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鸣是个爽快人,说话做事从不拖泥带水。他开这个会只想说两件事:一是,他觉得付屿的剧本在人物和情节设置方面很到位,他想用;二是,江齐瑞的台词功底好,技巧方面很娴熟,而且他的名气大,更有利于后期宣传。归根结底,他的意思是想让江齐瑞把两个人的剧本优点糅合在一起,至于署名只能委屈付屿,署第二。
付屿完全没意见,她入行不到两年,能有署名的电影作品已经超出预期了,就算不能署也是毫无怨言。她看了看江齐瑞,他还没表态,一直默默地坐着。
沈桑榆倒是急了,她白了一眼江齐瑞说道:“你磨磨叽叽个什么劲儿,付屿都同意了,你点个头还受委屈了?”
江齐瑞这才有了反应,只不过是冷冷地看了沈桑榆一眼,厌恶和不屑一顾溢于言表,差点儿没把沈桑榆呕死。
“你看过剧本了?”江齐瑞语气生硬。
“当然看了,幸亏看了看,不然我今天还不来呢。实不相瞒,我觉得付屿写得更好,我喜欢。”
江齐瑞一听,脸色竟然变得更加难看,眼神也更加危险。沈桑榆不以为意,他瞪过来,她就瞪回去。
刘鸣觉得有点头疼,他不知道这位姑奶奶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还看了剧本了,按她原来的意思,演员请到位,宣传砸够钱就行了,剧本好坏根本不重要。
梁鑫皱了皱眉,看了看沈桑榆和江齐瑞一见面就咬的样子,心里有些纳罕。这个制作人他见过,之前接触的时候最多觉得她不太专业,但待人倒是客气的,今天这是怎么了?
他看了一眼付屿,发现那小丫头的表情更奇怪,跟便了秘似的,只见她看看江齐瑞又看看沈桑榆,面带讨好,很狗腿。
这小丫头跟这个制作人认识?
突然,他脑子里有根弦动了一下。
“……东隅哥哥……”
东隅,桑榆。
呵呵。
梁鑫冷笑,闹了半天是陪太子读书,没意思透了。
“梁导,你觉得呢?”
听到沈桑榆cue他,梁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看到付屿小丫头好像正偷偷瞄他,又在心里叹了一口气。
“我听刘导的。”
梁鑫回答的是沈桑榆,眼睛看的却是付屿,他见小丫头似乎塌下了小肩膀,不由地觉得好笑。
“嗯,那三票同意用付屿的本子,江齐瑞修改,就这么定了。”
沈桑榆利利索索拍了板,正拍拍屁股准备走人,却听见江齐瑞开口了。
“付屿,这就是你想要的吗?”
江齐瑞的声音有些紧,表情很严肃,看得付屿紧张地攥紧了拳头。
江齐瑞见她如临大敌的样子,微微叹了一口气,说话的语气也变得温和起来。
“如果是,我会支持你,署名当然也是以你为先。”
付屿的心底微微颤抖着,最终她咬了咬牙,笑着说:“嗯,我觉得这样的苏沅更鲜活。至于署名就按照刘导说得来,我知道这行里的规矩,而且我的能力不够是事实。”
回到房间,付屿抱着热水杯在窗户边站了好一会儿。她知道走出了这一步,可能接下来很多事情都会变得不一样。一时间各种思绪涌上心头,她需要缓一缓。
不知过了多久,“笃笃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付屿这才回过神,但整个人还是有点呆呆的,所以就那么愣愣地开了门。
梁鑫手上还保持着敲门的姿势,他本来以为要敲很久,没想到小丫头这么快就开了门,但看到她呆愣愣的傻样子,忍不住直接给了她一个爆栗。
“哎呀,你干什么呀?”
趁着付屿吃痛惊呼,梁鑫已经大剌剌地进门,一屁股坐到了床上。
“过来。”他斜斜地倚在那儿懒懒地叫她。
付屿往门口缩了缩,并不想过去。这人怎么这样,不是说好了等等吗?
梁鑫看她那副猥琐的样子不觉好笑,只见他挑了挑眉,无所谓地从兜里掏出来一个东西,然后套在一根手指上转啊转。
付屿一看,只觉得全身的血都往脑门子上冲。她咬了咬嘴唇,在心里大骂他三百遍,然后像只炸了毛的鸡一样冲了过去。
“还给我!”
梁鑫任她往自己身上扑,却在她每次即将抓住那块小布料的时候往上举了举。小丫头不放弃,继续跟他抢,瞻前不顾后,胸前柔软的两团在他胳膊上和胸膛上蹭啊蹭。梁鑫乐得享受这温香软玉,更何况还是小丫头主动投怀送抱。
那片小布料,薄薄的,白色的,镶着柔软的蕾丝花边,前面半片缀着一个小小的蝴蝶结,后面半片完全是透明的纱,不是付屿的小内裤又是什么?
还是上次在车里被他脱下来的,后来就没还给她,付屿迷迷糊糊的也忘了,此时却被他跟个小旗子一样摇着,摇得付屿心肝儿颤,发了狠地想要夺回来。可是,梁鑫哪肯呢?他觉得这块布简直不要太适合付屿,又纯又骚,带感极了,正好当逗猫棒,逗逗眼前的小傻猫。
蹭来蹭去的,付屿累得气喘吁吁,而身下的人一开始还轻轻地笑着,慢慢的呼吸竟变得浑浊起来,剩下的那只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贴在她腰后,正不安分地在她那片敏感的皮肤上摸来摸去。
两人早就扑倒在床上,付屿正趴在梁鑫身上,此时感觉他身下某个部位硬硬的,硌得她小腹有点疼。意识到那是什么之后,付屿尖叫一声,赶紧从他身上爬了起来。
梁鑫也不拦着她,邪乎地笑看着她,任她瞎折腾。付屿见那人无赖一样躺在那儿,上身只穿一件简单的白T,下摆不知怎么已经被掀起来一些,露出精瘦的腰身,随着那人一呼一吸,上面的肌肉纹理清晰可见,而下面只松松垮垮地套着一条运动裤,裆部的位置已被里面那根棍子支起好高一帐篷。
“流氓!”付屿赶紧移开视线,恼羞成怒,脸上火辣辣的。
梁鑫看她一幅娇羞的小样子,心里受用极了。前几次做爱的时候,小丫头不是哭得晕晕乎乎神志不清,就是气急败坏像个小气蛤蟆,要么就是跟仇人似的一脸视死如归,虽说也算一种情趣,但哪有看到这样害羞的小丫头令人心情舒畅呢?
梁鑫趁她不注意,长腿一伸,轻轻松松就将人勾了过去,牢牢地抱在怀中,照着那潋滟的小嘴就香了一口。
“流氓?哥哥我还没开始耍呢,怎么就流氓了,嗯?”
梁鑫按着付屿的后脑勺,额头抵着她的额头,炙热的气息让付屿觉得嘴唇那里麻酥酥的,她撑了撑胳膊想从他身上下来,但梁鑫胳膊使了力,她不仅一点儿也动不了,还被他抱得更紧。
“你别这样。”付屿叹了口气,软软地求饶。
“别哪样?”梁鑫又香了一口,“这样?”
“你!”付屿觉得没法讲道理了,“我不是说了要等一等吗?”
刚一说完,付屿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梁鑫压在了身下。
“你说话不算话!”
付屿真有点急了,在事情明朗之前,她始终觉得这样有些不清不楚。
“哪句啊?我不记得有答应你什么啊。”梁鑫一本正经地说。
付屿气得说不出话,腮帮子鼓鼓的,像个小鼹鼠,惹得梁鑫又“吧唧”亲了那小脸儿一口。
“嗯,想起来了,我说要操死你。”
沙哑的声音伴随着轻轻的呼吸擦过付屿的皮肤,无赖,无耻,一言难尽。
“你……你……啊!”
还没等付屿说完,梁鑫就用身下重重地顶了她一下,隔着裤子的布料,付屿只觉得花穴被顶的一阵酥麻。
“都这样了还怎么等,嗯?”
梁鑫的喘息越来越重,他再也忍不住,狠狠地吮吸着付屿的双唇,有力的舌头撬开她的唇瓣,霸道地闯了进去,吸着她的舌头纠缠起来。
付屿被吻的全身酥软,迷迷糊糊间觉得脸上被扔了一个东西,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就被身上的男人按着继续吻。
这次,两人的嘴唇之间似乎隔着一层纱。付屿一个激灵,知道那是她的小内裤,正要挣扎,却被一双坚硬的臂弯禁锢住。
“跑什么,你也尝尝这味道。”
“好不好闻?”
“我一直没舍得洗呢。这几天想你的时候就用它蹭蹭。”
“你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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