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的那些曾经,现在想起来都像做梦一样。经历了那些之后,在外面再辛苦,也都是有指望的。
一晃八年过去,念娣再没有见过耀祖一面。曾经枕边令人安心的呼吸,变成了石头的小呼噜。
石头的大名就是孙石,三姐妹都觉得这个名字护她,容易养活。
这些年她也很健康,长的很快,腿长,眉眼像念娣,皮肤白的像雪,很漂亮,很聪明,很傲气,说话比念娣还明白,常常一针见血。
住在两室一厅租来的房子里,用多年的积蓄经营着六个平方米的小面包店,念娣很知足。
这一年,石头上小学二年级,领娣快大学毕业,希娣……希娣神奇地鼓捣成了网红,非闹着和一个富二代结婚。
“你快来吧!四姐!”领娣脾气越来越硬了,在那边大叫。
自从出了那座山,她就没哭过,高中时基础太差留级一年,她也只是咬着牙抽空和念娣一起打工,多赚补课费,自己看书学习熬到深夜。
不过,她也只有在受不了的时候才会这样喊:“四姐啊,希娣我管不住了,她要和那个家伙同居!”
写作业的石头掰着铅笔,瞪着眼听,说:“那就同居呗,管她这个干嘛。”
念娣说:“这个你别乱插话。”
石头“嘁”了一声:“你们太封建了,七姨都那么大了,还不让人恋爱。妈妈二十三的时候我都两岁了。”
“……”念娣无言以对,说,“也是,领娣,要不然你别管她了。”
“四姐!你这是什么心态!那个富二代一年十二个月换十个女朋友,她这不是送上门让人玩吗?他们才认识不到两个礼拜啊。”领娣说,“再同居两个礼拜就结束了?”
石头又听见了:“结束了也没关系啊,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一起一辈子的。再说,妈妈也没和爸爸在一起,也就那样了……”
念娣推开她站起来:“写你的作业,不然就去看电视。”
领娣在那边不吭声了,过了一会儿,她说:“姐,你来吧,来首都吧。你带着石头来。我想让我的姐姐参加我的毕业典礼,希娣也想让她的姐姐看看她现在喜欢的人!”
“这都是大事。”
念娣叹了口气。
她犹豫了一会儿,侧头看去,石头叼着铅笔在桌子上蹭橡皮,想把橡皮蹭成圆的。她已经和当年被拐进山里的耀祖一样高了。
时间这么快,她对首都的畏怯已经变得失去了意义。她点头同意了。
可能是最近说到了耀祖,念娣也疑神疑鬼的。她在街上看见了一个背影,恍惚都觉得是他。
再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个高中生,只不过小平头利索,晒得黑,有几分像他。
她恍然明白,她脑子里的耀祖,还是八年前的样子。
八年过去了,他从少年变成了真正的男人,一定有差别了。或许他们迎面相见,她也认不出他。
石头在自己的小房间睡下,念娣洗干净衣服晾起来,擦了地板。
夏天闷热,她从老家带来的习惯,不开空调风扇,开窗。
温热的夜风轻轻吹进来,念娣站在窗边扬着胳膊脱掉短袖套头衫。
她把领子脱下来,手还缠在两只袖子里,突然一顿。微微扬起的窗帘从她的脊背上划过,又轻又柔。
这个力道让她又想起了耀祖。
……
她站了一会儿,把套头衫全都脱下来扔在凳子上,身上只剩一件胸罩,背对窗户坐在窗边。
她是真的有点想他。
门紧紧闭着,石头已经睡熟了,屋里黑着灯。暖风吹在她身上,她听见窗外树叶沙沙的响声。
这让她有些困惑,手搭在腰上,慢慢往上摸。
肚子很软,上面有灰色的妊娠纹,并不好看。她很快掠过那里。
乳房被钢圈和罩杯紧扣着,挺立高耸,浑圆的两个。她摸着罩杯外侧的蕾丝,从胸下缘往上托,掌心擦过乳头,她偏了一下头,微微张开嘴呼吸,忍住酥麻的触感。
然后她往上摸到锁骨,颈侧,又慢慢滑下来,隔着胸罩揉了两下。她是出来才知道有这种东西的,有点可惜,没穿给他看过。
他会喜欢的。
指尖隔着胸罩的薄棉杯抓住乳头,她轻轻捻起摩擦,闭上眼睛。
又麻又痒,她内裤有点湿了。
她把手伸进罩杯里,把奶子挤出指痕,又很快放开。她的手跟他的手差别有点大,贴着肉抚摸的时候,触感并不一样,让她觉得有一点失落。
她的手要是再大一点就好了。和耀祖的一样大就好了。
她解开背后的扣,把胸罩脱下来,乳肉顿时得到解脱,弹了出来。一道红色的勒痕,浅浅地陷入皮肤里。胸部脱离束缚,她松了一口气,解开裤子。
牛仔裤质地坚硬,耐磨耐脏,但穿起来很累。她脱掉裤子,舒展双腿的时候,膝关节有一点酸。
她掌心落在大腿上,紧贴着皮肉,从大腿根往下滑,抚摸过膝盖,又摸到小腿肚和膝窝,从大腿内侧转回来。
是古怪又煽情地探索,她闭着眼睛确认他的缺席。
手掌抚摸到大腿内侧,她停了一下,咬住嘴唇,把内裤脱了下来。裆部已经印出了水渍。她身体不知不觉变得敏感滚烫。
她随手揉了一下臀肉,任由肉波晃荡,披上浴袍走到浴室里。
水很快就热了,浴室里又闷又潮,念娣仰着头,任由水流冲在她身上,脊背紧靠着冰凉的瓷砖。她有点站不住。
清洗变得很匆忙。
冲过一遍后,念娣浑身涂上泡泡,浓郁又廉价的香气让她觉得呛鼻,却不急着冲洗,手指鬼使神差伸到身下。
身下湿成一片,水混合着她分泌的体液一塌糊涂。指尖拨弄了几下,她扶住水管,一条腿屈起踩在浴缸边上。
她弓起腰,湿淋淋的头发遮住表情,露出来的一点皮肤泛红,嘴唇咬的极用力,不发出一点响声。
手指粗糙,指尖并不敏感,在身下的摩擦却带来更强烈的感觉。
先是拨开花瓣从前往后地摸,然后……
她抖了一下,鼻息粗重。他喜欢先插手指进去,挖出她的液体,让她先适应……或者他只是在玩。
一根手指就够,不过,他的手指更长一些,更粗一点。如果现在他长大了的话,或许手会更大一点。
那就能摸得更深……
她仰起头,颈部绷紧,布满了细密温热的水珠。长发紧贴着颈侧,乌黑蜿蜒。
她把手指弯曲,感觉里面又热又滑,有种异样的涨。撤出来的时候,手指被夹着往里吸……原来是这种感觉。
指尖突然碰到某处,她抽了一口气,险些滑倒。她坐在浴缸边缘,紧靠着瓷砖,张开腿,试着再碰了一次刚才那地方。
“嗯……”她忍不住哼了一声。
这里她有印象……他的鸡巴插进来的时候,会有意用龟头碾着擦过去……
深处还有……她试着往里插,手指却不够长,完全摸不到。
她双腿发抖,夹紧流水的屄,把手指抽出来,湿滑的指尖揉上前端的阴蒂。
她整个人几乎瘫倒在瓷砖上,一手紧紧拽着水管,手背上血管突起。
像被电击一样,快感强烈得几乎发痛,
她摩擦了两下,呼吸急促,双腿战栗,几乎呻吟出声。她难以忍耐,手下从轻柔变得粗鲁,用力搓了两把,用痛觉抑制过激的快慰。
她张口喘息,水流流下来撒在她身上,不停往下流。她夹紧双腿抽出手,不再抚摸。
受不了……不能再弄,再弄会叫出来的。
如果是他,他不会放过她。他爱拨弄这里,舔这里,她越失控,他越高兴。
可是他不在。她还是放过自己吧。
身下泛滥成灾,喷头里的水一次又一次冲洗,她把下身搓洗得干干净净,由内而外,把那些粘稠的淫液洗净。但每一次清洗都带来微微的战栗。
等到这漫长的洗澡终于结束,她全身又红又烫,敏感地自己都摸不得,浑身打颤,累得只想躺下。
不上不下的煎熬后,她没有到高潮,身体满怀失落的渐渐冷却。她抓紧了床单,眼前浮现他的脸。
很想他。但是像现在一样不见面也好。
她夹紧双腿,脸朝下趴进枕头里。
过了一会儿她侧过头,床头柜上摆着一瓶矿泉水。她摸黑把矿泉水拿起来,拧开瓶盖喝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