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弦歌刚到虹苑,就被礼官带着先去了丹粼阁,之前催她,现在不急着引她入席,反而拖她去丹粼阁,看来他早将宴会延后,那还不如让她再多玩一会儿。
三公主明成和亲他国,现在闻弦歌是大洛地位最高的公主,席位就在御座附近,她一直未曾出现,在一片宫妃皇亲中颇为显眼。
后面的席位地位不高,中间的几个贵女倒是远远看到,和相熟的人交头接耳起来,相互打听着这个公主。
“宋姐姐,我还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御宴,听说上面还没露面的那位明奕公主,是从南疆回来的?”
“嗯,明奕公主回来两年了,很少在这样的大宴出席,倒是和麟趾郡主交好。”
“麟趾郡主!那不是……”想到这是妄议皇家,而此时身在御宴,小姑娘连忙噤声。
宋家的女郎深看了她一眼,点点头:“自然是志趣相投,天家之事,不是我们能置喙的,李妹妹慎言。”
这个志趣嘛,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只不过是明奕和麟趾都偏爱男色而已,身为天家女子,这不是什么罕见的,倒是两人是难得的奇葩,颇为张扬。
即使有御史曾经多次上奏,皇帝也回护着这个妹妹,一无婚约、二无官职,对山河社稷并无害处,享乐又如何?
只是这次享受的男人不太一般。
“你刚刚和那个虬让,玩乐了?”
明奕的二哥,大洛的皇帝,有些不太好和一个女子直言欢爱之事,用词还斟酌了一下。
“大洛之内,你想要什么样的男子,我都不拦着你,但北雍的人实在是麻烦,雍帝快不行了,九皇叔和三皇子斗得厉害,你本来就牵系南疆,你何苦还……”
明奕趴在桌子上,一戳一戳地弄着青瓷茶杯,“你不是都知道得七七八八了吗?他一个北雍的副使,要私下里打探那批兵器的来历,来找我一个闲散公主,可比找朝堂上那些家伙稳妥得多。显眼是显眼了一些,只怕他寻些不起眼的门路,你还有心思担忧我?你怕是更慌。而且,北雍内斗,你不是应该高兴?插一脚进去?”
“现在大洛什么样子你不是不知,好了好了,老五,你帮他查查,我大洛的上好兵器如何流出,不过可别太亲密。”
明奕用一种看傻子的表情看着皇帝:“这么好看的人送到嘴边,告诉你可以随意享用,你能推开?”水灵灵的眼眸上下打量了一下皇帝。
“你国事操劳,腰力衰微,我可没这顾虑。”
被这般顶撞,尤其是事关男人那方面,皇帝一时也耐不住气性,可是后一句“没这顾虑”,又让他泄了气。
不只因为是女人。
也因为,小五因为他再无法生育了。
皇帝不自觉得软了语气,“虽然大洛少见虬让那种高大强壮的男子,但你若是喜欢,我为你物色些好的,你若非必要,就少和他来往吧。”
看着明奕还是心不在焉地玩着杯子,皇帝叹了口气,“老五,你可曾想过成亲,我……”
“没想过,有好看会伺候人的,你手上要是有极品,给我几个玩玩就是,没事,我就回去了,宴会不会再延后了吧?”
闻弦歌回到席上时,远看着使臣席中北雍使团的位置有个空位,左右都是魁梧的北雍男子,和大洛身材颀长的男子很是不同。
虬让姗姗来迟,端坐下去毫无异状,只是面皮有些发红,现在这条汉子的屁股里怕是没有那根东西了。
都怪闻歆那个丧气鬼,要是不拖着她说话延后开宴,他哪里有时间拿掉那根玉势,屁股里塞着东西在座位上,和左右交际,上前叩谢,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呢!
大概会非常好看。
“明奕在看什么呢?”四皇兄闻徵坐的近,看她神色玩味,就朝着她注意的方向多看了几眼。
一群北雍的来使。
和他们这些皇子皇女不一样,明奕的母亲是西南豪酋之女,前些年又在南疆休养,她对异域男子似乎格外偏爱一些,不知道现在是不是又看上了哪个北雍男子。
“妹妹看上了谁?哥哥若是能帮,一定帮你搞到手。”
帮妹妹搞男人仿佛是闻家男儿的某种信念。
闻弦歌摇摇头:“只是好奇罢了,哥哥你也知道,我府里还有几个,男人争闹起来,也是让人头疼。”
闻徵立刻颇有同感地点头:“人多了就是要闹,妹妹也不必担心,若是喜欢不一定要放进府里,尝个鲜也是好的。”
这一辈里的皇嗣,除了头三个长得好,老四闻徵和老五就长歪成一对荒唐兄妹,自小在玩乐方面就很投缘,偏偏两人没有职务,御史闲的蛋疼弹劾这些富贵闲人还被皇帝憎恶,仗着皇家血脉玩乐毫无顾忌,只是没有弄出欺男霸女的事来。
老四还在抱怨着后院女人争风吃醋的事,忽然钟乐齐鸣,侍女和黄门们鱼贯而入,等佳肴齐备,皇帝已经进入了大殿。
叩拜,听皇帝废话,敬酒,看别人敬酒。
明奕百无聊懒地打量着四周,稍微的地方,一个明艳的红衣女子朝她悄悄挥了挥手。
麟趾还是那么大胆。
闻弦歌回了一个笑容。
虬让远远瞥了一眼御座边的明奕公主,端庄温婉,还带着一抹浅笑,有几个初来乍到,消息不灵通的年轻伙伴看过去,竟然还暗自叹息,这么美的公主因为亲近前太子,被洛皇耽误了婚事。
她那样的名声在大洛恐怕也没有什么像样的人家敢娶,她也不会在意这个。
后穴还隐隐作痛,奇怪的感觉还在萦绕。
马车急匆匆赶来虹苑时,他实在是忍受不住,在马车上褪了裤子,大张着双腿,摸索着探到自己的臀缝中间,那根玉势就在那里。
马车颠簸着,虬让扶住侵入自己的物件,一下下的晃动,仿佛他在拿着玉势自渎一般。强忍着羞耻,他咬牙用力拔出了一截。玉势用力摩擦着肠肉,他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啪嗒——”
抽出的玉势掉落的声音淹没在马车前进的辘辘声响里,虬让喘息了几下,让自己平静下来。
到底是收好了玉势。
希望她玩得尽兴了,也能履行约定。
皇上病重大半年,北雍内政动荡,九皇叔和三皇子争斗愈演愈烈,不宜出兵,而军中出现一批精锐武器意味着什么不言而喻,流入军中的大洛武器到底是从何而来?那些兵器究竟是大洛的什么人在外泄?背后的人和北雍有什么关系?
虬让闭了闭眼,暂时压下重重思虑,看向御座上的洛帝。
那也是一个踩着哥哥的骨头走上皇位的人。
北雍甚至比不得大洛,雍帝可不像大洛的先帝那样能硬撑上两三年,能在储君横死后,让更迭不那么可怕。
雍帝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