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陌看他没有反应,继续解释:
“本来没想约甲方做,的确是个意外。”
这个声音,渐渐和他印象中的视频声音重叠。抖S的、冷漠的、还带着点沙哑的烟嗓,呼唤着他的思绪逐步回笼——
他昨晚撞破搅黄了一场约炮,甚至作为了替换者开了荤,睡了公司请来的外部顾问,而且他还推断这个人是他平时撸管用的视频的作者……
望向她一脸淡漠,他甚至隐隐约约能浮想起自己受她声音支配的碎片记忆,有些疯狂的、似乎是一厢情愿的想法,在脑中渐渐成型。
如果我,是她的狗?
她会不会,过分一点对待我?
紧接着理性来否认这个观点,你还有个女朋友,你已经做错了,姚陌肯定不缺簇拥者,你算哪根葱。
接着那膨胀的私欲再占上风,和理智打架,互相纠缠……
姚陌看他还在神游,以为是自己说的话太重,让对方以为自己表现不好:“不是不满意你的表现,我就是说着玩的。昨天也就是想发泄一下,这种事不会有下一次了……”
姚陌走到床边他面前,两根手指敲敲他的脸,想确定他在听,手腕却被马上握住。男性的体温略高,姚陌转了转腕想让他松开,他却握的很紧。
“下一次,可以么?”
徐泽阳鬼使神差地说了这么一句。他自己好像都没有听见自己说了什么,但他听得清清楚楚,下一秒耳边的嗤笑声。
“切,约炮这种小甜点是加餐,你满足不了我的。”姚陌甩开他的手,高高在上地蔑着床上的他:
“我玩的很大的,你确定要下一次?”
姚陌掀开一半被子,准确地捉住他一只胳膊,拇指食指两根手指对着大臂正中的肉狠狠地掐下去,掐到底之后还往一侧拧。
手松开,被掐到白的皮肤迅速转红,用力点的地方变色更快,从红色跳到深红,还有变紫绿的趋势。胳膊的主人,徐泽阳喉结抖了抖,嘴巴微张,似乎把尖叫锁在了喉咙,憋着一口气,在她手松开的时候气才出,喉头轻微的响动像是轻声的呜咽。
“不巧,我是暴力狂,施虐狂,坏得很。心情不好会打人抽人惩罚人,没工夫和你玩这么小儿科的床上游戏。”
姚陌再没理他,转头就去收拾行李。
胳膊……有点麻,麻得还有点愉悦。另一半没被掀开的被子里,徐泽阳握着晨勃的家伙,叫嚣的兴奋感后知后觉的冲刷他。
是她了,这只能说明这是Mo,是她。
玩很大,那岂不是更好?
他想这样回答她。
但是那点儿纠结劲儿还在,也许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好机会。
姚陌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刚从床上下来,还在找不知道被她昨晚扔在哪的短裤,硬挺的兄弟暴露在空气中,她记得有个词好像叫遛鸟,不由得皱了皱眉。
“你不用着急,我是要去赶高铁。”
徐泽阳昨晚拜托同事查看她高铁信息的时候是知道的,姚陌住在花城,花城和南港两城之间很近,高铁可能就需要半个小时。
“一会儿拿着房卡你还可以去楼下吃个早餐,我听前台说你押了证件,记得自己要回来。”
虽然不应景,徐泽阳还是突然想到,她开房,她出钱,两个人打了一炮,他像是在白嫖。
“那个……房费多少,我转给你。”
在姚陌看来,这大概是他难掩尴尬找的借口。
“用不着,公务出差公司报销。”
毫不留情被拒绝,不管哪件事都是。但他还是想再负隅顽抗一下,无论哪件事都是。
“公司只报销你的,不算我的。要么让我转给你,要么我去找前台要求付一半退你一半?”
姚陌翻了个白眼,手机递给他一个微信二维码,等他手机滴了一声响之后就头也不回拖着箱子走了。
加到微信算不算是意外收获?
私欲一点点膨胀,从小火苗,胀大到不可控制。
他大概想到她其实应该是这样的冷酷。
重新枕到枕头上,好像仿佛能闻得到她残留的香水味,那种带着辛辣的,蛊惑人心的玫瑰味。
手上动作越来越快,还带了点儿狠劲儿,最后他对着枕头深吸一口气,把脸埋进枕头憋住,十几秒种后他彻底释放。
理智和欲望中间有一道线,越过了第一步,就很难再撤回去。
那些难以启齿的,肮脏黑暗的想法,是无底洞和旋涡,不仅要吞噬迈过去的那条腿,还要把整个人吃抹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