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云深--简102 - 月东出

明月东出,铜黄如鉴,白疾在灶间打好热水,途经中厅,厅中昏暗,桌上盖着竹罩,取出碟碗,将每道菜各捡了些,才走回房。

室内烛灯熠熠,轻风潜入微开窗扉,粉色帐纱波漾飘舞,露出藏在里头的女子。

她面朝床外,侧身躺卧,两臂横在乳前,长腿并拢微屈,双眼犹然闭着。

本该盖在腰上的小毯被压在臀下,雪白胴体随着他的靠近,悄悄颤了颤。

放下木盆,将端盘搁至床沿,他坐到她边上。

盈盈软乳间的浊白已然乾涸,他俯下脸,亲吻落至少女上膊,她立即怕痒地往後缩。

那声不小心泄出唇间的笑,催他欺身而上,将人推倒躺平了。一寸寸舔着来自自己的气味,由腋窝,逐步往溅洒最多的雪丘峰顶前进,最後一口含住正盛放未消的樱粉花蕊,在她哼哼拱腰欲迎时,以舌飞快兜转一圈,然後松开嘴,放任冷落,改舔起另只。

以舌为梳,舔理小猫儿一身的乱糟糟,沿着谷丘丶肚儿,再分开两腿,美丽的柔墨草地亦遭了不少殃,沾成一团的细毛清理起颇费功夫,当他忙碌其中时,捧在掌心中的软软臀瓣蓦地抖了抖。

鼻间嗅闻着新鲜涌出的芳甜,这回不急着吸啜,拨开了掩藏在绯红瓣肉中的小小嫩尖,稍轻吹口气,她便低声哭嘤,水儿禁不住吐得更加欢欣。

“好美。”他赞美道,专注看着盈满春水的小穴口。

明明是熟悉的归所,却不敢叩门进入。

早先时,她不全然抗拒他的亲近,半推半就,嬉闹间,被爱抚至泉滴露湿。

然而当他急切难耐,才仅送入棱首,她却慌乱挣扎起来,再进一分,盯着他的双眸便溢出泪珠。

她对自身的害怕,说不清楚原由。

他则明白她还没准备好,改为手把手,教导起她关於男人的欲念。

才不会被大哥调戏了都不知道。

自认没让她因而害怕男女之事,只见小花口在他的盯视下,不住张阖嘴儿,少女羞答答将腿往他脑侧夹了夹,“如果丶如果疾哥哥还要喝,轻点…”

“不急。”他揉起那小珠蕊,小心推开包覆着的薄瓣,以舌尖仔细舔起,由下往上挑弄,从上至下击点。

细吟浅乱,她很快陷入迷离之境,他牢牢锢着她的腿压在身子两旁,不至碰到伤处,单凭以唇舌宠着她,怜着她。

几番凌至云霄之上,小雀鸟自星空间欢翔回来,软绵绵落回掌中。

拥着她,问道,“喜欢吗?”

她迷迷蒙蒙眨着眼,朝他露出憨甜微笑。

昔日少女一笑,以为自此坠入深渊。

花了多久时间,才发现自己有多愚蠢,怎会一直自认卑微,擅自将这份情视作求而不可得的奢望。

闭了闭眼,忍下浮上眼眶的热意,他不敢再继续,只伸手摸向她扁平的小肚腩,“你还没用过晚饭,我喂你吃些东西。”

她摇首。

他没理她意愿,拧乾热巾大致清洁过两人全身後,坐至床角,再将她抱起背对跨坐到大腿上,“三餐正常,骨头才长得快。”

拿片馍馍撕成小块,蘸了肉汁,如同往日初次欢好过那般,喂起这个食量小如鸟的娇客。

她双手环胸,扭头瞪他,两颊通红,“我要衣服。”

他安然又喂了她一块,粗腿微晃,细细感受着夹坐其上,女子湿淋淋的小花瓣,头点向前方三步之遥的木柜,“都收在那。”

“帮我拿。”她委委屈屈央道。

“有我抱着你,不会冷。”将她坐直的身子往後一扣,紧贴至他胸前,拉下她摀胸的手塞入肉馍,“快吃。”

* * *

耳畔轻歌,歇止已过良久,白夜坐在案前,望着手中卷契,满目条列尚待检阅,不曾真正看进过一字。

忽尔,一阵风卷入窗,吹灭将残烛火,一片银白霎时倾泄洒入。

不知觉间,月已凌空,将近子时。

两人应已经睡了,又坐了一会,白夜起身关好窗,将大好月色阻绝在外,到屏後更衣漱洗。

黑暗中,卷高衣袖,掬把冷水拍向脸。

不过数尺之遥,只要跨出几步,走入,分开,将人抱离。

然後呢。

“就说,昨天陪疾,今天该换我了?”自言自语,皱眉笑,“继续排排坐,吃果果?”

有何不可,直接承认想念,她不是只属於疾一人。

“傻子似的。”喃喃低斥打住思绪,才步出屏隔,他脚一顿,猛一转首,震惊瞪向位在窗前的几榻。

隔着窗纸,皎白月光晕散开来,朦胧淡影一身洁白衣裙,赤着足,散着发,踞在椅上一小角,两侧尽是白孟胡乱摆放的书堆。

她双手如抱蛋般环住膝,脸颊靠在膝上,静静闭着眼,唯有一束金丝自魂体背後延出,连结向墙後不远的身子,证明本人周全无恙,正安睡在疾的身旁。

所以他做了什麽。

妒嫉思重,硬生将她招来?

他现在应该做的,是立刻唤醒她,领导她的离魂回到体内。

可是他没有。

房中灯火再次亮起,只为当她醒来时,不至因黑暗落单而害怕。

白夜坐回桌後,摊开整晚毫无进展的工作,终於能够开始思索。

当纸张翻至第三页时,淡影有了动静。

“大哥?”少女刚睡醒的嗓音哝哝,他垂眸不动,笔下未停,佯装没有听见。

“大哥?”奶猫似的糯音又唤。

他没理会,引起她的困惑,“为什麽不回答人家?”

随即一声低叫,不知发生什麽事,虽是临时起意逗弄,也不可能真不理睬,搁下笔,藉端杯饮茶,他不着痕迹瞧往她的方向。

少女坐在椅上,正拎着裙角,两眼大睁,直勾勾瞪着自己完好光裸的小腿及双脚。

便看岚儿慢慢踩至地面,小心站起,往前稳稳走出几步路後,随即蹲下身去。

他忍着不上前,只见她又抱着膝,将脸半埋裙中,傻乎乎道,“果然在做梦啊,想走路想疯了呢。”

这还没完,又听小东西蔫巴巴道,“可是怎麽把大哥都梦进来了啊。”

梦见我不好吗?搁下杯,单手拿起册子,他往椅背一靠,看内容是假,观察她的一举一动方是真。

少女径自解释完眼前一切後,仍不起身,竟是朝他举高臂,“抱。”

他差点没笑出来,只能将手靠在嘴角前,垂眼装做专注。

她讨娇不成,只好自行站起来,在不算宽敞的房里转了起圈後,伸手便要拉门,白夜即时出声,“不行。”

胆小猫儿立马耸肩唬了一跳,她怯怯回头瞥向他,他依旧盯着卷册,目光丝毫没与她碰在一块。

“大哥刚刚是跟我说话吗?”她小步愈靠愈近,最後来到他身旁。

“在看什麽呢?”俯低的脸蛋几乎快要与他碰在一块,与他共看着关乎矿石交易的草拟细章。

他拿笔在某一项上画下注记,“这种小地方也动了手脚啊。”

一直被视而不见,少女乾脆张开五指往他面前挥了挥,得到的是他眼眨也不眨一下的反应。

“咦,为什麽?”有些慌张的她双手往前一探,便穿过他肩膀,透背而出。

感觉再继续人真要哭了,正视向她,四目才刚对上,她倒是飞快扭开脸,快步跑开。

“岚儿。”

飘淡轻影彷若未闻,往前数步,一拐转至屏後。

他跟了过去。

在烛光照不到的暗处,她颈项低垂,察觉他来,更朝角落倒退。

往前一步,她向後一步,最後到尽头没处可退了,便想从旁绕过他,并不知道自己并不受实物阻挡,想去那里但凭心念意动。

左脚横跨挡住去路,她立时顿住,转身想从另头溜走,右手抬起,轻易将她困在屏板与臂弯间。

低头,看着她脑顶发旋,“既然是梦,躲我做什麽?”

她不说话,小模小样绞着手,下巴都快点到胸口上。

按在板上的指尖微微发痒,靠近她耳旁,撒下诱饵,“反正是梦,无论你做了什麽,真正的大哥也不会知道。”

慢慢的,紧握在一块的手松将开来,还在等待她下步动作,不远之外传来动静。

疾已经发现岚儿的异状,不只一次焦急低唤,见青年开始施救,他定睛视去,那刚按往穴上的手便如遭阻挠般一晃,随即目光扫来,即始隔着数道泥墙,方位依然接近无误。

身前的小鸟儿浑然不觉,伸长手臂环住他的腰,轻轻将脸靠至他胸前。

不一会,敲门声打破这份宁静。

光凭拥抱便已满足的她好奇歪歪脑袋,仰脸问道,“还有人也到我梦里来啦?”

“嗯,”点下她额头,“瞧你贪心不?”

回至椅中躯体,起身前去开门,当疾看见他的双瞳,立刻明白了。

“她在大哥这。”

从屏後好奇探出脑袋的她,回应似地小小嘤一声。

然而来人听不到,亦看不见,从他这得到确定後,语气难掩忧躁,“我能带她回去吗?”

掌心朝上,对着前方一片虚无,直到淡影靠来,疾顺着他目光落向,上前一步,“懒懒。”

白夜觉得自己有点坏心,“踩在她脚上了。”

青年连忙後退,好端端偎在他身边的少女,低首看向自己足尖。

他嘴角一扬,“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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