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艳阳高照，光线透过树叶的缝隙照下来，撒在课桌上亮了满桌的书本。
楚璃有些心不在焉地翻着英语课本，不知不觉面色就红润了起来，呼吸也开始加重。
哥哥这几日每晚都去她房中辅导功课，常常会按住她的头一顿亲吻。他有时候粗暴，有时候却无比温柔，接触到他微凉的唇和温热的舌头，楚璃有时会忍不住发出低吟，又迅速收了回来。
“你在想什么？”同桌陈浅看她发呆许久，不由得开口问道。
“没，没什么……”楚璃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陈浅是个短发的温柔女生，也是楚璃转学来交到的第一个朋友。
下午的时候，楚璃感觉身体不太对劲，小腹总是有些涨疼，十分地不自在。
她起身去了厕所，脱下肥大的校服裤子之后，白色的内裤上沾满了血污，龇牙咧嘴地像是在宣示些什么。
楚璃只是一愣，心中便涌上复杂的感觉。从前她听妈妈说过，女孩子会有月经初潮，那时候下体会流出血，这表明她要成为一个大人了。
楚璃窘迫地回了教室，祈祷着没人看见她校服裤子上的血迹，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敢动。
她怕放学后走在校园里会被别人发现，就想着等到大家都走后再离开。
等到下课铃响起，同学们陆陆续续离了教室，只剩下她和另外一个叫戚染的女生。
戚染有些烦躁，本来她和自己的男友约好了，等到放学后没人了就在教室里亲热亲热。眼看男朋友就要来找她了，可偏偏这个新来的转校生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一点也没有起身回家的意思。
戚染走到楚璃面前，把她手里的课本抽了出来：“喂，你怎么还不回家。”
楚璃被吓了一跳，看到扎着高马尾的戚染站在自己课桌前面，语气和表情都十分凶狠。
她记得同桌陈浅讲过，戚染是班里的大姐大，千万不要去招惹她。
“我想等会再回去……”楚璃轻声开了口。
“有没有搞错啊，你个神经病。”戚染抬手看了一眼表，拧着眉头把楚璃的课本摔在地上。
楚璃被吓了一跳，不知道自己哪里招惹到了她。
戚染又暼了她一眼，看她完全没有从椅子上起身的意思，索性伸手去捉了楚璃的手腕：“赶紧滚，姑奶奶可没时间跟你耽搁。”
她手上加大了力度，捏着楚璃白细的手腕，把她生生从椅子上拽了起来。
楚璃有些吃痛，刚把手腕挣扎出来，却看见戚染突然也皱了眉。
楚天阔站在戚染身后，冷着脸把她从楚璃身边拉开。
戚染一个没防备，被楚天阔拉的有些站立不稳，刚想开口骂娘，却发现面前站着一个瘦高的俊秀少年，面色冷清地看着她。
“哥哥……”楚璃低声叫道，像做错了事一般。
楚天阔伸手把楚璃扯进怀里，又冷冷地看向戚染。
戚染满腔怒火突然就消了，生硬地扯起一个笑：“原来是楚璃同学的哥哥，我刚刚是在跟她闹着玩呢。这么晚也不回家，怕她会出什么事。”
楚天阔不再理会她，看了看怀中的妹妹：“我在校门口等你了很久，这才来你教室找你。”
“对不起，哥哥。”楚璃心中满是愧疚，踮起脚在哥哥耳朵旁红着脸道，“我裤子脏了，怕别人会看见。”
楚天阔一怔，看了眼她裤子上的血污，轻轻说了句笨蛋，脱下自己的外套系到她的腰间。
妹妹这是要长大了呢。
眼看着他们兄妹二人就要离去，戚染有些急躁地伸手拦住了去路，朝着楚天阔用力笑了笑：“帅哥，有女朋友了吗？”
楚天阔挑眉，目光若有若无地瞥过怀中娇小的人儿：“有了。”
“哎？”楚璃的心中顿时涌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微微有些失落和难过，原来哥哥有女朋友了，自己应该管她叫嫂子吧。
戚染有些不甘心地看着他们离开，不远处又跑来一个穿着校服的男生，一把将她搂入怀里，用力揉了揉她的胸部：“等急了吧，我的小宝贝。”
他是戚染的男朋友莫非，原也是张清秀的脸，但跟楚天阔相比，却生生被比了下去。
戚染不动声色地推开他：“莫非，我们完了，我看上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