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都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胸膛剧烈起伏着，言笑抬手烦躁地撂了撩自己的长发。长长地吐出一口气，言笑把视线从涂昀文的身上移开，要是继续看着他，她知道自己一定会心软。
靠，都是些什么事啊！
一室沉闷的死寂，言笑咬咬牙，准备什么也不管撒手离开，她自身都难保，哪还有闲心去理这个男人的死活？
“你走！……走！”
马上就要转过去的身体偏就像被这么几个字定住了一样，言笑忿忿地望向涂昀文。只看到涂昀文的发顶，很黑的头发在灯光照射下散发出柔和的光芒，白皙瘦弱的肩膀畏寒一般抖个不停，双手交叉紧紧抓住自己的臂膀，那样缺乏安全感的姿势。
言笑盯住他，心里真不是个滋味，脑子也自顾自地开始转动起来，如果她就这么转身一走，这男人会怎么样？言笑想起初见时涂昀文抖得像个筛子的那种模样，以后会不会更严重？明明是个温柔又俊美的优质男人，却……四方宅院里冷冷寂寂，这个男人一个人独坐其中，慢慢举筷夹起几根惨淡的面条……宛如被整个世界抛弃了……就跟她一样……不，不，她还有沙叶，美好的沙叶……
言笑盯着涂昀文的目光复杂了起来。
挣扎了许久，她终究还是朝涂昀文走了过去。
很近的距离，可以将男人头顶的发旋看得一清二楚。
察觉她的靠近，涂昀文的身体狠狠抖了抖，但仍旧固执地低着头。
伸手过去恶霸一样扣住涂昀文的下巴用力抬起来，言笑凝视他的脸，鼻头略红，脸色苍白依旧，衬托得眉间那颗红痣愈发鲜红。眼帘顽固地往下垂着，生硬又幼稚地犟着不看她，两排稀疏却长得过分的眼睫毛不住地颤动。言笑静静地看了一会，不由叹了口气。
言笑松开了手，涂昀文马上又低下头去。
“……走！…………快走啊——”
“我不觉得你恶心，也没有看不起你。”真的是毫无意义的一句话，但言笑仍固执地又重复了遍，边说着她还边蹲跪下身。
这样的姿势，略微挑高点视线，看过去的角度……
言笑还是有点别扭的，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现在这房里的画面得有多那个啥……抬眼上去，跟低头的涂昀文的目光对了个正着。
“我很喜欢你。”话一出口，言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不过一会，言笑又释怀了，她看到涂昀文瞬间亮起的眸子，苍白的脸颊上飞快地浮上了两抹淡粉，涂昀文迅速避开了对视的视线。言笑翘起唇角，算了，她确实还蛮喜欢这个男人的，这句话说来也没什么错，毕竟是不经大脑的，应该算是她最本真的想法吧。
言笑的目光下移，不可避免地感到羞涩，但她硬是逼着让自己淡定。她不知道自己这法子行不行，可也到了这地步了，就……试一试吧。
视线飘过涂昀文的胸膛、腹部，这个男人清瘦归清瘦，但皮肤真心好，看着看着都让言笑蠢蠢欲动地想要伸手上去摸一摸了。男人在她大喇喇的目光巡梭下不由敏感了起来，在感觉言笑的视线就要落到那处，男人条件反射地双手交叉挡住了那里。
言笑差点就笑出声了，这么欲盖弥彰的一个动作，涂昀文这是才要害羞吗？
呵，他不就是要让自己看他这处？
言笑抬头玩味地睇了涂昀文一眼，涂昀文果然一脸羞意，言笑对他露出个安抚的笑，“我喜欢你，所以，这里，我也喜欢。”这样不羞不臊的话她都能一本正经地说出来，言笑这下真心是佩服起自己来了，“把手放开，好吗？”
言笑伸手过去，只轻轻一拨，那双白皙修长的手就像失了力气般，一拨就虚软地松开了。
言笑的视线落在了那处，涂昀文好似被言笑的目光电到了一样，身体又开始发抖起来。
言笑力持镇定地看着那处，那夜她模糊中是看到过了，震惊的情绪很快被酒气连带那药力一起搅散了，后来一夜荒唐，她又不是没有经过情事的人，当然知道那不是自己的错觉，男人确实是身有缺陷。现如今，那个畸形的地方就在面前半臂不到的距离……言笑的指尖落在男人的腹上，明晰地感受到指下抖动的幅度越发剧烈，指尖缓缓滑下，男人抖得都快散架了，言笑抿紧双唇，却不管他，硬是继续往下。
“呜——”似乎再受不住，涂昀文惊喘一声，右手猛地抓住言笑在他身上作怪的手，“言笑，别……”
光溜溜没有半根阴毛的三角带，可怜兮兮缀点在白得耀眼的私处上的一小颗凸起，若伶仃在满树荒芜枝干上的一朵小花苞，这朵小花苞在言笑的目光刺激下，轻颤，然后，慢慢地绽放，吐出里面隐藏的一点尖尖小蕾。
一只手被涂昀文抓得很紧，言笑干脆又伸过去另一只手，好奇地两指捏住那小不点儿，头顶上的喘息骤然加重。言笑觉得自己的脑子大概有问题，不然她怎么就能做出接下来这样寡廉鲜耻的事来？
听得涂昀文的粗喘，言笑没有罢手，反是变本加厉地搓弄起那小不点来，两眼如炬地盯着那小小东西在自己手指间挣扎、胀大，最后，万分可怜地吐出一丁点白沫出来。
那地方最是大的时候，还不及言笑的大拇指粗长。
言笑盯着指上沾的那点白沫发愣。
身体突然被猛地抱住，赤身裸体的涂昀文弯下腰紧紧抱住她，脸埋在她肩背上，滚烫湿热的鼻息喷在她后颈上：“言笑，你爱我吧，言笑你能不能爱我……”
脸颊毫无阻隔地紧贴上涂昀文光滑的肌肤，眼睛下咫尺的，是那又期期艾艾缩回去的小东西，耳后不断的是涂昀文的苦苦哀求。涂昀文看不到，安静被他抱着的言笑的嘴角徐徐勾起，一个称得上愉悦的笑容不合时宜地出现在她脸上。这样笑着的言笑慢慢抬起了双臂，回应一样，反搂住涂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