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地里，李延曾经幻想过上百种和萧菡第一次做爱的姿势。
尽管如此，他也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在刚听到关门声时，就会瞬间化身为野兽扑上去，用做梦都梦不到的撕咬姿态亲吻她，忙乱的把她抱到离他们最近的台子——鞋柜上，把手伸到她裙子下摸索。
原本他以为，两人的开端会更加浪漫，或者说是含蓄一些……
萧菡光着屁股坐在了鞋柜上，内裤不知所踪，睡裙被撩到了胸口。李延将头埋在左边那团雪白柔软的肉上，用力吸着，像是饥饿的新生儿。
右边也照顾到了，被他的手不停地揉捏着，若是准备包饺子的话，这面团早就被揉到位了。
下面的花穴也没闲着。
李延的另一只手正在那里不停地戳弄着。透明的液体不但浇湿了手指，连整个手掌都湿得透透的，像是为把它们全部吸进去而作着准备。
“李延……啊……轻点……疼……”
李延不知道萧菡哪里疼，他自己疼得更加难耐。嘴上不停地咂咂作响地吸着，手放开了她的身体，从自己裤子口袋里掏出了一盒套套，摸索着找不到封口，急得恨不得直接把盒子连同塑料膜一起撕开。
“进来……我吃避孕药……啊……快……”
萧菡满脸春色，身软如泥，看起来已经神智不清了，这些事情倒是还留心着。
听到这句话，李延如蒙大赦，连忙拉下内裤放出巨龙来——皮带和拉链早就被萧菡解开了。
在身体结合到一起的瞬间，两人口中同时逸出悠长的叹息。
“水真多……”知道萧菡已经准备得不能再好了，进到里面李延就开始激烈地冲刺，没有技巧，全凭本能。
他脑中一片麻木，想不起来任何手段。
对于萧菡来说，前戏啊，器具啊，技巧啊都是虚的。只有打桩般的能量是她真正渴求的，像是需要依靠它来进行新陈代谢一般，迫切，永不知足。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挪腾到床上的，把梦中想到的姿势全用了一遍，李延才放开萧菡，在高潮余韵中，低喘着搂着她的身体躺在床上。
“简直像在做梦。”两具汗水泥泞的身体粘乎乎地贴在了一起，应该很难受，李延却觉得无比美好，甚至舍不得洗干净。
萧菡无声地微笑着。
“你比梦中的你还要好。”
“行了，说得再动听也没奖励。”
“怎么没有？你看你湿得多厉害。”李延探着头去看萧菡的下身，那红色的肉蚌似乎是有生命的软体动物，正有节奏地蠕动着，将浊白的精液一点点往外吐。
萧菡将李延的头揽了回来，阻止他继续点火，摸着他的脸，叹息着说：“我真不希望你来。”
“可是你一直在引诱我来。”
“我觉得自己是祸害，真的不想害你。”
“可是你引诱我。”
“对不起。”
“算了，狮子总得吃羚羊，谁也没办法。”
“嗨，你好，小羊羔。”萧菡说完，感觉屁股吃痛，哀叫了一声。
李延问道：“你还想着邓其呢？”
萧菡苦笑，"失恋嘛，只能依靠时间治疗。”
“他搞不定家里人，走了倒爽快。”
“毕竟是亲生父母。”
“我还在上初中，我爸就去世了，我妈也改嫁了，然后我就跟爷爷一起住，最后爷爷也走了，就剩下我自己。现在的人均寿命有八十岁，像我这样变得孤苦伶仃也不容易。”
“别伤心，你现在有我了，羊宝宝。”
李延又气又笑，恨恨地挠她痒痒，将她挠得满床打滚。
想到李延来的时候还揣着一盒套套，萧菡笑得直不起腰。明她这里缺什么也不会缺这些东西，还要带，公安果然谨慎。
李延恼羞成怒，恨恨地逼着她把经历过的男人一个个抖落出来。
那种不只为了钱，更因为喜欢做爱而卖淫的妓女，他也认识几个，但他从来没有把萧菡和她们放在一起评判过。
如他所料，萧菡的经历也并没有特别精彩，反而充满了辛酸。
“我知道自己真的没有办法正经谈恋爱后，就和周原混到了一起。他盯得紧，喂得勤，我虽然半饥半饱，但是工作忙，又喜欢宅在家里，不至于随便去找不知底细的男人。后来就有了邓其，虽然在意料之外，其实早晚会有这样一个人出现。周原倒说早知道不逼这么紧好了，害得他操心操得要短寿几年。”
“我看现在他就想开了，他家里什么事？”
“是他孩子有点事，还真是挺麻烦的。他是个好爸爸。”
“你想当妈妈吗？”
“没有想过，还是别吧。万一生个女儿遗传了这体质怎么办？生个男孩更完了，不知道得祸害多少人。”
“你父母呢？”
“他们挺正常的啊，至少看起来感情不错，白头到老，每天都回家吃饭。我猜，可能是基因突变吧。”
“你破处之前不知道自己这样吗？”
“不知道，在那之前，我都没有手淫过。从小父母看得紧，上大学才放开了。我喜欢学习，觉得很有趣，也很下功夫，没有花费精力想别的。”
“你父母知道你现在的事吗？”
“不知道，他们一辈子老实惯了，哪有这种想象力？上次我回家，他们还暗示我是时候考虑终身大事了。”
“那你打算一直这样瞒着吗？”
“不知道呢，过一天算一天吧。”
“我一个人能把你喂饱么？”
“你想听实话么？”
“算了，你这么喜欢挫败男人，亏得周原能忍。”
“你也挺能忍的啊。”
“邓其和周原两个人能喂饱你么？”
“感觉还不错吧。”
“只是还不错？你那里是个无底洞吗？”
“你这么想就对了。”
“服气了。”
萧菡舔了舔李延的嘴唇，妩媚地问道：“李警官，审完了吗？”
李延爬上她的身体，看到她被压得直抽气，满意地微笑着，“案子审完了，刑还没服完呢。”
萧菡却突然收敛调笑的神色，郑重地问：“你审过这样的妓女吗？她们都是什么样子的？”
李延也收回笑容，翻身侧躺在她身边，搂着她的肩说：“我专门翻了审讯记录看了。什么样子的都有，漂亮的，丑的，高的，矮的，胖的，瘦的，身份也各种各样，打工妹，家庭主妇，大学生，白领……当然，这些都是她们原来的身份。入了这一行，就没有回头路了，有的人打定主意赚够钱就走，但是大部份都走不了。而她们这些，根本没想过要走。”
萧菡点点头，“如果我去走这条路，只怕也会回不了头。那你为什么还敢来？既然你这么了解我们。”
“爱上了你，什么也不做就直接放弃，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