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丞一脸平静地挂了电话,冲面前的学长扬了扬手机。
不小心按错了外放,倒是刚巧省了解释的功夫。
学长段峰一脸愁容,半晌才难以启齿地小声开口,“那,分手费……”
大概自己也觉得荒谬,说完就红了脸低下头,嗫嚅道,“上次问你借的钱还没还,现在又来为难你。我实在是走投无路了,我想着,江暖喜欢你,她又这么有钱,跟你分手的话应该不会亏待你……”
邵丞有些啼笑皆非,他和江暖在一起的事,机缘巧合之下段峰刚好是他唯一知情的朋友,不知道他为什么会有江暖喜欢他的错觉。
“除了医药费,我跟她之前没有任何金钱往来。另外,我真的非常不认同你借钱也要满足女朋友过分要求的高于自己能力之外的物质享受。”邵丞看了眼时间,站起身,“抱歉,休息时间结束了,我要继续工作了。”
一直到晚上十一点才下班。
打车到玉湾公寓,在小区门口的便利店买了个行李箱,这半年来七七八八留在公寓里的东西不少,日常生活用品,书,手工模型,换洗衣物,一些实验半成品。
客厅开着昏暗的地灯,江暖大刺刺地躺在沙发上,手里还握着手机,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过去。
邵丞驻足,盯着她令人血脉喷张的胸口,用力攥紧了行李箱拉杆。
*
江暖一回家就收到了陆娇寄来的圣诞礼物,一件很骚的‘战袍’。
她试了试,布料倒是挺多,不过穿了比不穿更过分。
旗袍的款式,将腰臀线勾勒到极致的好处,裙长到大腿根部,后裙摆开叉的设计一直延伸到腰窝的位置,只要一走动,臀缝就若隐若现。领口严严实实一直扣到脖颈处,被紧紧包裹着的双乳,刚好在乳头的位置有两个洞,硬起的乳头会从那两个洞里露出来。
还没来得及换下,就接到陆娇的电话,躺在沙发上和她闲聊。
陆娇说,“我无意听说了一件事,宁左深的牺牲,似乎不是意外……”
江暖心绪不宁,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过去,不安稳的梦里,耳边一直有各种声音。
“行之到底有哪里对不起你?上辈子欠你的是不是?从小到大被你欺负,现在为了你连命都搭上了!”
“抱歉江小姐,夫人吩咐,葬礼不能让您进去。”
“江暖她就是个没有心的贱女人。宁左深才死了多久啊尸骨未寒,她都换两个男朋友了。我看她就是个离不开男人的公交车……”
她冷眼听着,终于在那些讨厌的声音开始幸灾乐祸说“宁左深死了也好,不用再受江暖的折磨,就算不死,早晚也要被她传染上艾滋”的时候,怒火中烧地冲上去。
巴掌还没落下,就被人抓住了手腕,唇上随之一痛,竟然有人咬了她。
*
他原本没打算弄醒她。
臭着脸扔了条毛毯盖她身上,准备收拾了东西就走,沙发上的人睡得很不安稳,眉头紧皱,一脚蹬掉了毛毯。
“宁左深……”她紧紧抓着手机,叫着这个名字,睫毛微湿颤动。
邵丞居高临下地盯着她,沉默半晌,没忍住嗤笑了一声。
“我倒是随时可以分手,我无所谓啊。”
“她和你不过是玩玩而已,你前途不可限量,何必委屈自己当别人的替代品。”
……
“宁左深,对不——”
邵丞一张脸冷若覆霜,像是吞了一团苍蝇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地难受。
觉得她的声音碍耳,没经思考,已经俯身堵住了她的话。
宁左深宁左深,这公寓的密码锁还是他的生日,穿成这伤风败俗的样子躺在这里等他,又做这副痴情的样子给谁看?
“你是狗吗……”
邵丞动作一僵。
嘴里一股血腥味,江暖被舌尖的痛感惊醒,手腕被他抓着,她也懒得动,声音刚睡醒的哑,“滚开。”
嘴上说着让他滚开,两颗乳头却从胸口的洞里探出来,在他的注视下逐渐挺立。邵丞胸腔里一团怒火燃烧起来,手指捏住其中一颗用力捻搓,江暖“啊”的一声,身体往上拱起。
“有喜欢的人,也不妨碍你对着别的男人发骚?”低沉的嗓音透着冷,咬牙切齿的。
她不明白他突然发什么脾气,乳头被揉得又痛又痒,湿漉漉的眼睛无辜地望着他,视线刚好落在他的喉结,江暖下意识舔了下唇。
看着她微眯着眼一脸享受又爽的样子,邵丞气极,狠狠掐了下她的乳尖。
这个骚货。
低头含住其中一颗乳头,舌尖裹住用力吸吮,像是要吸出奶来,另一只手撩开裙摆,手指勾住内裤的边沿往下拽,江暖收紧双腿,将他滚烫的手掌夹在大腿根部,指关节顶在她湿润的阴唇上。
邵丞嗤笑一声,两根手指夹住微凉滑腻的阴唇,抬头嘲讽地盯着她,“不是分手么。”
看样子这半年是将她干得很爽,以至于今晚特意将他叫上门来打分手炮。
江暖闻言有些心软,眼神复杂地看着他。
难怪这狗男人一上来就发情似的弄她,怒气冲冲的,不想分手就直说嘛,她又不是一定要分手。
江暖无声地叹气,将他的手从裙底扯出去,内裤已经褪到了膝盖上。
噩梦带给她的那点怅然若失荡然无存,小半个月没做,被他挑起了性欲,此刻满脑子只剩下做爱。
转身跪趴在沙发上,双手扶着沙发背,屁股翘起,那两片布料被自然地撑开,露出整片圆润柔嫩的肉臀。
“哥哥,你从后面干我。”她娇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