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姬悄悄地回府，走进的却不是张昭的房间，而是孔明的。
「情报？」孔明看着蓉姬面色轻松地坐在他面前。
「是。」蓉姬巧笑如盛开，平板身子束着鲜红色的衣裳，绣着金银二色的边线，没有其他针绣图案，很是典雅。
「周都督的。」孔明看着蓉姬方才递给他的木片，上面卷着细细长长的绢布，「这应该是你父亲要的东西吧？不交给他行吗？」
「不用，他不会知道的。」她很难得比孔明淡然。
「你的人马？」孔明揣测着，「不，孙策已死，不可能会是你的人。」
蓉姬说道：「不是我的人，但从今天起，是了。」
她拿东西跟那些情报贩子们换了。用她那瘦削却结实的肉体，紧窄的窒穴，让那些人白浊的情报汩汩流进体内。
平时这些人传递信息，是不会留下痕迹的。张昭行事小心谨慎，每字每句都像镶上了宝珠，珍贵至极。在男欢女却不爱的呻吟之下，咽出些蓉姬无法拆解的字句。她素来文采不好，无法随着周瑜等人鼓瑟弹琴，吟诗作对；战场上亦无法用兵，她的军队跟她一样，皆是一把一把锋刃的出鞘刀，不加思索地斩断敌人的颈子，日以继夜地锻链着，从未休憩，一旦钝了，就会销声匿迹，由她亲自收刀。
然而她最大的优点就是「听话」，她承袭了张昭的全神贯注，一个赘字都不会记漏，因此听见的每一句坊间耳语或是买卖情报，都能够完好的传递给张昭与他的眼线。
蓉姬这回头一回要求了东西，情报贩子知道蓉姬的剽悍，不敢忤逆，却也知道蓉姬不可能杀了他们，毕竟他们是张昭的人，蓉姬再如何残忍狂暴，也不敢与父亲作对。
『我有几个弟兄…。』
他开出了条件，她爽快应允，从一男一女的交媾，变成一女多男的荒淫场合，她让这些人破了她後方的小径，替这些人吞下恶臭苦涩的液体，吞吞吐吐之间，她还不忘以手轻拂男人的雄伟，搔得他们心痒难耐，亟欲进入她的体内。
她的情报是有形的，因为那是孔明需要的。比起精简，孔明需要大量的情报，上至几艘战舰，下至男丁人数，他全部都需要。她完美地替他取得，孔明却不晓得张昭与她传递信息的方式。
孔明隐隐地嗅到那木片上的濡湿，轻声说道：「之後，不需要了。」
蓉姬愕然。
她又要被抛下了吗？孔明只消拿到这些情报吗？她还有这麽多的用处，她可以替他缓解军旅在外的慾望、她可以在他的耳畔絮语江东诸将的言谈、她可以…。
「我真是犯傻了。」孔明笑，朝她招招手，她乖顺地走去，站在他面前，有点胆怯。
孔明拥住她，将额头靠在她的腹部，说道：「我真的犯傻了，这些事情，我自己就可以取得了。这该是我分内之事，而不是我们的协议，我要求你的，毕竟只有一件事。」
要她自尽。
「是。」蓉姬被孔明搂住，从未有人如此紧拥着她却不会让指尖陷进肌肤，取而代之的是抓紧她的衣角，彷佛她要离去般。
「在这之前，你都不能离开我。」孔明的声音埋在衣裳里，听起来闷。
「好。」她笑了，举起长满厚茧的手，温和地盖上孔明的後脑勺。孔明的後脑勺有块反骨，她觉得孔明的胞兄诸葛谨跟他没什麽交情，似乎是一件天经地义的事。她不知道的是，未来这块反骨，搅得孔明的晚年不得安宁。
作者注：後脑杓有反骨的该是魏延，但我想拿来给孔明（这是一种说摘就摘的东西吗XD），如果有机会，真希望可以写一下各个脚色的结（ㄒㄧㄚˋ）局（ㄔㄤ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