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家私房小餐馆。
门口挂着鲤鱼形状的风铃,推门进去,有白色偏黄的光打下来,地面是原木地板,每张桌子用绿色雕花的护栏隔开,加以花朵点缀。
陆商越径直带她走向一张餐桌,上面已经有一口小锅,汤汁色白如乳,一条小鲫鱼在里面咕嘟嘟翻滚,姜片葱段浮浮沉沉,香气扑鼻。
陆商越先为虞佳瑞盛了一小碗:“这家店的鱼很有名,尝尝。”
当真是味道鲜美,汤汁浓郁。虞佳瑞点头赞同。
陆陆续续的菜肴被端上来。饭到八分饱,虞佳瑞停下筷子,擦嘴。陆商越蹙眉看她:“你吃的太少了,不合胃口吗?”
虞佳瑞托腮,笑嘻嘻地:“没办法啊,学舞的女孩子都是要克制食量的。”
装作随意的发问:“今天这顿饭很棒,不过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啊?”
陆商越说:“你就当是赔罪吧。你的伤,我很抱歉。”
哦。若有所思。
面上却还是云淡风轻:“没事的呀。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乔茜对你来说很重要?”不然为什么要帮她赔罪?
陆商越深深地看着她,像是要看进她的心底。他说:“没有的……她们都不重要,只有你最重要。”
出门的时候下起了暴雨。哗啦啦的大雨像是要倾覆整个世界。
虞佳瑞向陆商越软软地抱怨:“雨好像很大哎。”但是脸上却在笑,是真的开心。
陆商越看她:“你在这里等我,我去买伞。”
“哎。”虞佳瑞拉他的手,“不用买伞。我家很近的。”
陆商越还在思考:“这样不行。你会感冒的。我给你喊辆车?”
“不要。”
虞佳瑞拉住陆商越的手就往前跑。
后来很多下雨的夜晚虞佳瑞都会想起这一天。整座城市滂沱大雨,她拉着陆商越的手无止境地狂奔,风几乎要刮起她的裙子,天地间只剩下好像她和他。
密集的雨水打在脸上几乎让她看不清路,但是她真的发自内心的快乐。
小挎包上的金属链条紧紧贴着她的锁骨,硌得她生疼。但虞佳瑞还是回头费力地展开一抹笑,隔着如烟如云的水雾看陆商越的脸。她希望陆商越也能永远记住这一天。
“喏,楼上4楼就是我家了。”虞佳瑞朝陆商越笑的眉眼弯弯。
陆商越没有抬头往上看,伸出手仔细将虞佳瑞被雨淋的端七八糟的头发理了理,目光温柔:“快上去吧,擦擦头发。”
虞佳瑞把他的手拿下来,握住:“你不上去吗?”
暴雨,黑夜,浑身湿透的美人。
虞佳瑞的眼神在黑夜中亮亮的。
陆商越低头轻笑:“我不是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
虞佳瑞只装听不懂:“你也要擦擦身上的水啊。”
“好啊。”陆商越深深看她一眼,喉结微动。
虞佳瑞住的是那种老式的住宅房子。
上楼的过程两人都没有说话。陆商越就紧跟在她的后面,虞佳瑞甚至能听到陆商越跑了一路略微的喘息声。
楼道狭窄不通风。跑的时候还不觉得,现在一停下来就热得厉害,身上已经起了一层薄汗。估计陆商越也很热吧……
况且衣服湿透了,紧紧的贴在身上很有些难受。
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
漆黑的一片。
虞佳瑞说:“我家里一般没人……”正试探着摸客厅开关,猝不及防整个人被拉了过去,后背抵在门上,温热的嘴唇贴在她的唇上,舌尖侵入,撬开她的牙齿,掠夺她口中的空气,抵死纠缠。
黑暗的房间里,虞佳瑞被动的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