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美人如厮 (古风GL,H,百合1v1)--第7章 要你开心(微h)

一向清冷自持的冷纤纤,看到她黯淡下去的蓝眸,倏地心软。说不出为什么,她不希望这孩子不开心。

她斟酌了一下,问道:“你为什么想让我舒服?”

“我想让你开心。”玉溪语气里满是诚恳,顿了顿,又将自己的小心思也和盘托出:“我、我没见过你笑。若你笑了,应该更美了。”

玉溪已十七,寻常人家在这年纪大多做了母亲。只她不参合一切俗事,一心浸淫医药之术,养得她仍是少年心性,萌动纯粹。她每日只想着怎么令自己开心,怎么开心就怎么过,随性得很。如今捡到心儿,她自认定,心儿是她的人,她也要负责令她开心。

玉溪说这话,是少年人的本真,毫无淫邪之欲。她只是不懂,那些亲昵之举,是夫妻才能做的事,只想让她开怀些罢了。

除了碧玉,玉溪是第二个会在意她开不开心的人。冷纤纤不禁牵动唇瓣,显出淡淡的笑意。

这一幕勾住了玉溪的心神,见她笑了,蓝眸恢复了晶亮。“心儿笑了,果真更美了。”

她拜读过宋玉的《神女赋》,只觉那赋中的神女都不及心儿一二。

冷纤纤弯了弯唇,笑意更深了。她知道自己这身皮囊有些过人。只自己知道是一回事,听人如此直白的夸赞又是另一回事。

见她开心了,玉溪便从她身上下来了。但她没有下地,而是躺到她身侧,规矩地离了她半个身量远,又抓起软被将两人都盖好。

药庐不大,除了药房和丹房,便只有一间寝室,她平日都是睡这榻的。心儿来了后,榻便让给了她,自己则随意在角落里打了地铺。地板湿凉,睡了几天便极不舒服。

而今,心儿醒了,她们交谈过,也相熟了,既是相熟,便可以一齐上榻睡的。

这般想着,精神就松懈了下来,连着几日忙碌的疲倦在这一刻全数袭上身,她原想与心儿再说会儿话的,没想到刚沾上榻就睡着了。

她已习惯独来独往,身侧传来的沉稳呼吸,令冷纤纤感到陌生,却不排斥。

金乌西渐。

彼时已入秋,没了日阳的拂照,山间的寒意开始四窜,妖风阵阵。以往不觉如何,如今提不起真气护体,湿冷的感觉令冷纤纤频频蹙眉,不禁将被子拢得更紧了些。

她沉睡得够久了,并不困。只合上眼,闭目养神。

忽而身旁传来响动,她警觉地屏息细听。不多久,一副火热的身躯贴了过来,手臂揽在她胸前。

冷纤纤身子一僵,以为她醒了,等了一会儿,却不见她再有动作,依然是规律的呼吸。她没醒。

小心提起她的手腕,想将它挪开。才举到一半,这人的手腕却如脱缰的野马将她挣脱,似是极为不悦臂下失了柔软的触感,复又用力将她整个抱住,身子贴得更紧了。

冷纤纤拧眉,正想挣脱,却感受到身旁传递的暖融,逐渐驱走了她身上的寒意。

她怔了一下,感觉并不差。是以,也就随她了。

又过了半晌,被窝里教天生体热的玉溪煨得暖洋洋的,手脚舒暖,冷纤纤这才感受到困意,慢慢坠入梦乡。

这一睡,却让她梦回儿时。

她自有记忆来,便是小乞儿,跟着老妪流浪讨食。她六岁那年,老妪病死,她被牙人拐了,卖给一户有钱人家,八岁又差点被辗转卖进青楼,将受辱时被义父的亲子救下,继而认作义兄,刑霸天也成了她的义父,她由此进了「血耀」,开始被养作杀手训练。

那里有着一群与她年岁一般的孤儿,十数人,她们被圈养在一同吃同睡,每日的功课便是练功,学习如何将自己练成杀人武器。

孤儿们大多身世雷同,惺惺相惜,且日益相处,很容易生出手足之情。

而杀手,是不能有感情的。一年后,他们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杀死自己身边的人,那些早已被视做手足的亲人。

她不想杀。她拼命的逃窜,躲避,她藏在一处废墟后许久,但终究是被发现了。那人,在她夜半饥肚时,将自己珍藏的吃食分予她,他曾待她好过,而今却举着镰刀步步逼近……

割喉最能迅速致命,也会令血液飞溅很远……

血,刚喷出来的血是热的,味道腥甜得有些恶心……

人在死时,不会一下子失去所有知觉,他们仍会感到痛楚……

向来好眠的玉溪,颊上触及异样的湿热,使她微微转醒,听见身旁的人儿几近无声的啜泣,细肩瑟抖。抬手一摸,摸到她脸上满是泪痕,焦心低唤道:“心儿?”

半晌,等不到她的回应,似乎还在梦魇中,玉溪摇了摇她的肩。

冷纤纤这才睁开湿漉漉的双眼,黑暗中只隐约看到她的轮廓。

她顿了一下,才想起,这是山中木屋,她在榻上,身旁是她。“玉溪。”

不知她发了甚么梦魇,竟哭得这样狠。玉溪心疼地关切道:“你怎哭了?做了何梦?”

哭?

冷纤纤以手背蹭了下眼角,触到湿润,也不在意。淡淡回道:“无事。”

许久不曾发过梦魇,不知为何,今日她尤为多愁善感。常年掩埋在心底的往事,在碰上玉溪后,似乎要一点一点的摊晾开。

冷纤纤的淡然,在玉溪看来只是假作坚强。

都将她整面脸颊哭湿了,怎会是无事?

她想抬起袖子为心儿擦拭眼泪,又想,衣料再好又哪及得上肌肤细腻。遂,侧起身来,颔首轻轻舔去她的泪湿。

灵舌卷动,口中尝到些许涩意,但她并不嫌弃,只要是心儿的,一切都是好的。

这傻孩子,又上嘴了。

她微扭过头,避开她的唇舌。玉溪察觉她的避闪,温热的手掌扣住她羊脂般的粉颊,软软地命令:“不要退。”

玉溪语气软萌,犹如稚童的耍赖,毫无威慑力。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倒教冷纤纤不禁轻笑出声,只当她是孩子的玩闹。

见她不怕她,她惩罚似地封住了她的唇,两片热唇紧紧相贴,如水蛭般紧密,不留一丝缝隙。

这是玉溪第三回吻她了。

冷纤纤竟是有些习惯了,没了一开始的羞怒,只是心中奇怪,玉溪为何沉迷此事,爱将口水传来传去的。

怀里着实安静,她既不回应,也不推拒。

玉溪经过几回尝试,已逐渐掌握要领,她发现,她一边吻她,一边揉她酥胸时,心儿便会有些动人的反应。剥去冷静后的她,甚是娇艳。

玉溪拱起身,双膝置于她双腿两侧,胸膛覆在她身上。

这一动作令冷纤纤心生警觉,不知她又要作何等惊人之举。

她紧抿着唇,睇着她的蓝眸,尽力从被紧贴的嘴角迸出字句:“不可胡闹。”

热唇稍稍退开,黑暗中,蓝眸眨了眨,委屈道:“不是胡闹。”

她要使心儿开心,这是正经事,怎是胡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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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如意:我发誓,我再也不要写这种毫无经验的小白攻了!这家伙啥也不懂,这让H怎么推进啊!啊!!(抓狂ing...

玉溪:怪我咯?

冷纤纤:你给她珠珠,她就不抓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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