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沁从没想过,魏皎会主动联系他,而且是约在晚上。
“什么事?”贺沁这个问题毫无必要,反正一对男女,没事也可以找事做,但等了一个寒假,那天去火车站路上燃起的欲火早就被时间与其他肉体浇灭。也许过段时间无聊了会撩拨一下,但犯不着真在她一回学校时就饿狼扑食。
她对他的勾引赤裸裸。
“一起睡觉。”
贺沁看了信息笑了笑,给她打电话。她那边闹哄哄的,他难以置信地问:“你不会刚到站吧?”
“为什么不会?”
他原本还想报复性地拒绝她一次,得知她回B市第一个找他,立刻改口:“我去接你。”
“不用,我先回学校把被子晒上,正好晚上住你那里。”
贺沁把手放上嘴唇垂下头,他想事时无意识会这样。
那边催问:“贺沁?”
他皱眉,“你很自来熟吗?”
魏皎撇撇嘴,嗔道:“不行就不行嘛。”
“魏皎,我跟你只做过一次,还是几个月前的事,你别搞得我理所应当收留你过夜似的行吗?”
他有点恼火,这女人把他当成没皮没脸的备胎了吗,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姿态。第一次睡得太轻易,让他误以为她很好得手,不讲技巧直接色诱,搞得后来很被动,但她不至于傻得真当他缺女人到没她不行吧。
魏皎不懂他为什么生气,很是无辜:“没说理所应当呀,可运动完你还不让人睡觉吗?我是没房,不然让我留你也不是不行。”
贺沁几乎不留人过夜,在酒店做完就走,当然会付够让女人睡到第二天的房钱,带到家里的完事把人送回去。他不懂,生理问题解决完了,还待在一起干嘛?一个人睡觉不香吗?
懒得争论,他编了个谎:“家里热水器坏了,去酒店吧。”
酒店前台的侧脸有点眼熟,魏皎在她正过来时,看见工牌的名字才想起来是高中同学陈珺,她吃了一惊,随后想起陈珺家是开酒店的,没想到现实里真有太子女下基层的戏码。陈珺没有认出她,甚至可能不记得她这个人,她没有多嘴。
贺沁半小时之后到的,进门时,魏皎正裹着浴袍坐在床边,看酒店电视提供的AV。视频里的女人夸张地呻吟:“Oh……Fuck……I’m coming I’m coming I’m coming……Oh!”
Coming了半天也没coming出来,魏皎捂着嘴笑得贼高兴。
他黑着脸过去摁灭了电视,“这是收费项目。”
“又不是花我的钱。”魏皎视线追着贺沁走,他在单人沙发上脱了外衣,靠到桌边摘起腕表首饰,黑衬衣掖在笔挺的西裤里,尽显傲人比例,紧实的肌肉把衣服撑得凹凸有致。“你们男人看这种片子真的撸得出来吗?”
他去浴室洗了个手,回来坐到魏皎身边搂过她,手从肩上往下探,握住胸前柔软,另一手伸进腿间,隔着内裤摸到黏湿一片。
“你能看湿,你说撸不撸得出?”
她在他臂弯里抬起头,“明明是看你看湿的。”
他笑着松开手,解起衬衣扣子,魏皎握上他的手,从领口边拉开,代为帮他脱衣服。
贺沁雕像一样坐着不动,看她忙活,一颗颗解他的衣扣,又在他腿间蹲下去解他的裤链。他无聊得开始看地毯的纹路,数窗帘流苏的个数。因为早知道她回城后再见就一定睡得到,已经有点恹恹,兴致倒不如拿不准她意思那阵高。
婴儿手腕粗的粗大阴茎被释放出来,一只手都环不住,魏皎绕是有心理准备,还是紧张得喉咙发紧。给他戴上套,她深吸一口气,坐到贺沁腿上,沉下身子。
贺沁见状,勾住她腰一个用力,就轻松把她甩到身侧,手指从腿心长驱直入,直奔要害。
“不……”魏皎拼命扭腰,躲闪他的攻击,他技术再好也没法在她激烈反抗时找准G点持续刺激。
他不明所以,急躁地低吼:“你干什么!别动。”
“不,我不要你用手。”
贺沁不想对她动粗,可实在烦得不行,站到她腿间,一手同时攥住两个脚腕,压到胸前,几乎把人对折,另一手搓揉肉核,先把她搞软了再说。
魏皎在贺沁面前就是只小鸡,使出全身力气却连他一只手都争不过,只好扯嗓子哀嚎,叫得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鸡。
太难听了,耳膜不被叫破下体也会被叫软,贺沁只恨没有第三只手堵住她的嘴。
她被压住左右滚动不得,就抬起屁股一下下抖动,他手指插得进去却感受不到肉壁的细微变化,急得想砸墙。
魏皎还不忘鸡叫的间隙抗议:“不要!!”
贺沁简直想掐死她,骂道:“你是不是不知好歹!操!我两根手指插着都紧,不让你喷点水怎么进去?”
被烦得彻底没了兴趣,他抓过她脱下的睡袍往她脸上用力一扔,抽出手穿衣服。
“你在这睡吧,明天中午之前退房。”
魏皎一个轱辘翻到床边跃起,抓住贺沁的阴茎。
“放开。”
“不放。”她挑衅地看着他,加重手上力道,“坐回去。”
贺沁被她抓得皱起眉头,忌惮地回床边坐下,胸脯在她的撸动下有了起伏。她跨坐到他腿上,抓着紫黑的巨物往窄洞里送,勉强塞入个龟头就卡着不动了。
看着魏皎紧锁的眉头,贺沁冷哼:“瞎逞能。”
她搂住他脖子,娇滴滴说:“你用力嘛。”
他带着她往里躺下,抹了一把穴口的淫水涂满茎身做润滑,把她双腿向两侧打到最开,臀部轻抬,压着身子挤入一小截。
“啊!”魏皎轻叫着,紧紧揪住床单,目光忐忑地在结合处与他脸上不停切换,腰臀配合他的顶入晃动。
贺沁搞不懂,明明之前还嫌他大,现在不仅投怀送抱,还拒绝他体贴的前戏一心要生吞他的粗大。
不过她努力又怯懦地吃下他的样子挺可爱。而且,小穴过于紧致地吸附在阴茎上,这种压力如果不是强奸,寻常性爱里根本感受不到,他需要拼命忍耐用蛮力尽根捅入的冲动,享受聚集在前端的快感。
他按揉、弹弄她外露的阴核与包裹他的阴唇,让她水流不停,甬道经过漫长的适应,撑开到他的宽度,阴茎终于能较为自由地抽送时,两个人都长出一口气。
魏皎娇喘着拉住贺沁的手,表情淫荡得惹人怜爱,“把我插到高潮,快。”
他压着她两腿快速耸动,不费力就戳上最深处那个敏感点,身下女人被他干得腰如水蛇扭动,白皙脸颊和身体泛起肉欲的潮红,娇俏呻吟挑弄听觉神经,他有一瞬间想死在她身上。
不过他的理智还没被完全淹没,不会任由她控制性爱的节奏。他掐住她的腰,拽着她迎接他大力的撞击,他抽插得很慢,每次都给内壁合拢的时间,再生生撞开。
本来那么粗硬的东西一下下破开贴合的软肉,就已经让人腿软了,还托着她屁股强行让她身体对撞过去,魏皎惬意的娇吟逐渐转为饱含情欲的痛苦惊叫、驯服地求饶。
贺沁桀骜地笑了,问:“如意算盘碎了吧?”
他停下来,给她说话的机会。魏皎大口喘息着,“我什么如意算盘?”
他便故伎重演,又撞了她几十次,她急得直拍床。
“再给你次认错的机会,说说看,你打什么主意?”
他已经猜到了,他今天和她睡完就会消失,这打算让她察觉到了,所以她要用这种方式盘活这场游戏。
魏皎勾勾嘴唇,“我要你弄死我。”
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已经让她赢了,关系还会继续,但在床上他要扳一局回来。
贺沁换了个花样,腰臀耸动成残影地急速抽插,百来次后猛然退出,恢复大力的顶撞十几次,两种干法交替着来,魏皎汗水泪水糊了一脸,呜呜咽咽哭个不停,下体的感觉全被贺沁的操干夺走,连高潮来了都是后知后觉才意识到的。
他趴在她身上,轻咬她的耳垂,“不要睡死,我还没干够。”
她软答答抬起手,搂住他宽阔的腰背。
“夜长得很啊,不是明天中午才退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