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膳,方清彦自然而然把人拉到怀里亲。
江欲晚被吻到脸红,却还是能感受到这人的不开心。
“郡王,您不开心。”
方清彦顿了顿,却绕过了这个话题,“玉儿,你进府之前叫什么名字。”
“晚玉进府之后,之前叫什么名字就不重要了。”
谁知道“江”这个常用姓氏,在郡王心中是不是禁忌,好歹是情敌的姓氏。
“要听。”这两个字极轻,落在江欲晚耳边,随着湿热的呼吸,痒痒的,给她一种两人十分亲密的错觉。
“乐晚。”江欲晚撒了个谎,其实也不算谎。
她是乐无忧捡回来的,父母于她只有生恩,父母为她取的名,能保留一个字,已然算是尊重了。
方清彦轻而易举的抽开了她的腰带,压着她,吻她,“晚儿,给我。”
江欲晚大吃一惊,素来没什么情欲的他,今日这么反常。
“郡王,妾今日不方便。”
推拒着方清彦,男人滚烫的身体,让江欲晚心中一阵担心,万一他不管不顾,非要浴血奋战,怎么办?
方清彦眼中的情欲淡了下去,却把女人的手按在他滚烫的性器上,“那你帮我。”
感觉到手上的皮都要搓破了,方清彦才射了出来,白色的浆液烫了她一手。
放纵过的方清彦眼角都是轻松的神色,他擦了擦自己疲软的性器,将帕子丢给她,“去洗洗吧。”
“是。”江欲晚起身,却因为跪久了眼前发黑,向一边倒去。
方清彦一伸手就揽了佳人满怀。
江欲晚局促的摊开手,看到尊贵的郡王被蹭了一身浆液,吓得快哭了,“妾身毛手毛脚……”
“无事,既然这样,让我抱一会吧。”嗅着女人的味道,方清彦似是哄人一样轻柔的语调从身后传来,“明日我会回京,晚儿,等我回来。”
是去见丞相夫人吗?江欲晚心里默默想着。
“我带王妃走,这样应该没人会欺负你了。真想带着你。”
郡王最后这句,江欲晚不知这是对她说的,还是迷惑于她的面容,对那个人说的。
郡王走了,郡王妃走了,她与侧妃交好,似乎是没人能欺负她了。
可是还有世子,那个强了她还想把她收进房中糟蹋的那个禽兽。
郡王妃走后,府中诸事都落在了侧妃身上,往日还要邀江欲晚喝茶的侧妃,一时也想不起她来。不过,她也想不起侧妃来,她开始孕吐了。
似是从上次吃了河鲜之后,这小崽子似乎有些反应迟钝,尝过腥味便让她一次都闻不得。
思索了几日,她还是舍不得,尤其是郡王妃走的那天把月俸分发了下来。虽说不是没见过那么多钱,但是是第一次那么多银钱是属于她的。
“还有郡王爷赏赐的,所以夫人的月钱要多些。”这是平儿悄悄告诉江欲晚的。
如果每月都有月俸,在这府里吃穿不愁,还能存钱。如果每个月都能领这么多,一年到头就能把无忧姐赎出来,兴许还能开个小医馆。
有姐姐,还有小崽子,还有她的医馆,她的那些复仇,那些情爱幻想都不重要了。
她和无忧姐靠替人看病谋生,一起把这个小崽子养大。
这笔钱似乎让她看到了另外一条路,一条困难却让她向往的路。
“那侧妃的月俸会有多少?”江欲晚向平儿打听。
“大概是您的五倍吧。”
果然,为啥后院的女人都挤破头争高位,除了男人的宠爱,还有金钱的诱惑。
“其实郡王还有一个侧妃位置空闲,依照郡王对您的宠爱,迟早都是您的。”平儿看到江欲晚的笑容僵了一下,好心解释。
其实她并不想要位分,她只是想要钱。
正是刚刚发了月俸的好日子,于是,侧妃组织了一场赏花宴。
本来春日赏花早就该举行了。
适逢郡主出嫁,主母生病,以及郡王述职接连一桩桩大事,才耽误了下来。
其他权贵府中主母差不多都举办过了,甚至邀请府中女眷参加一二,然而主母病重,所以郡王府今年并无应酬,也是惹得了一个“清高”的名声。
春日就这两天,风尖浪口之间,侧妃只得举办一次宴会,这也是郡王妃临走之前授意的。
“主子,这郡王妃是让您收拾她拉下的烂摊子呢。”满荷一边帮侧妃按摩着头,一边愤愤不平。
几日的布置也让侧妃疲惫不堪,她闭着眼,难得没有呵斥满荷不懂规矩,“说到底,她还是盼望这个月管家弄得一团糟,免得大权旁落罢了。”
“分明就是想让您跟江南各府下过帖子的夫人赔罪,让您在各府之间丢尽颜面。”
这场春日宴会,不仅是侧妃为了拉好府中关系,还邀请了江南各府的女眷,为的是前些日子郡王府“荣获”的“清高”的名声。
“晚玉那边可有什么动静?”侧妃睁开眼,她有几天没召来这个棋子了。
“难得看她出来走动,说是最近吃不好,怕是娘娘担心的事。”
侧妃的眼色沉了下来。
如果江欲晚肚子里蹦出来一个男孩,那么还有个侧妃的位置……
“上次给她送的东西……”
“那盒子确实浸了药,不过那丫头似乎懂些药理,听说院子里还栽了草药。”
“找个机会弄掉,不必用药,你先下去吧。”侧妃又闭上了眼睛。
“是,主子。”满荷毕恭毕敬的退下。
这日宴会,郡王府终于热闹了起来。
郡王走后,各院都不怎么出来走动,本就空荡的后院,更加空荡了。
借着今日明媚的春光,正厅里摆满了春花,娇艳芬芳,正厅中的妇人们也是含苞待放,各有韵味。
世子早在三日前便搬去学堂住了,今年秋闱,他是要参加的,如今离秋闱隔了不过一个夏日。
而世子院中的侍妾也被侧妃允许参与这场宴会,凑个人气。
往年可没有这样的待遇,侍妾们都很惊喜。
江欲晚到的时候,也明白了侧妃这一顾虑,确实是凑个人气,这花海中并无几人,经平儿一一介绍,大多数都是郡王府的人,与去年新迁来宴请时相比,说一句门可罗雀也不为过。各府的妇人并没来几位,来的多是有意仰仗郡王的小门小户的妇人。
虽说只是一个简单的宴会,但是于上流圈子而言,确实是个笑话。
“郡王的姬妾只有这几位吗?”江欲晚悄声问平儿。
平儿点点头。
郡王只有一位正妃,一位侧妃,还有其他四位夫人,加上她不过七位,而这次来的只有六位,有位夫人还在在病中无法吹风。相比一旁争奇斗艳的世子的侍妾,真真是少。世子还未成亲,府上只有侍妾,可是这次,世子的侍妾来的都有八位,其中还有她认识的珠月和碧螺。
“那个何夫人总是称病邀宠,但是郡王都没去看过呢。”平儿一脸自豪的说着。
“侧妃娘娘。”江欲晚娉婷走上前去行礼。
侧妃虽心里愤慨,面上却是和善端庄的,她遣人带江欲晚入座,“这是郡王新收的玉夫人,你帮着招待一下。”
“是,娘娘。”江欲晚唇角微微一勾。
一颦一笑却惊扰了席间的夫人们,在座的都是人比花娇,但稍微一对比,青楼出身的江欲晚却是俊秀过了头,颇有风情。
无论是过府的夫人还是府中的夫人,都是权贵世家的,各位大人娶得都是门当户对,自然比不上揽风楼这样只挑颜色的地方。
妇人们的目光不由自主跟着江欲晚的身影,唯有侧妃身旁的凌香死死的盯着她。
凌香心中百转千回,想起昨日她答应了满荷的事,她也并非不懂府中阴私,多少有点察觉侧妃所求。
而现在她明白了,为什么满荷会让她去。
可恨那晚玉万般遮掩自己身份,满荷那厮也在背后利用她,指不定在后面怎么笑话她天真呢。
不过,为了侧妃,她确是什么都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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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点卡文~
应该会有修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