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异类(The Worst)--「局外人」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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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姐,我跟你说个事,你能保证不生气吗?也别跟哥说,我告诉你的。”

“啥啊?”“啥啊?”

梁絮不自觉地回应,却有更稚嫩的声音和她同时响起。

对面的小女孩大眼睛狡黠地发亮,“今天哥把我接回去了,给我做了西红柿炒蛋,可好吃了。”然后咬咬下唇,“哥不让我告诉你,二姐,你不会生气吧。”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另一个小女孩站在梁絮旁边,她笑笑,满不在乎地开口,脚步却走得飞快,妹妹被落在后面,追不上她了。

“二姐,你等等我啊。”

小女孩没回头,她怎么能回头呢,眼泪起先只是含在眼里,后来颠簸了一下,流了满脸。

梁絮居高临下地冷笑,“你哭什么啊?”

没人理她。

“真没出息,这点破事儿。”梁絮继续说,自言自语一般。

那时家里还一穷二白,梁絮的大哥梁予在外面打工,读小学的两姐妹住在午托班,小梁絮不明白,为什么那天中午,大哥只接妹妹回家吃饭。

那时梁予16,梁絮11,梁娇9。

镜头一转到了初中。

梁絮抱着书包,像守护着什么宝贝。她声音忐忑,说我想学画画。

梁予面色为难,他罕见亲密地拍了拍梁絮的肩膀。“再过一阵子,等哥攒够了钱,就帮你报素描班。”

她有些失落,但乖巧地点点头,她知道哥很难,自己不能为难他。

同一个周末,梁予骑车带着梁娇出去了。

晚上,梁娇很累的样子,把书包扔在房间角落,里面滑出一双崭新的芭蕾舞鞋。

第二天早上,梁絮正常去上学,路过垃圾桶时,把一本证书扔了进去。她忘记了自己曾经想学画画的事,也从没过问,梁娇每周末上午是去哪里。

那时梁予18,梁絮13,梁娇11。

场景又变了。

这年的梁家已经富裕了一些,梁予刚下班回来,西装还没脱,带着两个妹妹在商场选衣服。

高中的梁絮带着一副眼镜,她正拿着一条红色长裙发呆。

“喜欢就去试试。”梁予看着她微笑,眼神温和。

她腼腆地回以微笑,走进试衣间,出来的时候,听见妹妹的惊呼。

“好漂亮!”

她刚要抬头笑,听见妹妹继续说,“我也想要这个裙子。”

服务员抱歉地回答:“这个颜色只剩一件了,您要不要看一下相同款式其他颜色的。”

“不要,我喜欢红色。”梁娇一嘟嘴,来摇梁絮的手,“姐,让给我这件嘛。”

梁絮低头没说话。梁娇便去摇大哥的胳膊。

梁予无奈地摸着梁娇的头,然后对梁絮说。“梁絮,娇娇还小,让让她。”

最后,梁娇穿着红裙子,脚步轻盈地在商场光洁的地板上跳芭蕾舞步,大哥小心地在身旁护着,生怕她滑倒,笑着听梁娇一项一项列举自己想吃什么。

梁絮跟在他们身后,隔了一米远,然后蹲下身系鞋带,半晌都没有起来。

于是她跟那两个人隔了两米,三米,五米,一个拐角,但始终没有人回头来找她。

她再也没穿过红色的衣服。

梁絮站在自己面前,冷眼看着蹲着的自己满脸落寞,像一条狼狈的弃犬。

那年梁予22,梁絮17,梁娇15。

梁絮知道自己不应该心存忿恨,大哥少年辍学,一步步打拼,撑起一个家,没缺她吃,没缺她穿,她怎么能对他有任何不满。

梁予所做的,只不过是,两个妹妹,更偏爱一方而已。

这有什么大罪过呢。

梁絮小肚鸡肠,从小痛苦到大,后来也慢慢习惯,慢慢想开了。

22岁的梁絮睁开眼,漫长混乱的梦境让她有些偏头痛。

男人的双眼一眨不眨地停留在她脸上,见她醒了,嘴角弯出一个粲然的笑。

“你笑的真好看。”她喃喃,从被子里伸出光裸的手臂,去触碰他的脸。

她喜欢这样的笑,很阳光,像能把身边所有人的阴霾扫掉一样。她始终喜欢和这样的人呆在一起。

石青黎变魔术一样,从身后变出一个蛋糕,尺寸不大,很漂亮。他对她说,生日快乐。

梁絮物尽其用的很。

今晚,全身赤裸的石青黎被她涂满奶油。

先是喉结,小兽喝水一样一舔一舔,它一上一下地滚动,舌尖便一上一下地,追着抵弄。

再从胸口开始吃,两粒乳头糖豆一样被她衔在唇间,却怎么也舔不化。

接下来是腹肌,配上奶油口感很棒,被她用舌头一块块勾勒。

继续往下,吃的时间更长了一点。

舌头抵着马眼,双手握住柱身。她绕着上面的青筋打转,把龟头艰难地吃进嘴里,再努力吞进去,放出来时,口水湿漉漉地涂满一半性器。梁絮还时不时抬头请教,怎么样能让他更舒服。

她虚心极了,又雄心壮志,“请把我培养成一个‘吃鸡高手’。”

石青黎把她翻过去,站在床下,从背后操她。再用两根手指插进小嘴里掐住舌头,以免再听见什么不知羞耻,催人早射的胡话。

他闭着眼吻她雪白的背,觉得下一秒世界毁灭,将是最美好的事。

坐地铁送她回家的时候,梁絮左右看看,抬手要压低他的头,像是想跟他说什么。

石青黎顺势低下头,听见恶魔的低语。

“你那里好大,把我撑得好满。”

他看着她,喉咙一紧,目色晦暗。

她微微蹙眉,表情认真,“你知道吗?我下面还有感觉,就是那种……好像一根虚拟的鸡巴插在下面,还一动一动的……唔……”

石青黎用唇封住了她的嘴,把人锁在自己怀里。路人侧目,看他的眼神,像看一个不知廉耻的登徒子。

他们根本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妖精,谁才要人命。

他知道就好。

梁絮推开家门时,被沙发上的人影吓得汗毛一竖。

认真看过去,才认清是大哥梁予坐在那里喝酒,只点了一盏昏昏的落地灯。

茶几上一个杯底的威士忌酒液金黄,折射幽光,被修长的手指笼着。

“娇娇睡了?”她就站在玄关处,轻声轻语地说了句废话。

“嗯。”大哥声音低沉,很有威严感,一个音节都能让她感到危机,尤其是今天,格外心虚。

心虚什么呢?她自问,她已经是个成年人,可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了。

“给你买了蛋糕,在冰箱里,要吃吗?”他突然抬头问她。

她很给面子地点头,终于肯从玄关走进来了,打开冰箱,剩了大半个,是梁娇喜欢的草莓味。

梁絮有所预料,但心头还是不免乏淡起来,觉得胃已经满到嗓子眼,一口也难以下咽。

但她还是切下一小块,就坐到梁予面前,在他眼皮底下,拿起叉子一口一口地咀嚼。

梁予也捏着酒杯喝得缓慢,看着二妹的头顶走了会儿神。

她吃完抬头,嘴角还沾了一点奶油沫,说,“哥,我进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

“好。”梁予点了点头,把视线停在酒杯上。 “梁絮?”

她停下来。大哥问她,“你有喜欢的男孩吗?”

那夜梁絮很干脆地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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