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人间鬼--假戏真做 引蛇出洞

通常来说,袁月是那种人——插科打诨,扮痴装傻,能混则混。凡事都不愿使劲,玩乐绝不会过火。

但眼下这个情况,绝不算平常。

房间里的三人神色各异,今晚的气氛却引人沉沦。

周傅云白衬衣黑西裤,很松散,但比平时多了几分贵气。

他眸色清明,不是食色性也的浪荡子。

手搭在她椅背上,又像个引诱少女的年轻绅士。

一张硬朗帅气的脸,高挑紧实的身材,随性又不可亵玩,最容易激起女人的性欲和征服欲。

袁月是一个成年人。

荷尔蒙分泌,肾上腺素飙升,要寻求刺激,没什么好羞于启齿的,自然是随性而为。

她向那边自娱自乐的妓女走过去,居高临下,一把扯下她的眼罩,露出人畜无害的笑容:“靓女,介不介意去阳台透透气,一会再进来?”

金主发话,妓女识趣地退了出去。

周傅云一直觉得袁月是那种文静乖巧,偶尔也不过有些小聪明的孩子。

此刻看着她两指夹着飘带,巧笑盼兮,美目倩兮地朝自己走过来,头一回觉得自己看不懂摸不透她。

袁月鬼迷心窍,色胆包天,早就把平日里的人设抛诸脑后。

她恶从胆边生,上来就用带子把周傅云的眼睛蒙上了,又绕到后面去替他好好绑紧。

周傅云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动不动,还维持着先前舒展的坐姿。他愣神的这会,袁月已经走回了他面前。覆在眼上的带子是透明的蕾丝,视物无碍,不过是多了一层朦胧月色。

视线里突然多了一只赤足,踩在他凳面的中间,小巧玲珑,被他两旁的黑色西裤一衬,更显白皙。往上是紧致的小腿,光洁笔直。她的睡裙丝滑,随着这个动作溜顺了上去,只堪堪遮住大腿。袁月俯身往前去挑他的下巴,拿大拇指和食指摩挲了一下,胡茬很干净,手感很好。

这种时候,周傅云就像全天下的男人一样,不能免俗。

他不自觉地目光下移,想一睹对方胸前的风光。这么一看,顿时气血上涌——她没有穿内衣。

袁月发育得晚,到了这个年纪还离波涛汹涌差了十万八千里。胸不大的女孩自认为没有走光露点的烦恼,往往就不爱穿内衣。

而周傅云对女人的胸有自己的鉴赏标准,不是越大越好,大了容易下垂,会显得上半身臃肿笨重。他喜欢挺的,看起来有弹性的,小荷刚露尖尖角那种。

她歪打正着,这胸就长在了他的喜好上。左胸上还有一颗很浅的小痣,看得周傅云口干舌燥,想舔一口。

袁月却很有自知之明,她自问胸前没二两肉,没有袒胸露乳的本钱。不穿内衣不过是为了舒服,勾引人自然要在其他地方多费些力气。

她摸上周傅云的侧脸,食指和中指虚虚夹着他的耳垂,又拿食指轻拢慢捻抹复挑。周傅云禁不住咽了口口水,喉结却传来一点湿漉漉的触感。他一低头就抵上了袁月毛茸茸的头顶,她侧着脸,睫毛微颤,嘴唇贴着他的脖子,慢慢往上延伸。

不知什么时候,她另一条腿也收了上来,并着跪坐在他的椅子中间,蹭着他的大腿内侧。一手还掐压着他的胯部,另一只手从他的脸抚到耳朵,又从耳朵落到他的胸口。他却不能动,紧紧地扒着她之前的座椅,他怕自己的手一动,就收不住了。突然,耳垂被人含入口中,胸前的小手轻轻地擦过,往下走去。有那么一瞬间,周傅云觉得自己脑子乱到爆炸,心都要跳出来。

又想到此为止,又想她不要停。

袁月含着他的耳垂还要作妖,微微张开嘴,发出娇弱含糊的水声,又往他的耳道轻轻吹气。周傅云最受不得这个,强压了心神才克制住颤抖。她却不罢休,来来回回地戏弄他。看他表情隐忍,青筋暴起,势要让他那半边身体酥麻无力,倒在牡丹花下。

等她玩够了,周傅云才松口气,觉得自己跟半夜拉练了5个小时一样累。没想到这口气还没松完,袁月又一扭腰侧坐在了他的一条大腿上,两手还搂着他的脖子。二人隔着一层薄薄的眼罩默默对视,说什么话在此刻都不合时宜。

周傅云想缴械投降,忍无可忍伸手要掐住袁月的腰身。可她像条小蛇一样滑下了他的腿,正过身来蹲着面对他。还胆大包天,一把扯起他收在裤子里的衬衫,顺着他腹部的肌肉纹理摸了上去。那些肌肉随着他的呼吸起伏,生命力旺盛。她的身子也跟着往上滑,只有眼睛还在跟他对视。

周傅云觉得她瞳孔很黑,像深渊一样要把他吸进去。他不停地下坠,皮带也在这时掉落,颓废地挂在两边。裤扣被人解开,他仅存的理智就要喊停。突然,她又一转身,两手撑着他的大腿,拿屁股去碾他裤子绷紧的裆部,来回摇送那么两下。

周傅云硬了。

非常硬。

要不是他立刻闭眼,差点就要射出来。

闭眼的那个瞬间,他脑子印下袁月窈窕的背影——蜂腰翘臀,绸缎的裙子光滑服帖,没有一丝褶皱。为什么没有痕迹呢?比如内裤的痕迹,他想。

袁月调戏完良家帅哥,还贴心地替他把眼罩解了,又推又拉地把周傅云弄上了床。

他心里正忐忑她有什么后手呢,结果发现她把阳台上冻搜搜的女人也喊回了屋。

接着袁月就把窗帘严严实实地拉上,又关了灯,让那个女人在沙发上坐会,许诺两小时后送她回去。

周傅云听她兮兮嗦嗦地爬上床,趴在他耳边问道:“我们都轮番上了,房东怎么还没动静呀?”

“……”

他被她弄得心神不宁,她倒是兢兢业业。

“本来也没指望今天。”

“啊?”

“今天不是多个人吗。色情录像带没用,妓女不在乎这个,想说出去就说出去。房东威胁不到她。”

???

“那我今天这戏不是白演啦!”

“没白演,我 大 开 眼 界。”周傅云咬牙切齿。

“……”

二人又说了一会悄悄话,商定明天晚上直奔主题,不信房东不现身。

周傅云又提到他今早去放录像带,发现门已经关上了。老式机械锁,费了他好些功夫才撬进去。棺材还在那里,他借机装了个针孔摄像头,万一有动作他们好及时跟进。

袁月也汇报,今天一整天,楼上没发出一丝声音,不知何时才有动作。最好是这两天,他们有时间盯着,说不定能人赃并获。

过了两小时,周傅云脱下上衣露出精壮的身体,斜靠在床头,又让妓女坐在床边做出穿衣服的样子。袁月弄散了自己的头发,缩在被子里,这才伸出手按亮了灯。

过了一会,周傅云送美人出门,正碰上女主人,他主动澄清:“我们的一个朋友过来看看。”

女主人心照不宣的样子,神色不明地笑了一下,替他们开门,还嘱咐他们路上小心。

等周傅云回来,却万万没想到——

房间里还是三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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