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灵话音刚落,便听得一道洪亮的声音在大堂内响起:“灵儿放肆,还不与你两位师叔祖认错?”随着声音的落下,他人也自外走了进来。
今朝朝他看了眼,并不认得。但他身后的男子,便是化成灰,她也不会认错——恰是在心中被活剐了千万次还不解恨的苏棠!那来人,不用说,自是文鼎峰峰主无疑。他生得虎背熊腰,走起路来更是虎虎生风,同温文尔雅的苏棠像是两个极端。
他的眉毛又粗又浓,眼神十分犀利。看上去不像修道之人,反有几分体修的感觉。今朝倒也不怕他,只挑了挑眉问:“素闻真君豪爽,旗下弟子亦如真君。只我瞧着,一个两个,却都未曾习得真君精髓。”她偏头看了眼自文鼎峰峰主来了后便再无动作的小师兄,见他微笑不语,便道:“无凭无据,上来就颠倒黑白胡乱指责,我却要问问真君,这位弟子平日里,也是这般目无尊长?”
话不重,只落到他们耳中,听着便不大舒畅。尤其花灵,张嘴就要说话,苏棠忽然道:“师叔祖勿要气恼,是师妹得知宋师妹意外陨落的消息太过伤心,才有些口不择言,还请师叔祖原谅她的无心之失。”
今朝却是话都懒得与他讲,直接问道:“小师兄可与二师伯讲明这边情况?”小师兄颔首:“城主得知此事便已传消息回宗门。”他抬眼看了下自进来后便坐在上首不曾出声的文鼎峰峰主,道:“此事不单单是弟子惨遭魔修杀害,更有可能是魔修卷土重来的信号。师父来信,道是会派人来临月城,不想却是真君。”
听得这话,文鼎峰峰主才道:“代宗主所派之人并非本君,本君来此也是巧合,前几日棠儿身体不适,今日好些了,又怕赶不上秘境开启时间,这才求我送他一送。”他将目光投向今朝,“不想才进城,就碰到了灵儿。听闻她宋师妹出事,在路上还哭了一场。”
今朝不置可否,不妨花灵突然出声:“既然此事与程师叔祖无关,那师叔祖敢发心魔誓?若宋师妹之死与师叔祖有关,一生都不得进阶!”
此言一出,满堂寂静。便是今朝,都有些诧异。她看向嘴巴抿成一条直线的花灵,反问:“我为何要发誓?宋卿意外陨落,你伤心难过,所以就可以往我头上泼脏水?现在又叫我发心魔誓,谁给你的勇气?”她又看向同样面露意外之色的苏棠,而后轻笑道:“你大约是不知道,一般有仇,我当场就报了。什么‘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那都是空话,不信,你可以问问你大师兄。”
便是苏棠,听了今朝这话都难免露出不豫之色。他死死盯着今朝,半晌,才舒展眉眼,笑道:“既是小师叔祖无愧于心,便是发个心魔誓也无伤大雅,不是?”
恰这时,小师兄道:“既是没做过的事,为何要让我小师妹发誓。”他虽只是金丹,但沉下脸时,气势同样迫人:“还是说,他们便代表了文鼎峰的态度,认为宋卿的陨落,与我小师妹有干系?”
文鼎峰峰主见状,“哈哈”一笑,“本君来之前,正逢春雨真君闭关炼丹,他听闻此事,特将弟子之死全权交由本君负责。寻宴真人,你也说此事是魔修所为,既是如此,发个心魔誓又何方?毕竟,当初他们有冲突有争执是众人所见啊。”
寻宴还未说话,今朝却道:“我算是知道了,这么大阵仗,合着是为了我来呀。”她扫视四周,最终将目光落到文鼎峰峰主身上:“那么我是否也可以这么说,为了往我头上泼脏水,你们文鼎峰弟子勾结魔修,里应外合残害同门最后嫁祸于我?”
文鼎峰峰主闻言,立即怒目相视:“放肆!”话音刚落,属于元婴中期的威压也随之落下。寻宴立即将今朝护在身后,只是他虽然已是半步元婴,可终究差了半步,便是护住自己都有些勉强,更何况还有后面的今朝。他勉力挡住来自元婴期的威压,却已无多余的力气去反驳他的话。
正当堂中情况一触即发时,却见执法堂长老轻轻挥了挥衣袖,瞬间,文鼎峰峰主落下的威压便轻轻巧巧的被退了回去。他冷着脸,双目盛满怒意:“长颜真君,便是他们口无遮拦,你也不该如此气盛。”说罢,又看向寻宴今朝二人,道:“本君即为执法堂长老,自有权过问事情原由。事发当时,今朝你在何处?”
今朝垂着臻首抿着樱唇不吭声,执法堂长老见状,又问了一遍:“发现宋卿尸体时正是日入时分,那时,你在哪里?可有其他人相伴?”
寻宴道:“眼下这种情况,是要说个清楚明白。只是长老……不若等一等……”他气息有些不稳,说话仍有些吃力:“代宗主早些时候传信过来,道是已派人过来调查,待宗门的人到了,再问也不迟。”
城主也道:“是极是极。”他看了眼依旧垂首不语的今朝,和眼露戾色的文鼎峰峰主,打着圆场:“事情还未调查清楚,还是心平气和些好啊。”正说着,忽听有人来禀:“禀城主,门外有人道自己可找到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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