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住的景仁宫如今囚禁着前太子和前皇后,宋河便只能同宋慎远一起住在乾清宫里。
宋慎远的母亲,从前的皇贵妃,如今的太后,当初在宋慎远失踪的时候生了一场重兵,缠绵病榻一年多了。
宋河以前在四皇子府里见过她,是一个很和蔼的人,就算老了病了,也依旧是一个风韵犹存的美妇人。
宋慎远告诉太后,宋河曾经在黄原大战中救了他,所以太后对于宋河很是感激,在宋河去请安的时候,叮嘱宋河以后要和宋慎远举案齐眉,儿孙满堂。
“本宫如今力不从心,日后便只有你伴在我儿身边。他这一生责任太重,如今登上皇位,步步深思熟虑,实属不易。”
“他是真心待你,不愿纳妃选秀,旁人也逼不了他。那日后你便要担起后宫之主的责任,替他开枝散叶,排忧解难。”
宋河如今也只是个普通的凡人,开枝散叶这件事...宋慎远已经够努力了。
排忧解难她倒是可以好生琢磨一下。
晚上宋慎远在殿内的桌子上燃灯看折子的时候,一般是不喜欢别人在身边侍奉,就连大太监都只是侯在门外等着传唤拿什么东西承进来,或者有谁来找他传唤一声。
只有宋河在殿内,有时替他倒茶,有时磨墨,大部分时间坐在他怀里同他一起看着折子。
这一日的孙少府的折子说的是请求皇上给他的长女孙月和公孙廷尉的儿子公孙允赐婚。这二人都是宋河童年的玩伴,宋河看到之后拿起笔,用宋慎远的字迹写了个 “朕阅,准”。
写完之后迅速把那张折子放一边,拿了张新的折子放在他面前。
宋慎远笑了一声,低头吻了吻她的头发,把剩下的折子批完之后,招来奉常说了些关于宗庙的事情,二人便回了寝宫。
宋河替宋慎远更衣之后,坐在他腿上轻啄了一下他的唇,宋慎远轻轻摩挲着她的手腕,“近日青州乐安郡旱灾,御史中丞自请前往治理,皇后以为如何?”
他每次叫她皇后,她都会有些背脊发凉。稍微斟酌了一下,答道,“御史中丞为人刚正不阿,乃是朝重栋梁之才,可以重用。然则过刚易折,还是要体恤人心,方可长久。所以妾身劝皇上在他身边放一个精通人情世故的人,公孙允就很好。”
“那为何旱灾的治理也需精通人情世故。”他继续问道。
“妾身以为,无论处理任何事情,都是人与人打交道,物资层层叠叠的下去,一级一级官员的沟通,既不能太贪,也不能强制忽略掉人心中本身的贪婪,找到平衡才是万全之策。因为万事本身就不可能没有污点。”
“嗯,与我看法一致。”他说。
“我都自称妾身了,你要说“与朕看法一致。””宋河纠正他。
“那朕的皇后今日干政,该当何罪。”他修长带着薄茧的手指缓缓的解开了宋河的腰间缠的丝带,衣服从香肩滑下,堆叠在床上,而宋河身上只剩下薄如蝉翼的一件胸衣,摄人心魂。
宋河思量片刻,神色严肃的说,“株连九族吧,妾身没什么别的亲人,唯有兄长和丈夫,皇上您看着株。”
他把宋河身上最后的胸衣解开,终于让她浑身洁白如玉的肌肤彻底暴露在空气中, 有些冷,宋河贴在了宋慎远的身上,把手伸进了他的衣服里,贴着他的腰。
灭了烛火,二人在床上缠绵,原本沉寂的夜晚传来宋河的低吟。只因门外有太监和侍女,宋河害羞,一直不愿意再发出声音,而让她每晚忍不住呻吟出来,恰好成了宋慎远近日的乐趣。
宋慎远的硬物在她腿间进进出出,次次往她最敏感的地方捅,让她在他的身下几乎都快化成了一滩水,柔软而娇弱。
被爱的人填满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满足,也是心灵的慰藉,灵魂的贴合。是在广袤无垠的大地里,本来只能这才黑暗中踽踽独行的人找到了光芒的庆幸。
他耸动着腰肢,把自己往她身体的最里面送,带出动情的汁液,让她的小穴口都泛红,腿也随着他的窄腰而颤抖。
他一边抽送着,时而细吻她的嘴唇,时而含住她的酥胸,看着她在他的身下迷离,颤抖的样子。
像是水草一样缠绕,交融,沉浸在海底的最深处,而着深宫也便化为烟云,世间只剩下他们二人。
两个人相拥而眠的时候,他也依旧把他的东西放在宋河的身体里,把慢慢的精液堵在她的小腹里,甚至还用手轻轻的附在她的小腹上,感受着那微微的凸起。
“哥哥,太后让我为你开枝散叶。”宋河说。
他撩起她的黑发,吻落在她的嘴唇上,“无妨,若是无子,十三如今已经十岁了,我会好生教养他,待他可独当一面,我就让位给他,带你出去云游。”
“我所做之事皆为责任,真心所求唯你而已,皇家又怎会少了子嗣。”
十三是太后的小儿子,太后一共两子,四皇子与十三皇子。
宋河听了之后,和他贴得更近了,手环住他的腰,“她还让我为你排忧解难,我好生思考过,人生来本就孤独,有很多事情不足为旁人道,只能自己承受。但若是哥哥愿意同我说,我可以去理解你和陪你。”
“虽然我也...并没有你那么深谋远虑,但是至少能同你讨论几句,你也不用像是对旁人那样有几分保留。毕竟帝王之道,就算是心腹也需防备几分。”
“我不懂的我也愿意学,每次你看折子我也渐渐的与你看法相似.....”
宋慎远反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把她剩下的话堵在嘴里,很快就重新硬起来,在她身体里混合着之前的精液和花穴里渗出的水,发出淫靡的碰撞声和水声。
他的吻落在宋河的脸上,发间,脖子上,他低声说,“我未曾孤独过。”
他何其有幸,在身边波谲云诡,最容易误入歧途,心思不正时,有一个纯洁至极的孩子伴在他身边,让他始终存着几分善心。
而在位高权重,本该是高处不胜寒之时,也有人同他每日私语朝堂之事亦与生活琐事。
其实宋河本身也是万分聪慧,如今不再像小时候那般顽劣,为了能替他分忧,倒是认真起来。时常给出的建议也能令他多些思虑,想得更加全面一些。
能与深爱之人相伴,无论是在紫禁城里的深宫里,还是在外面的万里山河之中,差别也不大。
他想在十三能独当一面之时退位,也不过是想让她少几分枷锁。
至少,夜晚缠绵时分,呻吟声能再大声些,或者有更多可以行房事的地方,天为被,地为床。但是他不会把这些想法告诉宋河,她现在已经靠在他身上睡着了,睡颜安宁美好,他看得心里一动,轻吻她的眼睛。
他总是吻不够她,曾经的分离让他如今只想把她一直带在身边,揉碎了一直放在身体里才好。
可惜后来宋慎远传位给十三,自己早日退位的想法破灭了,因为宋河被诊出了喜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