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忆雪晃了晃神,抽手,渐渐从孟初寒的忆心术中挣脱。身子像是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性事般绵软无力,下身湿濡一片。
苏忆雪瞬间背过身,用双手捂住脸,不禁在心中咆哮起来,“天呐,刚刚是看了一场av么,该死的主角还是自己……”
苏忆雪看着他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顿时恼羞成怒起来:“刚才的景象,都是你故意幻化出来的对不对?色胚,臭流氓!”
“呵,我是色胚,我是流氓?这些可都是曾经发生过的事情,就算你现在记不得了,也无法磨灭我们的过去!”孟初寒正色道,忽而又讥讽一笑:“比之那穆易安真是绰绰有余,不仅擅自掳了你去异世,抹去了你的记忆,还对你……呵,这是想置整个灵渊于死地,而与你双宿双栖么?!哼,妄想!”
“你胡说,我与穆哥哥一起长大,他为人正直,绝不会像你说的那样!况且,对你们来说我和他只是消失了10天而已,哪有你说的那么严重!”苏忆雪不允许别人说心上人一丝丝不好,愤愤道。
孟初寒看着如此维护着穆易安的苏忆雪,不禁心头阵阵刺痛,冷声道:“你可知你是谁?”
“我?对于你们来说,我恐怕只是个有名无实的女帝而已!”苏忆雪找个位子坐下,暗暗翻了个白眼。
“觉悟很高,是也不是。这里便是灵渊大陆,自古以来,人们便以吸食灵力为生,用以修炼术法。二十年前,七国之间战争不断,民不聊生,灵气枯竭,上古预言:玄灵正中有座灵山,于三日后现“灵婴种”于山巅,集七国灵子之心头血为引,每日以心头血灌之,七日后灵婴成型,封其为女帝,定灵山方圆20万里为魅国,定都炎灵,封七子为皇夫,女婴在,则灵气在,往日之过不可再犯,违之恐有灭国之灾。”孟初寒如是说着,走向苏忆雪旁边的位子坐下,继续道:“而此处便是炎灵皇城。”
苏忆雪单手撑起下巴,思忖了片刻,微微一笑:“这么说,如果我现在抹脖子自杀了,你们都得死咯?”
“哼,你尽管试试,放心,你就算死了,我们也有办法把你从地府拉回来!”孟初寒喝了口茶,勾唇莞尔。
“哈哈,玩笑,玩笑而已,本姑娘正值双十年华,还没好好享受人生呢,哪舍得就这么离开人世呢!”苏忆雪摆了摆手,似乎想到了什么,又道:“诶,不对,我既然是凭空出生的,岂不是无父无母,连一个亲人都没有?”
孟初寒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我们已然成亲,我的父母就是你的父母,你不算无父无母无亲人。”
“那怎么能一样,照你这么说,我还多了七个爹七个娘呢!”苏忆雪无奈道。想起现代的父母,苏忆雪满是惆怅:“我还能回去吗,我想我爸妈了,想我妈做的菜,想我爸对我的好。我那么久没回去,他们肯定担心死我了。我在这边多待一日,我爸妈就老了2岁,我要是在这儿待上一个月,那我就再也见不到他们了……”想着想着,苏忆雪顿时红了双眼,晶莹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下一瞬便落了下来。
“你与穆易安的出现,本就破坏了时空规律,现在只不过是让其回归正轨而已。现在在他们的记忆中已然没有了你们的存在。”孟初寒搂着苏忆雪的肩,轻轻地帮她擦去眼角的泪水。
“这么说,我真的再也回不去了么?”苏忆雪感觉心顿时痛到麻木。
“嗯。”孟初寒感受到她的悲伤,心猛的刺痛,微微点了点头。
“我……出去走走……”苏忆雪木木地说着,便朝门外走去。
孟初寒立马跟上。
“别跟来,我想一个人……”
望着苏忆雪远去的背影,孟初寒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出了翎玄殿,苏忆雪漫无目的地走着,想着过去的种种,泪水不禁一串串落下,也无心擦拭。
走过长廊,穿过月洞门,便瞧见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向自己走来,只见他头上留着两撮垂髫小髻,脖中挂着个镶玉金锁,身穿一件蓝色交领长衫,腰带上镶嵌着一枚和田美玉,脚上踏着一双小靴,踉跄着双腿,奶声奶气地喊着:“娘亲!娘亲!”
苏忆雪呆愣了一下,转头往背后瞧了瞧,空无一人,这是……在喊谁呢?
“咚”地一声,腿猛然被肉团子抱住!
“娘亲,钰儿终于见到你了!钰儿好想好想娘亲,还以为娘亲再也不要我了呢!”孩子白嫩的脸颊贴着苏忆雪的大腿,微微蹭着,一股股奶香味朝苏忆雪铺面而来。
苏忆雪一时间被这奶娃娃撞懵了,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蹲下身子,用手捏了捏孩子圆嘟嘟的小脸,望着他那双葡萄似得圆滚滚水汪汪的大眼,柔声道:“你是哪家的小孩儿,是不是和你娘走丢了?”
“对,是走丢了,不过不是我走丢了,是娘亲你走丢了,你都丢了10天了!娘亲居然把我忘了,钰儿好伤心啊!”钰儿说完,便哭了起来,豆大的泪水不断往下落,边哭边抹泪。
“我?我是你的娘亲?这……这怎么可能?不对,你看看我的脸,你确定没认错?”苏忆雪捂了捂肚子,满脸震惊,我都还没结婚呢,孩子都有了……
“娘亲,就是你,你就是我娘亲,你是不是不要我了才不认我!”钰儿顿时哭的抽噎起来。
“这……别哭别哭,你先别哭,你说我是你娘,那你爹呢,你爹是谁?”苏忆雪揉了揉他的头,轻声问道。
“爹爹叫楼宁轩,是你的皇夫。您曾说,所有夫君中,您最爱的就是他了!”小不点儿转了转他乌黑的大眼,弯了弯嘴角。
苏忆雪想着,那楼宁轩应该是那六人中的一人,可谁是谁却完全没搞清楚。
“娘亲可还记得爹爹?”钰儿歪着脑袋问道。
苏忆雪摇了摇头。
钰儿伸出手掌往空中一伸,一副男子的画像便显现在了半空。
粗细分明的线条勾勒出了男子高挑修长的轮廓 ,一袭素色白纱包裹其身,柔顺的长发及腰披肩,精致的五官好似用刀精细雕刻而成,阳刚却带着一丝柔美,眉宇间透着一股沉郁。
这,这不就是帮自己把湿发变干的那人么,自己好像还没向他道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