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莺一落地,腿都是打颤儿的。
林森吃了肉,心情比较好。看她站不稳的样子,无奈的打横抱着她去二楼浴室清洗。边走还边嘲笑她该锻炼了,撩了火就不要怂。
唐莺有气无力的对着他翻了个白眼,鼓着腮帮子。在心里怼他,谁他妈知道你比想象中的还要变态。
洗澡的时候,又差点擦枪走火。
赶忙用最后一丝力气奔到床上,缠成一个圆鼓鼓的蝉蛹,身体力行的阐述了什么叫敢撩敢怂,识时务者为俊杰。
林森忍着笑意,捏了捏她的脸,下楼去了。
唐莺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了才起床,扒拉了两下头发。才想起林森大早上的时候来她床边给她说,他要去乡上和镇上有事办,让自己在周边逛一下,好像还恐吓她,不要跑远了,不然被狼叼走。
狗男人,吓小孩子呢。
九月底的天气,太阳明晃晃的。唐莺在院子里仔细的勘探了一圈,心里有了大概计划。
分化区域——拿一块地用来种一些花,栀子、桃花、梅花等香香的花都可以;一块用来种几颗果树,西瓜、葡萄、橘子、梨子些,先安排上,不管长得咋样,明年再不断更改;还剩一小块用来栽点蒜苗葱葱香菜薄荷叶之类的,做饭比较方便。
晚上林森回来了之后,表示随便折腾,反正也是空着的。
“要不要养个小动物给你玩儿”林森笑着问她。
“不要,养不活”傲娇娇本娇某莺。
晚上唐莺感觉身体不舒服,果然到了第二天早上大姨妈造访。每次来的第一天,都要痛大半天,冷汗直冒,肚子绞痛。唐莺咬咬牙,挺过去就好了。
林森最近又忙,每天早出晚归,去打通各个关系,批土地下来,和乡邻协商置换土地之类的,要赶在冬天来临之前办妥,明年春天就可以开始种植了。
晚上唐莺趴在他腿上,林森给她暖小肚子的时候,还疑惑的正经请教,“来这个真的会这么痛吗?”
唐莺不想回答这个问题,直接咬了他腹肌一口,真是不会体会女同胞的苦难。
好想揪他蛋,就知道多痛了。
第二天唐莺突然来了兴致,拿个钓鱼竿,跑去汨河大坝垂钓。刚好碰上了国庆,村里好多小孩也回来了。三五成群的在河边、田里晃荡。
只有一个男孩,看着十八九岁的样子,斯斯文文的戴个眼镜,不高。一个人坐在那儿垂钓,像老僧坐定一样的。唐莺好奇的走过去,隔着一米远的距离坐下来,挂饵、抛线、坐定,等鱼上钩。
等得打哈欠了,还没有鱼上钩,唐莺都怀疑这河里有没有鱼,准备打道回府了。
旁边的男孩突然开口:“姐姐,你好没有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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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等她回答,少年接着说,姐姐,你不是我们这边的本地人吧。
“嗯,过来旅游的”
“但是我看姐姐不像是来旅游的,倒像是想长住在这里”
唐莺看着少年的眸子清澈,但是直觉告诉他,刚刚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轻蔑的表情,不是自己眼花了。
唐莺收敛了心神,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
“姐姐,我以后可以来找你玩儿吗?”明明是噙着笑的表情,但是一瞬间不知道怎么回答他。
“唐莺,回来喝药了”林森的声音。
想起来了,他今天就在村长家。
熬的红糖姜水,虽然没有什么用,唐莺还是一口气咕咕的喝掉了。
她低头喝药的瞬间,林森目光扫了一眼她身后的少年徐胜,眼含警告。
回到院门口,看到一个大概四十来岁的女人往里面张望。
看到林森了,赶忙堆着笑迎过来,丰腴的身材,走路胸前一颤一颤的。烫着爆炸卷儿,血色的口红和脸上厚扑扑的粉,远看吓一跳。跑过来就想拉着林森的手,被他躲开了。
“林森啊,我家徐胜在你这里没有啊”笑得谄媚的问道,全程无视旁边的唐莺。
林森随手一指,“大坝边”。冷淡的声音,少见的,神情中还带点厌恶。
随即拉着唐莺的手回院,关门。
“以后少跟不认识的人讲话”,林森板着脸教训她。
“怎么啦,吃醋了呀”唐莺笑意洋洋的望着他,搂着他的腰,脸在他胸膛上隔着衣服蹭来蹭去。
林森单手把她拎直,站好。
严肃的对她说了一些关于这两母子的事。
原来,河坝边的少年叫徐胜,从小他爸抛妻弃子,两母子相依为命。院门口的女人村里人都叫的李寡妇,她在镇上开了家小小的理发店维持生计。徐胜也争气,今年读大四了,目前是凤鸣村唯一一个大学生,而且是学心理学的,就是性格比较内向,很少看见和同龄人一起玩耍。
去年夏天,林森退伍回家没多久,一天傍晚,李寡妇敲门,说她家电路什么地方坏了,请林森过去帮他看一下。林森带上工具、搭上梯子在她家里检修的时候,看到徐胜只穿一条内裤在卧室里走出来。
当时他也没多想,检修的时候,不经意间低头看李寡妇穿得暴露,走来走去,晃得头晕,手脚麻利的修好,准备回家的时候。徐胜叫住他,满脸微笑的对他说谢谢林森哥麻烦哥了,但是眼睛里却是藏不住的嫉妒和恨意。
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后来村里住久了,听到一些风言风语。
“你是说,他跟他妈妈……”唐莺惊叹道。
“虽然是村里捕风捉影的事,但是人的神情做不了假,自己注意一点,知道吗”林森掐着她腰严肃的对她讲道。
“好的,我最乖的了”
过了几天,国庆都过去一大半时间了。
听村长说,晚上凤鸣村大院里,会有下乡来放电影的。
唐莺把头发拧得半干,就赶紧拉着林森去凑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