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28年岁末,上海滩的最后一件喜事,是两家老牌世家结亲。即沈仲民、程美珍大婚。
以周之南、陈万良为首,商界的名人去了不少,更别说是周之南亲做证婚人,给这对新人添了好大面子。
同时城郊,许碧芝忙的焦头烂额。原来要送郑以琴的观音像被吴小江摔碎了送到了她手里,要唱个衰兆头。次日她托的帮她与郑以琴牵线的掮客不知所踪,巡捕房的人至今仍没找到。而日本人贪心至极,不愿意让出半分利,那地界又有帮派的人作乱……任意一项都让许碧芝头疼。
婚礼前一日,吴小江报给周之南,许碧芝提前送了礼,表明不能出席。他笑意盈盈,转身为阮萝选一件合适旗袍。
周之南原是劝阮萝不必去,虽不知道当初程美珍同她相处细节,但定是惹的阮萝不快,怕她小姑娘脾气上来,收不住。
阮萝却是非要去,兴致盎然地比量新到的旗袍,“我还没有见过人结婚,不是说上海滩已经流行西式婚礼,他们俩也是吗?”
“不知道,待我问问。如果不是就换成西式的,给你看看。”
他对她可谓是有求必应。
程美珍穿白色塔夫绸婚裙,浮夸的头纱罩在头上,阮萝直说漂亮。周之南皱眉,“包的都见不着头发,哪里漂亮?”
“证婚人,好歹是您牵的线,居然说新娘不好看。”
“谁都不如我的娇娇漂亮。”
阮萝绷着嘴笑,娇俏地推搡他。
下一秒看见同程山、沈闻欢声笑语的陈万良,她眉头一皱,低声附耳周之南道:“程美珍之前不是跟过陈老板吗?”
周之南颔首。
换阮萝嫌弃眼神:“真恶心……”
嘘,哪里能细说,面子上都要过得去。
他倒是没多注意在别人身上,看着程美珍穿的西洋婚纱,若有所思。
“你喜欢中式的凤冠霞帔还是这种西式的婚纱?”
阮萝怔怔看着,“都好漂亮啊。”
周之南点点头,想想她穿确实都漂亮,没再多说。
证婚人还要亲自上前讲话,无外乎恭祝佳人相携美满之类的场面话。阮萝在人群中看周之南满脸和气的,笑容温存,心里暗骂他做作。
没几分钟他蹭出了人群,揽住阮萝。
“你刚刚笑什么?”
“笑周老板好生正经,教我不敢相认呢。”
周围皆是一片喜气洋洋,虽这段婚事是周之南作恶牵的,他也笑的有些多。阮萝头一次参加婚宴,眼睛始终笑的都是弯着的。
那他自然也就更开心。
“你可细听我说什么了,我劝新人踏实过日子。程山最好别再给我憋着什么坏心思,不然我定……”
被阮萝抬手捂了嘴,“你可小声些,人家大喜日子,你在想着怎么处理人家岳丈,真真没个边际。”
可人前大老板模样的某个小气的不要脸之人,注意力又放在阮萝说的“人家岳丈”四个字。
他扯下她手,握在手里抚摸,却让阮萝觉得背后发凉,“人家是谁?”
天呐,阮萝一个白眼。
“周之南,小赤佬。”
她学梅姨平日里在家数落送菜小厮的语调啐他,听的周之南忍不住笑意。
“回家再同你算账。”
两人正蜜里调油,陈万良凑了过来,上次周之南生辰宴上他几乎没怎么见到阮萝,这下要来主动攀谈。
“周老板,这就是你的小女朋友喽?”
他放在阮萝身上的眼神带着打探,因阮萝身形窈窕,看起来便是一副柔弱可欺的。可你不能不看她那双眼,那双眼带太多神,断不是蠢笨的。
周之南点点头,走样式般给阮萝介绍,“萝儿,这是永昌银行陈老板。”
阮萝一手揽旗袍披肩,一手主动伸过去,脆生生道:“陈老板好,周萝。”
周之南轻笑。
两手相握,陈万良为她周姓未敢多摸。黏在她身上的眼睛也错开了,因他此时尚未喝多,理智写满。
“沈程两家结亲可谓是今年上海滩的一段佳话,不知周老板什么时候定下?”
阮萝作娇羞状敛了下巴,任周之南揽着,给足他周大老板面子。
周之南笑意更浓,“明年罢。”
“好好好,到时我一定要去。”
面子上要做的滴水不漏,“那我酒水一定备足,同陈老板喝个畅快。”
场面和气融融,阮萝差点相信大上海当真如此温情太平,可歌可泣。
夜深,汽车停到周宅门口,阮萝黏在周之南身上,两人紧贴着调笑上楼。梅姨哑然失笑,只觉得年轻人的心思她猜不透,前几日还各走各的谁也不理会谁,今日又恨不得生在一起。
卧房里,明灯未点,只床边昏黄台灯亮着。她嫌原来幽绿的台灯老气,换了个镶珠玉翠石,还挂着流苏坠子样式的,周之南直说浮夸。
却也任她把原来的那盏扔进库房。
此时喝醉的不是周之南,而是阮萝。晚上气氛浓烈,她被陆汉声半是诓骗着喝了杯白的,小姑娘头回喝,坚持到快到家才开始失了神智。
现下把周之南压在身下跨坐在上,一颗颗解自己胯侧的盘扣,将将解到臀部,衬裙已经堆在腰间,露大片雪白臀肉。
又扯了两颗胸前的,非要带着周之南的手抓上软绵绵的胸脯。她抬头露纤细修长的脖颈,姿态摆的很高。
“周之南,想不想要呀?”
他喉结滚动,开口满足她统治欲望,“想。”
虽看起来是贤者般的君子模样,可那摸上真实乳肉的手已经自顾自地揉捏起来。阮萝如同不能静坐的顽劣小妖,跨在他身上刻意扭动。
见她眯着眼睛,手贴在他手上,享受着他抓弄酥胸的快感。周之南忍不住皱眉,“没了?”
他为没有下一步进展而不悦。
阮萝浑身从腹部那一块开始向四周发散热气,只觉得躁的很。大抵是在周之南上方的原因,还有些控制不住的眩晕。
男人双腿之间已经起了反应,他烦闷的伸下手,解开束缚。
可下一秒,阮萝歪着倒下,稳稳枕在枕头上,眯着的眼睛几乎要闭上,嘴里咕哝了两句他也听不清。偏她自己做的孽,露大半的肌肤,要脱不脱,看的人身下燥热。
周之南站起身松了松领带,犹豫如何自处。
骤的想起她在车上时,窝在他怀里说,“沈仲民今日穿的燕尾服真俊俏,周之南你上次生辰怎么不穿呀?”
他彻底拽下了领带,毫不迟疑,扯掉她内裤压了上去。
“醉过去了?嗯?”
她倒也不至于彻底失了意识,就是没什么清灵,浑身发热。晃了晃头,喃喃自语,“我有酒量……现在就是呀……有一点点……晕……啊……”
阮萝比着手指,想描绘那一点点到底是多么大的一点点。可周之南注意力都在她圆润臀缝间,抓住臀肉对准了穴口,直插到底。
她醉话连篇,唯有湿的是一个最真实。
“周之南呀……啊……你欺我……”
他扯了只枕头压在她腹下,垫高她软踏踏的腰,更方便他插到最深。
“今天好烫……”
阮萝脑子运转不利索,他一句话说完都深深浅浅的插上了几十下,身下人哼哼唧唧地才反应过来,捂了头尖叫。
“不要说了呀……”
周之南轻笑,“同我呀呀呀的,你知道后果会怎样?”
他早就为她一声声的尾音起火。
她顺着问,“怎样呀?啊……啊……”
被他死死按住了细腰,抓住臀肉,朝着最敏感那点猛顶。同样喝了酒,同样满身的热,小姑娘瘫软如泥,男人硬如磐石。
她彻底没了劲头讲话,娇喘着承受他最原始的撞击。身后的男人仿佛铁了心的要她先泄一次,下下都要顶到最深。她如同被抓住双翼的鸟,只有半个身子能得自由,却也不能大动。因此时酥腰被钳,翘臀被按,周之南非要做她救世主,生死全都掌控。
“啊……周……周……”
她半天叫不完全他名字,听的周之南发笑,短暂停留两秒钟,“叫。”
她憋了坏,即便脑子转不利索也知他在欺她。
“周不要脸……啊……”
他俊脸挂上戏谑的笑,不打算再给她喘息空间,朝着那处顶弄,嘴里还要说让她羞臊的话。
“谁是周不要脸?周萝?”
“谁的水流的到处都是?嗯?娇娇你说。”
他手指到她双腿间一抹,指腹上挂着缕缕淫邪情丝,被他刻意蹭到她臀上。阮萝觉得一片清凉,头埋在枕头间,手里小块被子攥得更紧。
“泄出来,给我看看你的水。”
一掌抽在刚刚揩了淫水的臀上,阮萝呜咽一声,呻吟绵长。宣告到达今晚第一次高潮,泄了个彻底。
可他欺人太甚,不给她丝毫喘息机会,借着她泄身这股暖流,抽插着享受。
阮萝受不住,快感强烈溢出,唉声地求,“不要……求你……”
他仿佛高高在上的天主,大发慈悲,“我们玩个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