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一早邢许本来打算带歇息后的宣戚去找禹纪检查,毕竟没有他的陪同,少年说什么也不去。
然而计画做废了,今天宣戚还有通告要到录影棚录制下一期的选秀节目,面容带着媚态的少年在他面前道别时,邢许就感觉这副模样的偶像大人会被人看见心里十分微妙。
就像是精心灌溉的花朵盛开绽放后来了一群惹人厌烦的蜜蜂嗡嗡嗡的也想采花蜜分一杯羹……
啧。
带着这份稍微烦恼的心情,邢许今天还是要工作,说起来昨天的放纵弄得自己进展落后,虽然不是工作狂但还是有强迫症啊。
话说,新拿到手的武器都还没有时间用。
邢许一向是在战场中熟悉伙伴的,用一次次挥洒头颅的热血加深默契。
邢许发现昨天离开前特地关上的门,今天又被打开了。
他椅着那扇内门,站在资料室与研究室的界线上,眼神有些茫然。
阎森到底在想什么。
幽闭恐惧症这么可怕的吗?
冷峻的男人,批着一身神秘捉摸不透的面纱,邢许疲惫地想,阎森。
一片漆黑的眼瞳,映照着自己摸不着门路的信任,手里拿着的钥匙不是钥匙,锁住的牢笼原来根本是密闭无口的。
用懒惰当作借口也好,才不想用什么失望孤独作绳索绑住谁,好累哦。
“刚才宣戚来这里提供了血液细胞。”
在察觉邢许拄着门口向室内望了许久,从拐角处冒出的阎森,以为青年是来问宣戚的事。
这让他心里发酸,又满是冷酷。
今天少年来找他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胆子似乎大了许多,而且举手投足都像在勾引自己,眼神甚至不时往他裤裆看去……
他根本毫无兴趣。
这是怎么搞得,小偶像被操熟了?
嗤。
邢许茫然的眼神飘向人影。哦……是吗?喃喃自语,“他没和我说呢。啊……能研究得出结果吗?”
话说出口又有些悔意,怎么这么顺其自然若无其事地揭过了昨天的事, 不应该是两人之间相顾无言因为昨日的……而出现若有似无的隔离吗?
“嗯,很快就好了。”眼帘垂下纤长的睫毛在眼底盖上一层阴影,阎森嘴角挂着一丝笑意。
沉默在两人间蔓延,邢许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话,看起来只有他尴尬着,这还真是……对这种事情很苦手啊。
烦躁地挠了挠头,他转身向资料室走回,“既然如此,那我……先回去工作了。结果出来到时候再和我说吧。”
邢许的背影,看起来有些仓皇,阎森的眼底有些难过。
他又逃开了。
多说一些话,又不会怎么样。对他比平时还要冷淡,他也不是吃人的怪物,两人陌生地像是刚交换联系电话的寒暄,让阎森心生烦闷。
要怎么做才能抓住你呢。
阎森好怀念,好怀念旧时对方总是回首的目光,热情如火的拥抱,迎面走来时带着看见自己的笑容,一晚上一起躺在露天星辰下聊着说不完的话……
梦里全都是邢许年少到成熟的身影。
彻骨的想念,已然变质成为了疯狂的执念。
直到昨天发生的一切,依赖与熟悉变得充满欲念,贪婪地将每一寸裸露的肌肤刻在脑海中,看着他为其他人动情而展现自己不曾见过的一面。
想吃掉他,与邢许血肉相融,想要成为对方的一部分,想占有所有一切,如果身体有反抗就拆碎揉碎在自己身下变得只能发出脆弱的支离破碎的喘息,如果心灵没有自己的位置就让他只能看见自己,成为黑暗唯一的光源。
不允许,那些表情出现在其他人面前。
如果没有宣戚的出现,没有药物的作祟,明明一切都还是可以保持着平衡冷静的,邢许的身边也不会多出失去控制的因素份子。
阎森咬着舌尖,淡淡的血腥味在口中弥漫,一手颤抖着遮住脸庞,喉中发出低沉的呜咽声,裤裆已经撑了小帐篷,被纯白的白大挂遮住所有。
如果有人看见他这模样,就像是戴着兴奋的黑白笑脸面具眼角挂着一滴夸大的泪水,矛盾诡异得让人浑身发毛。
“邢许……呜呜……”
邢许,邢许,邢许。
……
……
是夜。
总会抛掉烦恼的人,入睡时没有任何障碍,一触到柔软的枕头就进入甜美的梦乡。
但是今天,昏沉中邢许感觉有点不对劲。
壁上的打刀“临岐”微微嗡鸣,不知是在示警主人还是因为他的制造者出现而本能兴奋颤抖表示欢迎……
这点不对劲足以让他清醒过来。
雪地内部组织的安全设备超乎想像的变态,有潜入者都不用拷问直接一发分解炮就消失得干干净净,所以邢许现在心里诧异却并不警惕。
一股灼热的气息喷薄在脸上,但邢许液视力超群,很快找回思绪确认了一张虽然和白天颜色不一样却熟悉的轮廓凑近在面前。
邢许呆愣地仰视他,心想自己的宿舍是不是太好闯入了。
“阎森?你干嘛……唔唔……嗯??!”
甫一开口对方就贴了上来,灵巧的舌头撬开贝齿,以一股摧枯拉朽的姿态卷入邢许口中,粗砺的舌头舔舐着他又将不断分泌的口水吸走吞下,邢许想扭头避开却被捏住下巴加深了这莫名其妙的吻,仰头也只能被枕头抵住而双目瞪着侵入者。
“喂……唔唔……停、下……哈啊……咕啾咕啾……”两人唇舌搅动发出了口水交融的声响,摩擦缠绵间,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阎森的舌头递了过来,半强迫地顶住吞进喉咙内。
在阎森另一只手探到自己小腹上时,邢许受不了了,两条忍耐已久的手臂猛然向男人挥去,一个大力的鲤鱼打挺反压住了阎森,现在邢许完全醒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三更半夜跑过来发什么情啊!你刚才给我吃了什么?!”
“你没硬。”一个好像叫做失望的表情,在阎森脸上展开,让邢许有些毛骨悚然。
“废话啊……”邢许纠着眉头,他本人都是精神上有愉悦才会硬得起来,以前做任务时他们也不是没遇过美色诱惑的间谍杀手,全身被对方摸了个爽邢许都没有反应。
除了宣戚身上的变化让他尝到人类交合时的滋味,不然他就是个只会对打刀勃起的变态。
黑暗中,阎森阴森森地笑了起来,“那为什么对宣戚就硬得起来?真不公平。”
“哈?!你在说什么……唔!”
身下被压制的男人左腿一扫,右膝曲起打算顶开邢许,被对方敏捷地接住破解,阎森再抓住邢许肩膀,向前一翻,对方也攫住他衣领又是一扭。两条长腿也没有空闲,在错步踢腿间扭成一团,两个不以厮杀而是制服对方为目的的狮子撕斗在一块,随着动作和时间都越来越认真。
“我操,你疯了?阎森,住手!”在指尖划破对方皮肤飞出一条血线时,邢许瑟缩了下。
男人充耳不闻,发现邢许的一瞬退缩进攻之势更猛,但是他的对手搏斗技术还是更高一层,两人之间打得相差无几,阎森一双眼神却越来越亮,让邢许直觉不妙。
当手上的劲忽然使不出来,被阎森趁机锁住,脚下也猛然一软滑下,不过被对方即时搂住而没有跌在地上,有些狼狈的邢许,发现渐渐感到燥热的身体简直不可思议地看着昔日好友。
“你下药……!你是不是欠打,阎森……唔……我靠,你,你还给我吃了那个玩意?!”
下身那个忽然冒出来的是什么鬼啊!邢许顿时和宣戚当初绝望的念头一致。
抓狂的不敢置信的目光,让阎森激动地发颤,抱住现在任人搓圆揉扁的邢许,使劲地往自己怀里揉去,声音喑哑,“不用担心,这是我重新做的,药效只有24小时。”
谁担心这个了? !
邢许十分慌乱和凌乱,浑身发热难受地五官扭成一团,被阎森这个体温偏低搂住,念头全是挂在凉爽之源身上难以离开,艰难开口:“你是想找临床实验对像?你还下了迷药,我真是服了,你说出来我又不会拒绝……唔唔!”
阎森以嘴堵嘴,含糊不清地回答,“我下的媚药,因为我想操你,邢许也不会拒绝吗……?”
当然会拒绝了。
一片迷糊间,室内的白炽灯被打开了,衣衫不整的两人,尤其以全身无力的邢许最为狼狈。
“你这混蛋……唔唔……等嗯……明、明天,你就死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