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晨嬉(修)
夏日的天亮的早,晨光透过层层纱幔投下清浅的光影,照在沈鸢安宁的侧脸,倒是透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来,不过前提是忽略她身下压着咬牙切齿的某人。
薛言低头瞧着自顾自酣然入睡的小混蛋,终是忍不住搂了她的腰翻身,反客为主。
他撑起上半身完全覆上她的身体,微微掐着她的下巴摩挲着,缓缓朝她凑近。
哪能就她睡的这么香却把他撩在一边不管呢?
沉迷睡梦的沈鸢毫无戒备,薛言只稍一抬,牙关自然松开,让他长驱直入地很容易。
他尽情地挑逗着她口中的丁香,时而用力含吮着它,时而又温柔地舔弄它,唇舌间发出细小的滋滋的水声。
睡梦中被人堵了嘴的沈鸢很是不满,双手挥动着想要驱逐入侵着,却被人十指相扣压在了脑袋两侧。
薛言轻易地就镇压了她的反抗,他继续吻着她,吻得很深,却并不粗暴,极尽温柔。
他是存了耐心让她予以回应。
兀自睡的甘甜的沈鸢被这样的亲吻也勾起几分燥热,但是睡意和情欲宛若两只暗中较量的手,不断地拉扯着她,让她更加烦躁。
薛言见她只是皱着眉头,却无任何清醒的欲望,既是不甘又是无奈地退了出来,在她红润的唇上盖了章,贴着唇喃喃道“这样也还不醒么?”
他侧过头,贴在她的耳后,将她软糯的耳垂吸进嘴里,轻轻嚼了几下。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后,让她忍不住一抖。
明显的身体反应让薛言抓到了她的弱点,他沿着她耳廓啄了个遍,在耳朵与脖子的交界处用牙尖重重磨上一磨,让不安好眠的沈鸢“嘶”了一声,忍无可忍地猛睁开双眼,狠狠地瞪向干扰她与周公相会的人。
见人总算又睁开眼了,薛言显而易见露出了欣喜的模样。松开扣着她的双手,一手沿着曲线往下,扯开她的腰带,揉捏着腰肉,另一手则一路抚上她姣好的脸庞,五指穿过柔顺的青丝,将她的后脑微微抬起,重新覆上微启的檀口,四片唇瓣再次交叠,唇舌再次纠缠。
“唔唔、我要睡觉!”
还在睡梦边缘挣扎的沈鸢对薛言的行为很是气愤,一爪子挠上他裸露的胸。有些微疼痛,但好在沈鸢指甲不长,没有破皮,薛言也毫不在意。
薛言叼着她的嘴含糊道,故意道“那你睡你的。”
“你这样我怎么睡啊!”沈鸢欲哭无泪,伸手将他推离自己。
薛言倒也从善如流,就此放过沈鸢娇嫩的唇舌,退离间带出一条淫靡的银线。终于得以喘息的沈鸢睁着水蒙蒙的双眼望着她,脸色绯红如三月桃花,看的薛言心头更是酥痒难耐,哑声道,“那就不睡了。”
薛言奸计得逞,动作更是行云流水,毫不含糊。
温热的手掌下滑,走向她光滑细腻的后背,手指勾勒她美好的线条。
唇舌一路轻啄,自上而下,经过一片大好风光,留下一串湿润的痕迹。
失去他支撑的后脑自然地落在锦枕上,身体却因为他的动作不由的弓起。
被扯开了的寝衣大敞着,薛言正埋在她的双乳之间亲吻着,时不时侧过头去撩拨一下她早已挺立的乳尖儿,将两个果儿舔的红艳艳、湿漉漉的,激地沈鸢起了一层的鸡皮疙瘩。
薛言一扶着她的腰,一手继续往下走,滑向她的双腿间。
察觉到他的动作,沈鸢欲闭上双腿。但薛言的反应更快,他对着沈鸢的乳尖狠狠地吸了一口,沈鸢腰下一软,就被他箍住了大腿根,往边上一分就留出了空隙。
他迅速倾身一挤,完全占据了她双腿间的空间,沈鸢的双腿只能无力地搭在他身体的两侧。
一路畅通无阻的薛言如愿以偿地摸到了桃花洞口,迅速地找到了隐藏在萋萋芳草中的花核。
他只用指头轻轻一刮,沈鸢便感到一股酥麻感从股间直窜入脊椎骨,浑身颤栗。
沈鸢的双脚踩在床榻上僵直,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弓成完美的桥型。以防外面守夜的人听到,她只能用手死死地捂住嘴才能防止尖叫声溢出。
薛言轻轻揉动着那颗小物,感受它渐渐地膨胀,挺立。它下方禁闭的“一线天”也因为受不住他的搓揉而微微开启,狭小的洞口开始流出些微花蜜。
薛言用两指让小缝分开,试探着往里伸了一指。紧窄的花穴似乎不喜造访者的到来,一指破开的缝隙迅速被四周的软肉占拒,手指被推挤着往外赶。
薛言一时之间也不敢动作,小花穴虽然有了湿意,但里头还是稍显干涩,再加上她蓬门紧窄,现下倒是进退两难起来,只能小幅度抽动着手指,盼她快快湿润起来。
薛言的指尖轻柔的动着,终于让紧致的花壁放松下来,不再排斥他的入侵,反倒是恋恋不舍地含着他。
被接纳的手指开始肆意地进出小穴,出出入入间伴着潺潺的水声和噗嗤噗嗤的摩擦声,听得沈鸢也忍不住满脸羞红。
薛言的动作渐渐加快,磨地沈鸢忍不住弓起身想要坐起来。
察觉到她的意图,薛言勾住她的腰猛地坐起,沈鸢毫不费力地就被甩进他的怀里,小穴含吮的手指因为姿势的变化又沉入几分。
“啊!”沈鸢环抱着他的脖子,埋在他的肩膀上,小声地尖叫出来。
薛言也忍不住闷哼一声,因为刚刚那一下,花径骤然紧缩,狠狠地裹着他的手指,进不得,也退不得。
她的体内窄小又温暖,颤抖的四壁如软嫩的豆腐强有力地包裹着他,让他的意志力逐渐紧绷。
薛言伸手抚摸她的后背,一下一下,缓解她身体的紧绷,唇舌也不忘爱抚她。
感受到她身体的松懈,他终于发动攻击,手指由慢到快,探索她身体深处的弱点。
黏腻的花液顺着他手指的动作流出,慢慢地打湿了他的裤头,柔韧的内壁剧烈颤抖,步步紧缩,刺激地他渐渐失控,忍不住又加了一指。
沈鸢只觉得下体撑得厉害,两腿腿忍不住缠上了他的后腰,双手绕到他的后背紧紧地抓着,努力咬着自己的下唇。
当薛言加入第三根手指时,沈鸢一阵抽搐,一口咬上他的肩头,十指都陷进后背,整个人都剧烈颤抖着。
陷在沈鸢身体里的薛言也不好受,四周肉壁迅速绞合,死咬着他的手指,一股温热的液体冲出,彻底打湿了他的手掌和裤子。
待沈鸢渐趋平静,薛言从她的身体里退出,带出大量的液体,空气里都是浓郁的女子气息。
薛言箍着她的腰将她微微抬起,还沾着花汁的手迅速地解开裤头,蓄势待发的昂扬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微微顶开了她的桃源洞口。
软嘟嘟的肉唇被晕染地湿乎乎的,他只稍稍磨蹭了两下便沾染了她的液体,双手揉上她软糯的臀瓣微微施压,充血的龙首便被她吞没半寸,那种紧致和湿滑的触感让他狠狠地倒吸一口冷气。
突如其来的入侵让沈鸢迅速地从迷情中回过神来,她搭着薛言的肩膀努力将发软的身体微微撑起,双眼直望向他,“现在还不行。”
薛言沉默地看了她一会,深吸了一口气,将她微微提起些,坐在自己的腿上。他只紧紧地抱着她,在她耳边喘息,“爰爰,再让我抱一会就好。”
沈鸢吻了吻他青筋微凸的额角,心中既是不忍却也无可奈何,此刻心中再是不忍也得狠得下心来。
不过让他不那么难受的方法也是有的。
她贴在薛言的耳边诱惑道“三郎,我们换个方法吧。”
薛言微微扯开她,疑惑地看着她。
沈鸢只是咧嘴一笑,突然出手猛推了他一把,把他反扑在床上。
薛言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地想要起身,却被她压住肩膀。
“爰爰……”
沈鸢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交给我就好”。
她低头含住他的唇,将挂在他身上不整的衣衫彻底推开,露出他精瘦的身躯,唇舌热烈地和他亲吻着,一双手也是不安分地四处游移着。
四瓣唇舌并没有纠缠太久,只一会沈鸢就主动撤离了,她迅速地向下滑落,奔向下一个地点。
她轻啄了啄他的下巴,又吻了吻他的喉结,从肩膀到胸前一路滑过,最后伸出鲜艳的舌头一下一下撩拨他胸前的赤果,看着它因为自己的舔弄迅速地充血站立,看着他因为自己而激动颤栗。
待两个乳果都被她吮弄地肿胀不已,她又迅速的逃离,继续往下走。
她的小舌调皮地一路滑过他平坦的腹部,在他凹陷的肚脐眼上“啾”了一下,毫不犹豫地来到隐秘的三角区,和薛言肿胀的欲望直接打了照面。
沈鸢伸手扶上他直挺挺的灼热,用手指在他敏感的龙首绕了一圈,那玉茎前端激动地吐出了点液体。
没有难闻的味道,仍显青涩的粉嫩颜色,薛言最脆弱的地方就像是一件新奇的玩具,在她手被随意地搓揉把玩,与其说是在安慰他,不如说是在戏弄他来的更恰当点。
“爰爰……”薛言有些无奈。
这小妮子心眼小,只有她欺负别人的份,万万没有别人欺负她的道理,之前尝到的甜头这不可就一一尽数讨要了回去。
正当沈鸢玩的不亦乐乎,薛言捂脸低叹时,沈鸢却突然低头,毫无征兆将他的龙首含进嘴里,灵活的舌头重重地滑过马眼,突然的袭击让他激动地“嗷”了一声低吼了出来。
他猛地撑起上半身,就见到沈鸢正努力地含着他,他急忙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他从她的口中退了出来。
薛言抬手擦擦她的嘴,“爰爰别,脏。”
“哪里脏了,很可爱啊。”沈鸢用手继续抚弄他的棒身,“刚才不舒服?”
薛言没有回答,只是回想起刚刚她口中的温暖,他的小兄弟先于他做出了诚实的反应,精神地抖动了两下。
沈鸢瞧瞧他下面又瞧瞧他因为不好意思别过的脸,一脸贼兮兮地反问道“真的不要?”
“不要!”
“那你看着我说。”沈鸢把他的头扭过来,让他直面自己,“到底要不要嘛?”
薛言满脸羞红,视线游离不敢直视,既没有说出“想要”两个字,更没有说出“不要”两个字。
沈鸢自然会意,她伸手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乳尖,“薛三郎,你知道你这种叫做什么吗?”
她重新低下头,像猫儿一样伸出舌尖点了点他顶端的小孔,听到他明显加重的喘息,看到他揪着床单紧绷的指节和虽然捂了脸也没法阻挡的羞红,深深地感慨,“唉,口是心非的男人哦~”说完,她再次将整个龟头含入口中。
沈鸢用手扶着肉棒,小脑袋前后小幅度移动着,努力地吞吐着他的高昂,滑腻的丁香细细地舔着冠状的每一寸。
尽管沈鸢表现的驾轻就熟,但动作却毫无技巧可言。前后晃动时,牙齿与玉茎间的磕磕碰碰让他有些疼痛,尽管青涩却依然让他激动不已,快感连连,他的腰也诚实地缓缓摆动起来。
沈鸢是第一次尝试做这样的事,和她以往看到和听到的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他这种把一切交给自己的样子让她欲罢不能。
在摸摸索索的尝试中,沈鸢似乎渐渐找到了窍门,她缩紧口腔重重吸了一口,让薛言彻底崩溃。
他一手向后撑住身体,另一只手按上她的后脑,帮助她更多地含入自己,腰肢摆动的幅度也渐渐加快。
啊,想要多点,想要贪心地再多一点。
沈鸢因他渐渐加快地动作不太适应,他莽撞地在她口中撞着,不断深入着,进出着,让她有些呼吸困难。
薛言挺送的速度越来越快,一记冲刺后终于在她嘴中爆发。
沈鸢轻轻推了他一把,让他从她口中退出,把他留下的浊物皆数吐在手巾上,喉咙因为他莽撞的冲撞还有些不舒服,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她抚胸轻咳着,唇边还挂着一丝未擦净的浊白,配着她红艳的脸色显得淫靡非常。薛言将她扯进怀里在她脸上一顿乱亲,“小坏蛋,小没良心的,到底要欺负我到什么地步?”
沈鸢在心底大呼冤枉,谁才是没良心的哪个啊?!
“娘子,醒了么?”在门外守夜的人听到里面的动静敲门询问到。
“嗯,打水进来吧,要凉一些的。”
沈鸢整好自己的衣服,撩起一侧的床幔,赤脚下床,打着呵欠伸了个懒腰,回头对薛言笑道,“咱们该起了,今天有很多事要忙呢。”
待薛言也整好衣服,服侍的下人已鱼贯而入,按部就班地打理着两人。
“请郎君漱口。”一侍女端了温盐水恭敬地奉到薛言面前,另一位侍女则备好了温水毛巾。
待薛言洗漱完毕,发现已先行一步的沈鸢上身未着寸缕,正在屏风后面更衣。
雁双用手将她一头长发高高撩起,而她则张开双臂,任雁五雁六将长长的白绫一圈一圈缠绕胸部。
“这是?”
“这个啊,”感受到他的视线,沈鸢瞥了眼自己胸前的白绫,“这样行动更方便。”
说话间,雁六已拿过了琥珀色的内衫往她身上套了。
着装完毕的沈鸢乖顺地坐在菱花镜前,任雁双用梳子顺着自己的头发。
“娘子昨晚休息地好吗,今日看起来精力尚可。”雁双淡笑道
“诶?娘子不是忙到丑时才睡下的吗?”正在整理床铺的雁六惊讶地问。
“只是今日清醒地早罢了。”沈鸢只含糊地解释了一句,而闹醒她的罪魁祸首正紧张地盯着凌乱的床铺。
痕迹这么明显,显然是瞒不住地吧。薛言脸红着暗自懊恼,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的控制力。果然色字头上一把刀,古人诚不欺我耶!
亲眼目睹了床铺凌乱程度的雁六朝自己的孪生姐姐眨眨眼,递了一个意会的眼神,雁五看起来并没有理睬雁六,倒还算是冷静,只是微翘的嘴角也暴露出些她心中的想法。目睹了两人互动小动作的薛言陷入了深一层度的羞悔中。
在镜中静静观察薛言的沈鸢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你在笑什么?”薛言有些恼羞成怒,说起来今早的情况最先不就是因为某人睡相不好引起的么!
“没什么,”沈鸢对着镜中羞恼地看着自己的薛言,捂嘴笑,“只是觉得三郎果真可爱啊。”
“看来以后叫醒娘子的重任只能依靠郎君了呢。”雁六抱着已经脏了的被褥走出来说道。
雁五捧着换下的寝衣配合地点头,面无表情地接话,“叫醒娘子很困难。”
“娘子从小时候就很喜欢赖床呢。”雁双也忍不住接嘴。
雁六拼命点头,“以前穿衣洗漱娘子都几乎闭着眼做,偶尔叫醒时还会发好大一通脾气,五六岁的时候还常常蒙在被子里假装没有天亮,还有还有……”
“小六。”已经束好发的沈鸢微微撇过头,笑眯眯地看着雁六。
对这种表情再熟悉不过的雁五立马捂住了雁六的嘴,“那我们先去准备早膳了”这么说着拖着雁六走了。
“雁双,你说小六嘴碎的这毛病是该治治了,是吧?”沈鸢托腮笑眯眯地道。
雁双眉尾抽动,只能呵呵干笑应和,心里默默为雁六上了一炷香。
一切准备就绪的沈鸢和薛言简单用了早膳后便匆匆出门了,首要的事是先把薛言送回了云雨阁。
虽说是清醒了,但稍稍还是有些睡眠不足啊,沈鸢靠在马车后壁上假寐着。
一旁的薛言看到了,坐得更靠近她了些,伸手揽过她的肩,让她靠着自己。
果然早上要是能忍住就好了,薛言如是后悔着。
“我没睡着哦。”沈鸢靠在他的怀里闭着眼道。
薛言轻拍着她的后背,“还有一段距离,真的累就睡会吧。”
“现在睡过去的话要叫醒我可是很麻烦的哦,你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薛言轻笑了下,“没关系啊,反正以后叫醒你的重任已经交给我了不是吗。”
“嘶”突然间薛言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沈鸢从他怀里抬起头问他。
“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手臂有些疼。”这种熟悉的感觉……
“是我压到了吗?”
薛言摇头,“就是突然间觉得有些疼,不是很严重,你继续睡吧。”
沈鸢正准备闭上眼睛,突然间她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急速地推开车窗,对车夫嘱咐再走的快一些。
“怎么了?”薛言看她突然慌张的样子有些担心。
沈鸢一脸歉意地看向他,“抱歉,差点忘了这么重要的事。”她握紧了薛言的手,“药……还有的吧?”
薛言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快,神色有些复杂,“云雨阁的房间里有备份的。”
算算的确已经将近十二个时辰了,身体已经开始发出警告了。
清早的烟花之地相较于夜晚一扫夜晚的热闹喧哗,坊内四处可见紧闭的门,空旷的街道只能回荡着马蹄踩踏地面的“踢踏”声。此时正是坊内娘子和恩客好眠之时。
马车停在了云雨阁的后门,沈鸢随行的人前去叩门。
“谁啊?”过了一会,伴着包含困意的含糊男声,门缓缓被打开。
“沈、沈娘子!”正揉着眼睛的小杂役终于看清了门外的人,瞬间清醒了过来。
“假母已经醒了吗?”
“醒了醒了,我这就去通知假母。”
“不用了,昨天我已经找人通知过假母了,等会我自己去就行了,你继续回去睡也没关系。”沈鸢对着小杂役爽朗地笑道。
“那、那怎么好意思……”小杂役脸红着扭捏地说。
“咳咳。”站在沈鸢身后的薛言重重咳了两声,“好像……痛的更厉害了些。”
沈鸢紧张地一把拉过薛言,“那我们就先进去了。”
进门时与小杂役错身而过,薛言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小杂役,微微皱了皱眉,将沈鸢的手攥地更紧了些。
小杂役莫名突然浑身打了一个冷战,挠了挠头,今天早上也不算冷吧?话说沈娘子身后的是谁啊?
薛言他们所住的地方是云雨阁最后一进的院落,拐了几个弯后便找到了。
沈鸢替正在服药的薛言倒了一杯水,“痛的厉害吗?”
薛言接过水杯摇了摇头,只是手脚已经开始发麻,全身的骨头仿佛被蚂蚁啃噬。
沈鸢凑过身摸了摸他的脸,只要再忍几天,再忍几天,他就可以摆脱这种痛苦了。
“话说刚才你完全没被认出来呢。”沈鸢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刚刚那个小杂役看他完全是一副陌生人的模样,是该夸他平时的伪装无懈可击吗?
沈鸢却从心底不由生出一股同情来。
殊不知沈鸢下意识把她心底所想喃喃出声了,薛言对上她那中略带促狭的纠结表情,伸手就要捏她的鼻子。
“嗯……我错了”沈鸢一边往后躲一边举手投降。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门突然被拍开,“郎君!”。
“郎君昨日一夜未回,吾等心急如焚。”
“昨天张家派人来找过郎君,大半夜才走,可是身份暴露了?”
两位稍年长的汉子围绕着薛言担忧地说个不停,忽略了屋里除了他们外还有一人。
只有一位模样清秀的青年发现了沈鸢的存在,轻咳了两声提醒。
确认薛言无虞的两个大汉终于回过神来发现房里还坐了一个人,不由地紧张地互相看了眼。刚刚他们提到了郎君的身份,不会因此暴露了吧。
正当几人绞尽脑汁想着怎么圆回刚刚出现的纰漏,沈鸢却直接开口问薛言“你的人?”
薛言点头。
这回三人更懵了。
沈鸢见状索性开门见山,“三位也不必费尽心思往回兜了,薛言到底是什么人我已经知道了。”
话音刚落,三人互相间递了个眼神,心思瞬间明了,眼神紧锁沈鸢,双拳悄悄握紧,朝她逼近两步,欲将沈鸢除之而后快。
气氛顿时剑拔弩张。
“诸位若想在这里取我性命,恐怕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看穿了三人的举动,沈鸢制止了准备冲进来的雁五,不慌不忙开口道,“我来云雨阁可不是什么隐秘的事,且不说前有小厮见过我,后可还有假母等着我,我走了哪个院,进了哪个房间,云雨阁的人查上那么一查那可就一清二楚了。我若是在这出了事,诸位觉得自己逃脱得了干系吗?”
沈鸢安然地落座在榻上,翘起腿,好整以暇道,“以各位现在的境况再背上一条人命官司,只怕是雪上加霜吧。”
等沈鸢说完,三人也未曾有所动作,只是警惕地盯着沈鸢。
“好了,别逗他们了。”坐在一旁的薛言忍不住开口。
“哼,”沈鸢轻笑了一声,“你的人和你一样,都不经逗。”沈鸢一撩下摆,大马金刀地坐着,姿态豪放动作一气呵成,看得在场的三位不由一噎。
今日的沈鸢依旧是一身男装,鸡骨白的圆领袍解了扣子成了大翻领,露出栀子色的里子来,十足的潇洒不羁。
乌皮靴,蹀躞带,凛凛然一身英气。
一头青丝全都固定在金冠里,额上绑了掺金丝的细抹额。
此刻正微弓着身体,双眼带笑打量着他们。
若不是前些日子在张家见过沈鸢,知她便是着名的“沈四郎”,如此姿态说是哪户富贵人家出来狎妓的纨绔子弟更让人信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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啰嗦时间:
最近1年可以说非常忙,毕业找工作再加上各项考试,恨不得每一秒都掰开来用,生理心理上的压力都很大。本来过年的时候想给大家写几章的,偏偏又遇到电脑坏了,除夕前一天电脑怎么也打不开,等到年后可以修的时候又要上班实习和备考,觉得分身乏力,非常泄气了。
不过时隔好久重新回来还是有新的收获。我没有想到还有很多朋友等着我,非常感动,也非常心疼还在等我的读者们。这次回来重看以前的内容,发现有逻辑不当的地方,因此对第五章进行了修改。
再次感谢对我不离不弃的朋友们,谢谢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