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他见春色如许【伪叔侄】--最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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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许将伞忘在了公交车上,一个人在车站站了一会儿,等雨停。

想打给江棠野问他是否回家,犹豫了一下,还是没打。

虽然雨不大,走到家却也半湿了。

走到楼下时,他自对面走来。

男人撑着伞,五指修长似玉,拢在伞柄,伞微抬,露出他优越的下颔线和俊美的脸庞。

盯着少女红红的眼睛,他微微弯腰,仔细打量着。

“哭过了。”​

他语气淡淡,不是疑问句,而是否定句。

如许不想说话,只鼻音浓重得“嗯”​了一声,一见他眉眼,就想流眼泪。

“为什么哭?”​

“我伞忘公交车上了。”

“再买一把。”​

少女吸了吸鼻子,往前两步,头低在他怀里,闻见他身上淡淡烟草味,半阖眼,小声说:“买不到了。”

“那我去帮你找回来。”

如许没有再说话,怔怔望着雨雾,扯了男人的手指,握在手心。

“回家吧。”

他撑着伞,伞角微斜,搂着如许纤瘦的肩,慢慢往家走去。

“你知道为什么这两天老下雨吗?”

“为什么?”

“因为你老是掉眼泪。”

“…我没有。”

虞柚从树后走出,望着他们相拥的背影,眼眸半垂,盯着手机上拍下的照片,静静思索半晌,才往反方向走去。

回到家,江棠野收了伞,放好,问如许晚饭想吃什么。

可如许环抱双膝,盯着茶几上的花束,还有遗落的手包,抬头对江棠野说:“今天虞小姐来了。”

江棠野还没想起来,打趣道“什么鱼小姐,金鱼小姐吗”,说完,几秒后突然反应过来。

走向厨房的脚顿时转了个方向,他坐在地毯上,随手抽出如许的笔记,哼笑了一声,说:“这字怎么会跟人一样可爱的。”

早先也不知道谁评价说软塌塌的,此刻又是可爱了。

“有没有上演八点档狗血剧?”

他挑眉,似笑非笑的样子。

如许回想了一下,说:“没有,什么也没有发生”,随即又道:“但是我闻到了。”

“什么?”

“柚子的香味,你最喜欢的味道。”

他没回答,黑眸盯了如许几秒,盯的她心跳加速了才肯放过。

“你觉得我喜欢她?”

如许伸手摸摸花,想说不喜欢,可好像没有那个勇气和信心说出口,只能安静乖巧着,也不敢再对上他的眼睛。

江棠野一声不吭,将花扔到垃圾桶,然后回来将如许压到地毯上,凑到她的颈窝,过了一会儿,才传来闷闷一声:“我最喜欢的是你,好不好。”

橘子味道的少女。

如许躺在地毯上,想到那个慵懒迷蒙的午后,颤了颤眼睫,似乎有些不解,当时的自己怎么那么勇敢,反而现在如此怯懦。

可人不就是这样吗。

永远也想不到后来有多难,以为爱于当下才是永远。

​“我也是。”

“是你。”​

​……

“小叔叔,你那时候为什么喜欢她?”

“觉得她漂亮。”

“为什么现在不喜欢了?”

“因为有更漂亮的人出现了。”

“会不会以后还有更漂亮的?”

“没有了,不会再有更漂亮的了。”

如许笑的脸颊有点酸,眼睛也有点酸,干脆闭上眼睛,睡着了。

梦里,什么也没有。

*

江棠野和虞柚的再次碰面是在四月的某个饭局上。

聊的热火朝天的时候,江棠野只是坐在椅子上,点了根烟,听身边人瞎扯着,云淡风轻地笑了两下,一抬眼,正对上虞柚灼灼的眸光。

边上人看出来了,揶揄了句“艳福不浅啊”。

他呵呵笑笑,说,我可担不起。

从卫生间出来,虞柚在门口等着他,划出手机里的那张相册,给他看,语气尽量平淡,问道:“这就是你一直躲着我的原因?”

江棠野瞥了眼照片,站直身体,仔细打量了一眼,说:“这照片拍的不好。”

说完,就径直往包厢走去。

虞柚踩着高跟鞋拦住他,眼睛红红的,咬牙,不想让自己像个泼妇一样质问他。

“你就没什么对我说的吗?”

男人俊美的面容冷的似霜,黑眸没有一丝温度,看虞柚的眼神辛辣又淡薄。

“离我远一点,离她也远一点。”

若沈鄞在场,一定会感慨,有生之年,能听见江棠野说这样绝情的话,还是对学生时代的女神,有点匪夷所思。

虞柚僵在原地,指甲扣着手机屏幕,缓缓舒了一口气,抬头,笑的明艳大方。

“要高考了吧。”

“不如我去找你家小姑娘聊聊。”

江棠野叹了口气,想,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不知死活的人呢。

他倾身探到女人耳边,却隔着段距离,闻到她身上的柚子香,只觉得恶心。

“你大可试试。”

虞柚的笑僵在唇角,哪怕笑的再漂亮,也掩盖不了眼底的惶恐和故作镇定。

男人走远了。

手机叮咚响了一声,是家里催她回去结婚的消息,虞柚看一眼就删掉了。

女人一个人在走廊站了很久,脚也站麻了,最终挪着小步往回走,背脊狼狈。

江棠野回家时,如许已经睡着了。

她眼下有淡淡的青色,近来一直熬夜,总是很困倦的模样,此刻窝在被子里,蜷成一团,露出雪白的手脚,像个初生的小动物。

男人坐在床边看了很久,最终只是伸手抚平少女微皱的秀眉,轻轻笑了起来,眼底是无限柔光。

突然觉得很抱歉。

和她在一起之前,是那样一个混账的人。

*

高考结束那天,陆姣来找她,两个人在学校附近的奶茶店坐了很久。

陆姣说,对不起。

如许看着玻璃窗户外面的大树,大树上有蝉,慢慢爬着,她看着出了神。

听到那句道歉的时候,如许眨了眨眼睛,笑着摇摇头,表示没事。

难受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而今都没什么感觉了。

你爱我,我爱他,他爱她。

不过就是这么回事。

这样想想,也就看开了。

陆姣看着如许恬静的侧脸,呼了口气,说:“我追不到,不是我没本事,是他没眼光。”

如许咬着习惯,点点头,笑道:“是他没眼光。”

不用再熬夜写题的日子只剩下了放纵。

和陆姣分开,回到家,如许将卧室整理一番,又打扫了家里,做完这些后,铺了张大大的垫子,躺在上面,闭着眼睛睡着了,露出一截白生生的腰肢。

客厅开了空调,如许睡着睡着便觉着有些冷,缩成一小团,好不容易找到个热源,就巴巴往上凑。

鼻子像小狗似的嗅嗅,如许迷迷糊糊睁眼,发现胸前大半扣子已经被解开,江棠野抬起脸,无奈地叹道:“你这是什么扣子,这么难解。”

少女的酥胸半掩在粉色的胸衣,白白润润的两团很是惹眼。

他伸手揉了揉,见如许红着脸,乌眸湿润的模样,忍不住笑:“都做多少次了,还脸红。”

空调的冷气打的很足。

如许第一次到的时候,完全没有冷的感觉,热的额角冒汗,牙齿咬着下唇,脚背绷的直直的,眼角眉梢里是青涩绘成的风情。

她软的不成样子,喘着气,指甲掐着男人发力时硬邦邦的腹肌,还没等气喘匀,他又拆了个新的,套好,在少女耳边温柔说了句话,然后缓缓插入。

细细摩挲着少女肤若凝脂的大腿,他强势地分开,闯入,手心掌她的后颈,像捧着易碎的宝贝。

他怕她受伤,又无端让她受伤。

真是矛盾。

他说,知道我憋了多久吗?

如许的呜咽声从喉咙泻出,忍着颤栗的快感,她趴附在江棠野肩上,睫毛眨了两下,有眼泪落下。

她声音又细又小,像幼猫即将离家的恐慌。

她说,我们可不可以一直在一起。

江棠野安抚着怀里的女孩,亲吻着她,说,可以。

会有那么一瞬间,以为,相爱就能到老。

相爱的结局就是到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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