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已被不知从何而来的浓云遮住,风也越来越大了。
红袖有些不安地挪动了下脚步,小姐已经进去有大半个时辰了,还未出来,而看天色,好像要下雨了。
片刻之后,果然天空中划过一道闪电,划破了浓黑的夜色,伴随着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张莞吓得脸色惨白,已经抱住了张清岳的手臂,颤声道:“父亲!”她从小便怕打雷,每次打雷都要抱着奶娘,或者红袖,还吓得瑟瑟发抖。
感到自己的手臂上一片绵软,还在轻轻磨蹭着,张清岳怔了怔,才意识到那是女儿的椒乳,心头异样的感觉更甚,他想抽回手臂,却被女儿抱得紧紧的。
“莞儿怕打雷?”这句话刚说完,窗外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雷声。他低头看了看女儿,只见她的小脸愈发白了,他的手臂也被她抱得更紧了,那两团绵软更是用力地挤压着他。
他轻轻一叹,已经不自觉地把她搂在怀中,安慰道:“莞儿,别怕,为父在这里。”语声十分温柔。
雨哗哗地落了下来,屋檐上溅起了一片水幕,却再也没有雷声传来。张莞的脸也慢慢地恢复了血色,她放开张清岳的手臂,不好意思地低头道:“让父亲见笑了。”
在她的柔软离开他手臂的那一霎那,他忽然感到有些不舍,目光不自觉地掠过她的前胸,夏日的轻薄纱衣清楚地勾勒出她椒乳的圆润美好,也许是她刚才的磨蹭,也许是什么别的原因,两颗红樱已经在他的注视下悄然挺立。而她,却只是羞涩地垂下了头,面颊有些发红,似乎并未意识到他的无礼目光。
看着那两颗凸起的红樱,张清岳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流向下体的某处,他轻轻咳嗽一声,移开视线,极力压下自己身下传来的异样感觉,道:“只怕雨还要再下一阵。”
“这可如何是好?”张莞抬起情急的小脸,“女儿不知今晚会下雨,父亲明日还要上朝……”
“无妨。明日为父刚好休沐。”
“哦,那就好。”她松了口气。
雨依旧哗哗地下着,父女俩又开始谈诗论画,但比之刚才,空气中似乎多了一丝暧昧的气息。
又过了差不多两刻钟,雨才渐渐停了。
张莞歉然道:“今晚真是打扰父亲了,女儿告辞了。”
“等等。为父送你回去。”书房并无丫鬟服侍,全是小厮和侍卫,而这些人是不能进入内院的。
看到女儿惊喜的目光,张清岳的双目中也闪过愉悦的粼粼波光。
第二日清晨,郑氏已经得到了数个消息。
“什么?你是说,昨夜小姐在夫君的书房盘桓了很久,最后还是夫君送她回听香苑的?”
春兰点了点头,偷看了下郑氏的脸色,道:“奴婢还听说,相爷一大早就派人到王尚书府邸递了帖子,想是……要追究王公子的事。”
郑氏的手已经握得有些发白了,如若要追究王熙的事,她这个继母也是有错的,定然瞒不过他的眼睛。在朝堂斗争中饱经风雨的男人,并不是像某些妇人想的那么愚蠢,只不过对内宅中事不留意,或者是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只是没想到,他竟对这个十几年没见面的女儿如此看重,她倒是有些失策了。
其实想想也是,这个继女已经十四岁了,最多在家里呆上两年,就要出嫁了,也就是一副嫁妆的事,倒是夫君这几年,很少到她的正院留宿,屈指一算,上次他来已是几个月前的事了。也许她应该派人,把余氏从庄子上接回来,毕竟余氏流产过,再怀上也不易,总比新人要好对付些。
郑氏在丫鬟的服饰下,细细梳妆打扮,但等到了午后时分,张清岳仍没有来。她有些沉不住气,问道:“夫君还未从王府回来吗?”
“夫人,相爷已经回来了,门房的小厮说,他直接去了书房。”
郑氏想了想,站了起来,带着春兰夏荷两个大丫鬟向书房走去。
书房的门轻掩着,室内却传来少女清脆娇俏的声音,“父亲,祖母说的,是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