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宁阳一番话,叶蓁面色羞赧,欲言又止说道:“宁公子的心意琼华知晓了,若是…早些时日……罢了,如今琼华已定亲,只能辜负公子的一番心意了。”
宁阳见叶蓁双颊嫣红,言语间似有犹疑,心中暗暗得意,琼华郡主身份高贵,为人娇蛮,无人敢惹更无人敢向她表露爱意,他今日当面对她示爱想必在她心中激起了涟漪,所以才露出女儿家的娇羞。
“宁阳不敢奢求,三日后便是千秋节,届时郡主能否赏脸一聚?也算是全了宁阳心中的一点念想。”
宁阳面色黯淡,却还是打起精神微笑着向叶蓁发出了邀请。
“这……”
叶蓁皱起了秀丽的眉,为难道:“宁公子,这不合适,本郡主已然定亲,还望公子自重。”
“郡主误会了,宁阳并非不懂礼数之人,千秋节民间又称丰收节,寓意丰衣足食,是个美好的祝愿,到了那日会有盛大的庙会,景致壮观,热闹非凡。所以宁阳是想请郡主一同欣赏,别无他意。”
叶蓁听到有庙会,眼睛瞬间明亮了一个度,她自来到这个世界还没好好逛过街呢,丰收节,听起来就是很热闹的节日,既然如此去一去也无妨,谅宁阳也玩不出什么花样。
“那好吧,本郡主左右也无事,便去看看吧。”
“三日后宁阳在风雨楼静候郡主。”
宁阳得到令他满意的答案,便向叶蓁作辑告退。
风雨楼,风雨欲来山满楼,看来这是个鸿门宴啊!叶蓁望着宁阳远去的背影,勾了勾唇角,鹿死谁手还有未可知呢,宁阳,碰上本郡主看来你的如意算盘要落空了。
“看什么呢,人都走远了,琼华妹妹你该不会…是看上他了吧?”
谢垣宸走过来见叶蓁还盯着宁阳离去的方向看,以为她是被宁阳迷住了,在她眼前晃了晃手,出口问道。
“看上他?你觉得他哪里比得上攸宁表哥。”
叶蓁一脸不屑地鄙视谢垣宸,说话之前带点脑子好吗,这两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傻子也知道怎么选。
“这倒也是,虽说谢攸宁不讨人欢喜,但他那副皮囊是没法挑。”
谢垣宸摸着自己的下巴,一脸高深,正想跟叶蓁说说人不可貌相的时候发现身旁哪还有人,早就走远了。
“琼华妹妹,你怎么走也不说一声,等等本世子呀!”
——————————
谢攸宁端坐在桌案前挥笔不知写着什么,脸上时不时的露出笑容。
‘嘭’窗户被一股内劲打开,一把暗器飞速从窗外飞进来,带着势不可挡的力道向谢攸宁门面急射去,眨眼间就到了谢攸宁眼前,眼看着就要见血,谢攸宁抬起骨架分明的长指轻轻一弹,急射而来的暗器又原路返回。
“还不出来,等着本王亲自去请吗。”
做完这些,优雅地一甩袖谢攸宁又重新继续方才未完的事。
“哈哈,用不着,本世子有腿自己来。”
一道蓝色的身影从窗外翻身进入,故作潇洒地摆了个姿势,自知无人欣赏,便径自走到桌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茶,慢悠悠地品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
谢攸宁头也不抬,聚精会神地做着自己的事情。
“没事就不能来你这,本世子这次来可是要告诉你一件大事。”
“你要谋杀亲父?”
‘噗’谢垣宸刚喝进嘴的茶又吐了出来,茶水打湿了衣襟,染成了一块深色,他嘴角抽搐:“你别乱说话啊,万一老头自己死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本世子害的,本世子可不担这罪名。”
“那你有何事能算的上是大事。”
谢垣宸放下手中的杯子,神秘兮兮地凑近谢攸宁:“琼华妹妹的事算不算的上是大事?”
听到叶蓁的名字,谢攸宁这才搁下手中的笔,抬头示意谢垣宸继续说。
“今日本世子在皇宫见到琼华妹妹了,还去了她宫里坐了会,琼华妹妹那的好东西可真不少……”
一说起叶蓁谢垣宸就两眼放光,他今日可算是见识到了琼华有多受宠,满满一库房的珍宝,个个都是顶尖的,看的他那叫一个眼花缭乱,简直不知道挑什么好,最后抱着千挑万选的物件一步三回头地看着那装满了宝贝的库房关了门。
“所以,你是来向本王炫耀的,炫耀本王未过门的王妃送了东西给你。”
谢攸宁睨了谢垣宸一眼,凉凉的语气,吓得谢垣宸赶紧摆手。
“不是不是,那日本世子跟琼华妹妹正要离开翠玉阁,在路上遇见了丞相家的大公子,他与琼华妹妹单独聊了几句,本世子看他那样应是别有居心。”
“可听见他说什么了。”
“未曾,但八九不离十恐是对琼华妹妹有意。”
“哼,不自量力。”
谢攸宁清隽的脸上带着冷意,凌厉的眼眸散发着幽幽寒光,竟敢将注意打到他的小姑娘身上,丞相府也没存在的必要了。
“上次让你查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所有涉案官员皆已查清,只待交与皇上便可一一定罪。”
“嗯,你明日便呈上去。”
谢垣宸撇撇嘴,就知道这个小气的男人不会轻易放过宁阳,这不竟要让人整府覆灭,不过宁丞相也不是什么好人,就算谢攸宁不出手,皇帝也不会放过他的,不过是顺水推舟让他更惨而已。
叶蓁抱着被子睡得香甜,突然觉得身上好像压了一座大山,重的她快要喘不过气了,双手使劲推也推不动,反而把自己累出了汗,直到安静的房内传来一声男人的轻笑,近在咫尺的笑声惊醒了叶蓁,睁眼就看到一双漆黑透亮的眼睛,叶蓁没被吓到心里还有种果然如此的释然,男人身上的味道是她熟悉的冷香,叶蓁眷恋地蹭了蹭男人温热的胸膛,刚醒的声音带的鼻音,软软糯糯的。
“你怎么来了?”
“来看看我的王妃睡得好不好。”
“……”
叶蓁觉得谢攸宁有病,白天不来看她,晚上来信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