦一把就是,老板抠门,他们也不能硬要计较什麽。

等那天林志威他冲澡冲到一半的时候,老板娘悄悄溜近身,他差些吓坏,接近成年的肉体充满的青春,已经忍了个把月的老板娘像是见了羊羔的饿虎,狠扑了上去。

林志威一吓自然是把人摔了开,老板娘又缠了上去,伸手就捏握上了人家要害,「好弟弟~份量不小,没嚐过滋味啊~?姐姐教教你?」

笑嘻嘻的把玩着光是沈睡中份量就不小的家伙,风韵犹存的老板娘眼都冒了绿光,睡着就这麽沉了,起了还得了!这麽大的家伙肯定能喂饱那馋死的穴儿了!

要害被人捏着林志威也不敢乱动,任凭老板娘上下其手,恶心感越来越重。

「老板娘您别……」不知所措的小子试着要让老板娘停手,又不敢真的大声叫人,真把人叫来了,说他是被逼的…谁信!?

「你考虑过你弟弟要怎麽安置了吗?你乖乖的听话,有了车厂还能有我们母女一起伺候你,等过几年老头走了,你再接你弟弟过来也不迟。」女人的舌尖游走在小子的身躯上,没给他快感的感受,倒是让他越发的恶心了起来。

好恶心…真的好恶心…她怎麽能罔顾人伦常纲?

真切受不了老板娘的行为,加上她刚刚的那番话,林志威没忍住狠狠的推开了老板娘。这一推,澡间当然传出了老板娘撞翻东西的声音,自然也把人给引来了。

後面也不用多说,自然是基本狗血桥段,当车厂的人过来查看是怎麽回事的时候,老板娘哭得可惨了,硬说是林志威要对她不轨。

那三年的打拚换不到任何未来,还背了一身狼藉名声,纯朴的小子被逼着落荒而逃…

又过了三年,村子里只剩他们家跟另外九户,本来说好了一桩亲,他不嫌对方姑娘有腿疾,耳朵也聋了一只,反倒是被人嫌了穷,这下林志威还真死心了。

他不娶无所谓,反正他在那回之後,对女人是真硬不起来了,就算娶了,往後这姑娘八成也是会要跟老二或老三过,说不定对方还有可能看上老四,毕竟老四也十四岁了,放在爹那时候,老婆都能娶了。

时间在回到刚才,林志威笑着揉了老二林志武的头,「毛长齐了能瞎担心了啊?」

「大哥!」面对大哥的调侃,林志武窘红了脸。

「大哥!我们回了!」老远的就看见大哥、二哥蹲在门口聊天,才十二岁的林志恒大声的叫了两位哥哥。

正是好动着的年纪,往往去前小村采买或易物时他总要跟着去,天天憋在山里,林志恒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憋坏的。

「大哥、二哥,三哥呢?」林志勇放下背篓,这回要换的都是小东西,净是油盐酱醋,所以大哥才放心让他们两个小的自己去。不然一般都是二哥带着三哥或他或老五出的门。一到家没看见三哥人,林志勇这才问了声。

「俊子家里的篱筢松砸了,让人来叫老三去搭手,你们没遇上?」大哥接过篓子去了大灶那边要把东西方好,所以是老二林志武回答了老四的问题。

农闲时,林家兄弟就是这样,隔几天就去巡趟田,老大通常拎着工具开始修检家中有无要整顿的地方,该加固的加固,该重做的重做。

老三要在,他也是跟着大哥後面搭手。前小村要有人家缺做工的,通常会来叫他们家兄弟,一来是多少有些照拂意味,二来是林家兄弟的手艺那还真的是好,没得话说的。

编织是老二的强项,篓子、背带、甚至有时候几兄弟的衣服也是他缝补的,不忙的时候他会弄好采来要做篓子素材,编好了拿去外面多少可以卖点钱。

两个小的这时候还能无忧,多数时间不是在後山上上跳下窜就是在河水里抓鱼游泳。

大抵上来说,他们生活的单纯而满足。

「大哥…」老三自前小村回来後显得有些闷闷,几次叫住了大哥却又欲言又止。

林志威敏感的察觉到什麽,他想起来三年前回来的真正理由,如果真的跟这有关,那过了三年才有消息传出,算是天爷厚待了。

「嗯,问吧。」回应了林志英,林志威的声音有些淡然。终归是要把话跟弟弟们说出来的……

「我今天去前小村,听到了些事…那些,是真的吗?」林志英别扭的很,他真的不能相信说,他大哥会去强暴妇女。

「假的。」林志威低下眉眼,那恶心感又涌上,「去叫你二哥他们通通过来吧,我一次说完,你们…再自己决定吧…」

花了一个晚上,几兄弟听完大哥的陈述後面面相觑,接下来的几天,林家的气氛总是维持在一种诡谲中。

很像是要维持那原先的和乐,却没有成功。

「老四,你怎麽想的?」叼着草茎,微涩的青草汁液沾的嘴里有些苦,林志英有些後悔去问了大哥这事,更後悔的是他当初乍听之下,居然有动摇了一点心思。

「嗯?他是我们大哥不是?三哥,爹妈死的时候大哥才几岁啊?我现在也是跟当年的大哥同岁了,可我有时候问我自己,要当时换成我才是大哥,我真能做到跟大哥一样吗?怕是还窝在被子里头哭呢……」林志勇挠挠後脑杓,有点傻愣的说。

「看不出你小子能说的这麽条条道道啊~!」

「二哥!」听见了一调侃声音,林志英、林志勇一起回头,同时喊出声。

背着篓子去挖笋子的林志武在回家的路上老远的就看见两弟弟一坐一躺的在小坡上,本来靠近是为了喊他们一块儿回家,却没想刚好听见了他们最後的对话。

「你们啊!别瞎想了,与其这样给大哥添堵,还不如赶紧的最好自己该做的事,大哥回来的这些年,那天不是压着脸的,可这些不好他怪过我们吗?当初大哥要在狠心点,他自己一走了之,到哪儿他不能过?给人白做了三年工,还被弄臭了名声,大哥那时运真不算好。」放下了背篓,林志武伸伸腰,溜溜的落出一长串。

「二哥…」林志英有些犹豫,如果当初他不要去问的话,那是不是也没现在的事了?

「叫屁?你小子拗个啥?又不是小姑娘家家的。」,看着老三纠结的样子,林志武笑骂了句,「回头跟大哥说声歉吧。」

当林志武领着两弟弟回家之後,那晚的饭桌上,林家大哥心中的那道槛终於过了去,外人怎麽说他,他还真不太理会,他看重的是他的兄弟们,他这世上仅存四位亲人。

时间匆匆,转眼间连老五林志恒都要二十了,林志威不是没想过要让弟弟们出去闯荡,甚至成家立业。

只是几个弟弟像是早早通好了气,大哥没成家之前,谁都没资格说这些。

弄得林家老大又好气又好笑,喜的他们兄弟没有因为那事而有了嫌隙,气的是这群小混蛋没必要如此,他没能再动心不表示他会去对弟弟们的生活感到妒恨啊!

「大哥,外头好不好我不知道,我只知道这里很好。」老五打前小村回来之後,就这麽突然的跟他大哥说了这一句。

自他十二岁那年得知了他大哥遭的事儿之後,他彷佛一夜长大,没再没心没肺四处疯野,反而很认真的分担起责任,做大哥的看在眼里是很心疼,却又不能去拦着老五做他想做的事。

「怎麽了?」有些诧异老五的突然,八成是去前小村时遭了事了。林家大哥如此做想。

「大哥,外头的人眼高,嫌咱不乾净,咱也别让人糟贱了,光种地哥几个还不是这麽过了,外头的姑娘也讨厌,见我穿的旧,咬定我手脚不乾净。」黑了脸,咬着牙,林志恒一想到从上回三哥回来问起大哥当年开始,到今天所遇上的所有狗屁,真的是气到想活活撕烂了那些长舌妇!还有那些一样长舌的男人!

今天林志恒背了刚收割的青菜去了前小村想去换些肉食,正巧碰上了镇子有不定时的小集市,他转念一想,乾脆去凑个热闹,换现银也好的,多少留点钱在家里,要是真急上了,那也还是能有个用处的。

谁知背着篓子到了镇上,却遇上了小地痞,一篓子菜给糟蹋了半篓子,还扯了他大哥出来说事,这一气,林志恒把来人全给打了,他自十五岁之後力气暴涨,能徒手抬起约一百公斤上下的重物,拳头自然也重的很。

这一闹,不管真实如何,人心本恶,更是把这过去了的事儿在翻出来加油添醋了许多,就算有心里头雪亮的,也难敌悠悠之口。

气得才二十岁的小子,真巴不得打死这群乱说话的人,最後是跟他一村子出身的人拦着,去把事情给解开来。

背着剩的半篓青菜,林志恒转回前小村随便的换了点猪皮好回去榨油,这一路上他真是一股火无处发,等回到了家真的憋不住这才跟他大哥提了起来。

那晚上,兄弟五人才互相说了每每在外总遇上类似的事儿来,外头容不得他们,那他们也能守着这小天地就好,就是对不起祖宗,林家的香火,怕事会断在他们手上了。

「哥…」

「…嗯…」

当天半夜,兄弟五人又在同一时间惊醒。

「你们也梦见了?」

「嗯。」点点头,几兄弟有些不知所措,这麽的刚好,五人全梦见了爹妈。

「也梦见了爹说我们有个叔叔活着,过继在外…?」林志威再问,晚上才说的事,夜里就梦见,难不成真是冥冥中自有定数?

四个弟弟同时点了头,大家全梦见了啊…

林志威翻身下床,穿好衣物後就往主屋过去,其余几人跟着一起动作。到了主屋,捻开了煤油灯,林志威点上清香分给了弟弟们。

「爹,您要跟我们说的,孩子们都记上了。」接着半响无话,五兄弟各自揣着心事,只得在心里暗暗向祖宗牌位诉说一番。

这一年,林家老大林志威二十八,最小的弟弟林志恒二十。

自从做好了终究要独身老死在这山坳间的准备,几兄弟便早早的寻好了百年後的地方,当时还有几户也留在山坳中的人家见他们这麽寻晦气,也出声劝了一番。

等了解了来龙去脉,大家哑口无言,这种糟心事要换做他们自身遇上了,能不有这样的觉悟还两说,眼下大家的日子谁也没比谁好,自然也就不再自以为是的去说些什麽了。

日子简单的过,也过的简单,在林志威三十二岁这一年,村子里的最後一户人家迁走,两年前好不容易通上的电也因为这样的关系而又断了。

前小村的人家几乎也都是从山坳中迁出来的,只因为前小村对外联系更便利离镇子也近,这才让原本山坳中的村子慢慢荒去。

对於林家兄弟的事,大家几乎不愿意信说,那纯朴的小子敢犯下那种事儿,可禁不住城里人要咬定啊!

所以前小村的人们能多少护一点是一点,知道了山坳里好不容易拉上的电给政府断了,这便集资给凑了台吃油的发电机,由前小村年纪最大的老长辈作头,好让那群傻小子不敢推拒。

大家都是纯朴人,能帮上忙的地方真的不多,至多,也只能这样了。

对於已经迁走的村民还能愿意这样帮搭,林家五兄弟真的是感动不已,对於老长辈力邀他们也迁去前小村的提议不是不心动,只是前小村离镇子近,而每每林家兄弟出现总会有人要过来找葚儿。

对於愿意相信林家老大的村民们,林家兄弟是非常感激的,可只要想到这事儿…他们真不愿再给前小村的村民们添堵了。

本以为真的就要这麽的过完这一生的林家兄弟,怎麽样也不会料到,两年後的初夏,他们会迎来了人生中最大的转捩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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