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都消失三个月了,你又是怎么找到我?”纪楚颐一脸狐疑,”我原本住哪?“
“D市,有一次我们一起来B市旅游,你说你喜欢这儿,我们三个月前才刚搬来,意外就发生了……”
台面上,纪家和张素玫已然接受纪楚颐不在的事实,潇潇不敢大张旗鼓,却一直没放弃暗地寻人的动作, 一个月也好,一年也好,潇潇等的起,也花的起,只要一天没找到纪楚颐的尸体,她便一天一天找。
早在来之前,潇潇就打好了算盘,能瞒多久是多久。
她不想把纪楚颐还给张素玫。
潇潇清楚,这样做并不厚道,甚至于,无异是个横刀夺爱的婊。
不该有的渴念如藤蔓孳生,剧烈鼓噪,紧紧勒住她的脖颈,掐住她的心脏,良知,道德,此刻,都没她的命来得重要。
伪造楚一的假身分,租房子,瞒天过海的事她一人干不来。
时秘书就成了她的救命良药。
时逐浪长她五岁,家里人一直在萧家帮忙,时逐浪、萧易是同学,假设大哥萧易专负责宠,时逐浪就是老在潇潇屁股后收拾烂摊子的知心哥哥。
A市富二代圈子就屁丁点大,绕来绕去都能撞上边,潇潇没想着能瞒多久,哪怕一个月,三个月,半年,都是偷来的时光。
被迫成为共犯的时逐浪,简直要被气笑。
“潇潇,你今天要想玩男人,我也就不管,但你抓的是纪楚颐,你有没有想过事情的发展,你在耍的是纪楚颐,等他恢复记忆,你要躲去哪?“
“他不一定会恢复记忆的。”
“我压根不关心那家伙,我只问一句,倘若他没恢复,你打算藏他一辈子吗?甭说萧易早晚察觉,你觉得,先遭殃的是你还是我?“
“逐浪哥,你帮帮我,一年,不,最多最多半年,我会把他还回去。”
“潇潇。”时逐浪冷下声音,”你就是仗着我们惯得你。“
“我不管,不试怎么知道?你要我眼睁睁看他跟别人结婚生子,门都没有。”潇潇耍赖的的挂了电话。
她料准时逐浪刀子嘴,一颗心却被谁都柔软,果不其然,不到半天,住址,身分,表面工夫,唬的齐齐全全。
“逐浪哥,我爱你。”潇潇一张嘴随时可以甜如蜜。
“爱我又不嫁给我,你唬谁?“
“爱有很多种,男女的,兄妹的,家人的,我对你就是崇拜的爱。”
“放屁。”时逐浪反客为主,率先挂了电话。
“我俩同居?“纪楚颐流了一身汗,撩起T-Short就往额头抹。
男人精壮的腹肚起伏,浓烈的雄性荷尔蒙扑鼻袭来,潇潇回过神来,一瞬也不瞬的睁大了眼,吱吱吾吾的答,”我们不是交往三个月了…..住一块很正常。”
纪楚颐瞥了她一眼,”我没说不正常,只是我以为我应该是挺保守的一个人。”
保守吗?这潇潇真捉不准。
“李婆婆这书店缺人手,她照应了我三个月,我不能这时撒手不管。”
纪楚颐走出书店,拐往小径。
潇潇跟在他屁股后面。
六月的天热,田间路暖轰轰地,放颗蛋都能噗哧半熟,纪楚颐走到一口泥井边,扔进木桶。
噗通一声,水桶达底。
他双手拉起麻绳,结实的臂膀偾起,充满纯男人的力量。
往常的纪楚颐,除了留在事务所,大都时间都在工地,他不拘小节,吃喝都随工人,不似一般都市菁英重形象重精致,潇潇已经不只一次见过他跟工人在露天烧烤吃串,喝啤酒。
潇潇就爱他的随性,和纯男人的糙感。
她舔了舔唇。
“站边点。”纪楚颐朝她示意,“水可没长眼。”
潇潇将手插进裙袋,努起下巴,“不走,我男人,我要看着。”
“呵,鬼灵精怪。”
纪楚颐不再理她,扒脱了上衣,露出精壮的赤蜜上身,胸膛饱满,淡茶乳头,整齐的八块腹肌,下半身的棉裤略略拉低,浓粗的毛发阴影隐约从棉裤里延伸至人鱼线。
一桶冷水当头兜下,溅湿了潇潇的皮靴,但她不在意,满满迷恋溢满眸底。
纪楚颐浑身肌肉线条分明,高大健壮,水珠子四处流窜,滑进裤裆里,湿透的布料紧贴皮肤,更显出胯下压迫感十足的一团。
甩了甩头,大掌挼过湿漉漉的短发,他咧嘴笑开。
“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