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路上恰好遇见虞璈,两人非常默契的都互相不理睬。
一直到晚上熄灯睡觉,虞蔚都是背对着虞璈。
盯着虞蔚的后脑勺看了好一会儿,虞璈伸出大长腿,踢了踢虞蔚的床沿。
第一次没反应,第二次也不理,事不过三是有道理的,原想着要是不甩自己就算了。
虞蔚想的是,烦,谁知道他会不会一直这样。
“干什么?”口气不算太差,自然也不会太好。
“你···是不是故意的?”虞璈觉得自己或许不应该这样揣测一个小孩子的用心,即使她在怎么装逼,到底她也是个孩子。
虞蔚原本闭着假寐的眼睛,听见虞璈的话缓缓睁开了。
刚开始眼前一片黑,后来适应了一些,就看见白墙上模糊的倒映出虞璈曲着一条腿的影子。
“是,我是故意的。”
故意什么。
故意那么冲动明目张胆的找高丹算账,听见有人走近的脚步声,故意狠狠的甩她巴掌,还是故意被她抓伤,让她处罚更重。
虞蔚不知道虞璈,到底对这件事猜对多少,又会不会讥诮自己阴暗不堪的手段,虞蔚从来都不在乎。
似乎是预料之中的答案,当第一次看见自己被训斥的时候,那双透彻的眼睛,若有所思的表情,虞璈怎么不会知。
只是从来都是他算计别人,只是没有想到,居然被自己女儿给摆了一道,当成枪使。
有意思。
之后两人静默无言,就在虞蔚以为这篇就这样接过时,虞璈贱兮兮的声音又想起了,“咳咳···屁股还疼不疼?”
饶是虞蔚这样再镇定如僧的性格,脸也变得通红又羞又恼,她根本就不想再回忆起那么耻辱的事情。
本想不开口,他就会知趣的不再过问,没多久就感觉有人捏住了自己的睡裙边。
“你干什么?”声音有点大,吼得虞璈有点懵。
低头看着紧紧捏住自己手腕,纤细圆润的丹手,虞璈掀开眼帘,盯着她眼睛,“就看看你有没有事,你反应这么过激做什么?”
虞蔚简直想呸他一句,狗日的。
但到底还是有些阴影,尤其是现在她明显处于弱势的情况下。
只好缓缓的吸了口气,极为不甘心的僵硬回到,“我没事了。”
“真的?”虞璈对此狐疑极了,毕竟当时下手还是有些重。
事后想起那红艳艳的巴掌印,让整个泛着象牙白的小屁股,染上了胭脂色,到底心理还是有些过意不去。
可这也不能怪他,缺席了十六年的感情,不是说补就能补的,别人都是看着自己孩子从小豆丁,变成大姑娘。
到他这里是自己面对一个有点小心机、傲娇又扎人的青春期少女。
虞璈有些无措。
他不知道怎么做一个父亲,扮演这个叫爸爸的角色,而虞蔚不知道亲近父亲,信任依赖虞璈。
矛盾可想而知。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本想关心她,低头扫到虞蔚粉嫩耳垂,虞璈才反应过来,好像···她太大了。
男女有别。
“那什么···那你早点睡。”虞璈抽出自己的大手,有些悻悻转身回到自己的床上。
“虞蔚。”
“···嗯。”
老男人更年期到了,今晚要不要睡。
“以后你可以利用我,甚至可以伤害我,也可以依赖我,因为我是你爸爸,不是陌生人”顿了顿觉得好像有些恶心,又不自在的提了提声音,“反正就是只要老子在,就没有人可以欺负你。”
虞蔚“······”
这种糙汉的俗话,虞蔚听多了。
那些个前仆后继追求她的小屁孩,这句话是标配。
没有之前的质问,虞蔚估计没有太大感想,
现在就好像是一颗细小的石子,被轻轻的抛向渊湖,虽然转瞬即逝,终归是来过一场,怎么可能不引起涟漪。
可虞蔚在黑暗中生存太久了,还结痂了厚厚的蚕茧,这点光亮太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