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上马时，贺亲王突然扭头对随从道：“找些女子来，不管是娼妓或清倌，良家女子亦可，带到这里，就说是本亲王赠与宁王。”
随从牵起缰绳，怪道：“给宁王送女人？谁人不知宁王女色不沾的，送了也白送。”
贺亲王抿唇轻笑，沉静的眸底掀起无声的风暴：“本以为宁王若不是有龙阳癖好，便是对女人不行，却没想到头一次开荤，能宝贝成那个样子。”
既不避讳他们之间的谈话，期间还会低头查探那女人的动静，这样的宁王，即便是与他同出四五年的自己，都未曾见过。
“开荤？咦咦咦？”随从瞪大了眼睛。
“照办便是。”扬起马鞭，骏马嘶叫一声，扬长而去。
誉腾打起帘子，面无表情：“宁王，军医到了。”
“进来。”戚景萧打开一些蒙在清婉面上的毛皮，见她俏脸绯红，又昏了过去，不由得内心疑惑。
身子骨竟弱成这样，她在宫里是不吃饭的么？
年愈七十的老军医弓着身子进来：“可是宁王身体不适？”
“不是本王。”
戚景萧将清婉动作轻柔的放在矮榻上：“麻烦军医看看。”
一见那露出来的一小节藕臂明显是名女子，军医微微有些诧异，忙不迭放下医药箱，跪在一侧，伸手去把脉。
脉象脉多浮紧，明显是风寒症状。只是……又有迟脉症状，气血凝滞，脉流不畅。
老军医谨慎退下，头贴着地，沉声道：“这位姑娘收了风寒，想必这几日也未曾休息好，老朽现在便去熬药。”
那藕臂上还有些青紫的痕迹，想必也被折腾的不清。
顿了顿，复又开口：“这几日不宜操劳，需将养一段时间，若这底子坏了，日后便不好调理了。”
话说的隐晦，宁王应该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戚景萧沉吟半晌，点头道：“知道了。誉腾你过来。”
老军医退下后，誉腾上前。
“把之前跟她一起带回来那姑娘收拾收拾，喊到帐前。”
——
某处当做杂物房的帐子里，混合着男人的腥臭味和女人的骚味。
誉腾一进来，便看见三五个男人围着一个女人，嘴里吐着肮脏难听的词汇。
“起开起开！”
跟着誉腾的侍卫一脚踹开还在怂着腰的士兵：“誉腾大人来了，都装看不见？”
那人忙连滚带爬的提起裤子，“誉腾……誉腾大人？”
誉腾被这一屋子的味道熏的蹙眉，轻捂口鼻：“把这女人洗干净，送去宁王大帐。”
“啊？”
躺在地上的女人早就神志不清，全身痉挛，身上布满可怖的痕迹和浑浊的白液，脏乱不堪。
若不是嘴里塞着不知道是谁的亵裤，估计现在早就被折腾死了。
“宁王，是，是要这个女人？”
这女人被兄弟们轮了一日一夜，要不是他们这些当兵的都是粗人，裤子一脱就能上的，眼下脏成这个样子，宁王……这口味略重。
誉腾冷眸一扫，那些人立刻收拾起来，又是打水又是擦洗的，折腾了一炷香时间，才终于收拾干净。
他又命人给小蕊灌了一碗参汤，小蕊这才幽幽转醒。
见面前又站了许多男人，模样竟似疯癫，手脚并用着爬了过去：“奴家还要，给我……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