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鹿如今才知道,她所在的现世,是被称为主世界的存在,在这个主世界的构架上,又衍生出了无数分支的子世界,这些子世界同样有生命体存在,有各自的世界体系和构成,就好比一颗树上长出的无数枝桠和果实,与主世界相互依存,通过各种渠道构架起特殊的联系和羁绊,如果作为主世界的关联者抹掉了和子世界的连线,那么子世界就会逐渐崩溃坍塌,直至衰亡消失。
而安小鹿就是主世界和这个子世界的关联者,类似的关联者存在其实还有很多,但在这个时空里,安小鹿便是唯一的,故而在她卸载阴阳师游戏后,笼罩这座山的结界消失无踪,灵气溃散,之后这个子世界会变得越来越乱,妖魔横行,劫难四起,祸乱不断,民不聊生,在耗尽子世界的所有生机后彻底崩塌消散,不会留下一点痕迹。
“你是说,这个世界,是因为我才诞生出来的?”安小鹿愕然的问道。
“是的,主人。”姿态端正的跪在榻榻米上的俊美武士低声回道。
安小鹿根本无法相信面前的妖怪所说的每个字。
这太荒谬了。
她不过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平凡高中生,怎么可能创造出一个光怪陆离的奇异世界。
若不是眼前的人和身周的环境真实的不可思议,安小鹿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被人绑架到一个奇怪的地方,在一场精心布置的完美骗局中被洗了脑。
她曾经看过的一部电影,里面的主人公就是从小被安排在虚假完美的世界里,他的妻子、朋友、同事,身边的一切都是被人精心安排的,所有人都在欺骗他,让他误以为自己活在真实的世界中,却不知他从出生起的一切都只是个骗局。
“那你们……为什么要对我做……那种事情……”安小鹿紧紧咬住下唇,忍住难堪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她不是笨蛋,也不是圣母,但被那样对待后,无论对方说什么,哪怕是真实的,她都不可能再信任对方。
毕竟这种经历,对任何一个女性来说,都是极为可怕痛苦的回忆。
鬼切沉默了半响,方才哑声道:“您并非这个世界的人,若是强行将您带来这里,会引起时空的排斥,您的身体会承受不住,只有将您的身体部分同化或者把我们这个世界的东西留在您的……体内,才能将您带回来。”
“所以你们就……”安小鹿握紧了拳头,双眼气的通红,她张了张小嘴,还是没能将那两个字说出口来。
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啊,她也会感觉到痛和害怕的。
被两个陌生又可怕的异性强暴后又带到这个奇怪的世界里,说了一堆她根本就不能无法相信的解释,安小鹿又不是泥人,怎么可能不愤怒质疑。
手里突然握入一件冰冷沉重的物体,安小鹿一愣,还未反应过来,便感觉到手不受控制的往前一送。
下一秒,刀刃刺入肉体的闷沉声和浓郁的血腥味顿时在房间溢开。
“啊——你、你干什么啊!?”安小鹿连忙吓得松开了手。
墨发金瞳的武士闷哼了一声,不顾被大太刀刺穿的胸腹和鲜血汨汨流个不停的伤口,像是感受不到痛楚般,眉头都不皱一下直接拔出了刀,并将染着血迹的长刀再次递到了安小鹿的面前。
“我知道我所做之事对您造成了极大的伤害,若这样惩罚我能让您高兴一点,请您继续……”
“啪!”
还未说完的话语被响亮的掌掴声打断。
鬼切维持着侧脸的姿势,因为愕然微微睁大的金眸倒映着少女震怒不已的面容。
“这算什么——”安小鹿咬着唇,努力不让自己眼眶里的眼泪掉下来,“这样的道歉,我才不接受!”
“对不起……”鬼切首次露出了手足无措的表情,他艰难的组织着措辞,“我不知道该怎么做让您能够不这么痛苦……”
清冷俊美的妖怪看起来既慌张又笨拙,“我只是希望,能够弥补对您的一些伤害……”
安小鹿简直气笑了,哪有人道歉是直接让对方捅他的,她又不是变态虐待狂。
她站起身,走到鬼切面前,将他手中的刀丢到一旁,然后动作粗鲁的扯起他的上衣来。
“……主、主人?”
“闭嘴。”
脱下鬼切的上衣后,才发现他的身材并非看上去的那般纤瘦,肌理分明的胸膛,每一块肌肉都饱含着惊人的贲张和力量感,匀称精瘦的腰线一路没入腰带里,肤色极为干净白皙,衬得那条洞穿腰腹的血淋淋伤口分外触目惊心。
安小鹿曾经给一个开诊所的好心老爷爷做过一段时间的兼职,虽然并不精通,但对伤口的基础处理和包扎还是比较熟练的,她扯下里衣一块干净的碎布勉强给鬼切的伤口包扎了下,做完之后,发现鬼切的体温烫的出奇,偶尔碰到到他的皮肤,安小鹿觉得自己好像碰到了一块正在燃烧的烙铁。
她完全没有注意到,此刻两人的姿势有多么的暧昧古怪,她的双手极为亲密的圈着武士的腰,娇小的身体几乎都嵌了他的怀里,绸缎般的黑发散落在他的腰带、手臂和身上,如此近的距离,少女身上的甜美干净的果香气味毫无遮掩的笼罩在身周的空气中。
见鬼切别过脸一言不发,侧脸的鬓发遮住了他的表情,安小鹿只能听到他絮乱不稳的呼吸声,不由得疑惑的开口问道:“是不是我用的力气太大了?伤口很痛吗?”
“不,您没有弄疼我。”鬼切的声音莫名的有些低哑,顿了顿,他又道:“只是我……”
“大、大人!不好了,那些可怕的阴阳师又来了,他们还抓住了莹草……”
一抹嫩黄色的身影急急忙忙的冲了进来,看清屋内两人后,顿时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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