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妾非丝萝--三、仙安(一)

千里烟波画廊中,三层木楼若隐若现。

远处望去,只觉宛若仙境,不可近观,但若人走进,沸腾之声渐渐明朗,来往出入的人皆是满面喜色,再定睛一看,仙安客栈的牌子好好地挂着。一楼大堂宽敞明亮,小二灵活地穿行于桌椅之间,二楼雅座可远眺群山,文人骚客尽谈风流。三楼则是客栈员工的住处,客人谢绝入内。

往日,客栈的霍老板便会下来安排今日的菜样,今天账房吴先生盼了半天,只盼来了另一个男人。

他身材高大,腰间的带子还没系好,露出小半精壮的胸膛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小五,我的早饭呢。”

被唤做小五的少年拿起手中的扫帚冲了过去:“霍霜,看剑!”

霍霜轻而易举地止住扫帚,把小五转到身前,这才睁开那双睡不醒的眼睛。小五一愣,饶是天天相见,如此近距离地对视,仍让他心头一颤。

琉璃般的眸子转了转,霍霜一扫帚打在他屁股上:“快去扫地。”

转身,却对吴先生恭敬地鞠了一躬:“先生早安。”

吴先生横起眉毛:“你小子睡到这么晚,还早什么安那?”

他露出一个十分羞涩的微笑:“我们有家室的人,您不懂的。”

被吴先生追着打了半天后,霍霜才坐在他的专属位子上吃起馒头,他吃着吃着,脑中就浮现出了昨晚的场景。

那时,他手中握着的不是馒头,而是女人胸前的柔嫩。果然如他想象过千万次般的白皙柔嫩,他急不可耐地将两边的樱红都吞了进去,她掐了他一把:“轻点。”

他的眼中仿佛燃烧着火焰,将动作放柔和,啃咬舔弄她的双乳,下身也急切地顶住花穴,感到蜜液浸湿了周遭的毛发,直直挺了进去。媚肉容纳着硕大,包容的暖热紧密,让他们同时溢出满意的低吟。他快速地抽插起来,要将几日不见的压抑全都付诸行动。

在小五眼中,霍霜此时真的很像一只发情的动物。他嫌弃地在一旁扫着地,正琢磨着怎么能把灰扫到他身上,看见她后连忙站直了身体:“主人!”

霍霖芳倚在二楼楼梯似笑非笑:“你就是这么扫地的?”

小五哭丧着脸:“主人我不是我没有!”

好在吴先生出现解救:“老板,你可下来了,今日的菜样你看看可否满意。”

他呈上一张红纸,霍霖芳随意扫了两眼,笑道:“先生办事我放心,吩咐厨房准备吧。”

霍霖芳将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右手挎着一个布包,俨然要出门的模样。霍霜见状飞快地消灭了桌上的小米粥,接过她拿的油纸伞,与她一同出门了。徒留小五在背后唉声叹气,顺便和吴先生一同说霍霜坏话。

穿过那层迷雾,仙安城的轮廓越发清晰起来,只有身处其中,才能感到其秩序井然。南北大街笔直宽阔,井巷院落如棋盘般错落有致,路边的行人匆匆,不知归途何处。霍霜在客栈帮工也有段时间,来城里的次数却不多,每次都会发成啧啧的赞叹声。

“在这路上你可别这么一惊一乍的。不想给你的眼睛丢人,就谨言慎行。”

霍霜满不在意地笑道:“我的眼睛长在我身上,不会丢的。”

他垂眉抬眸的瞬间,眼中只余冷漠的黑棕,方才调笑的那人似乎不是他,沉默站在霍霖芳身旁。又走了许久才到酒坊,门口的小童一身红袍,正在扫着地上的鞭炮花屑,见她来了,忙道:“十四娘来了!”

将那扫帚往旁一摆,来到她面前行礼:“十四娘好。”

霍霖芳捏了一把他的小脸蛋:“带我去见你师傅。”

酒坊之中盛着暖黄的光,两侧的酒坛密密麻麻,为了保持阴暗的环境,几乎没有点灯,小童在前面蹦蹦跳跳,辫子上的红绳在空中晃悠。普通人在这黑暗之中什么也看不清,但他二人都是有武功的,小童自小在这里长大,自然不怕。

内里居室布置地格外雅致,一人执着黑子在空中对弈,他一袭纤尘不染的白,眉目精细如画,举手投足间优雅得体,悠悠道:“十四娘今日来的有些晚了。”

“在客栈耽搁了一会。”她脱去大氅,跪坐在他对面,“你的腿好了吗?”

“不碍事。”他将目光转向霍霜,“霍公子辛苦了。”

霍霜挑起一抹笑,不知何时眸子又变回了浅色:“贺兰坊主更辛苦。”

“我与十四娘每月一次对弈,霍公子可自行在酒坊内活动,不必在意。”

霍霜摊摊手,跟着小童离开,贺兰道:“这是近日来楚国和大梁的情况。”

霍霖芳接过信笺,就着桌上的烛火看起来:“有趣,这位小侯爷,竟然敢忤逆楚国皇帝的意愿,拼死也要保住季筝留下的最后一点联系。”

“这对我们有利。”贺兰道,“没有什么比得上他原本的根基更重要了。”

“其余的,他自己都能解决,我们只是他的后盾。”霍霖芳拢了拢双手,窗外不知何时又飘起了大雪,卷杂着风霜,如同她捡到他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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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不会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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