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寻得梨娘不费吹灰之力,皆是因为朱雀玄武令,可如今元昭慌了神,所有的兵力都借调出去了,手上能寻人的却是不多。
齐王已回京都,王位之争摆在明面。
那令牌,他没有指望。
然而也并不是没有希望。
天际微光,元昭慢慢抬头,睫毛处沾上水汽已是在台阶上坐了一夜。
逸轩院的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更无迷药残留的味道,梨娘素爱逸轩院那样的清静地方,一般人是不会知晓的,除非梨娘自愿离开,又或者是有人熟悉梨娘的习性去逸轩院将人带走了,此人也必定是梨娘所熟悉的。
所以倘若不是李城然。
那便是......
慌乱的心情稍稍得以平复,他还记得质问李城然时,对方的表情。
他早已知晓,短短时间内若不是参与其中,元昭很难想到其他。
这时去国公府的下人传话回来,安敬轩现如今是长安司马,他带话过来告知,李王爷连夜找了内使提供了梨娘的画像,他不知其中缘由白纸黑字难以掩盖的惊异,反倒过来问他怎么回事,言语中惋惜之意浓重,诫戒他今时不同往日莫要惹上李城然。
元昭撕掉手上的书信,表情有一丝丝的松懈,“轲竹。”
“属下在......”
梨娘躺在仲狼怀里又睡着了,他与她相差三岁个子齐平,看着样子像是个稚嫩的少年,可这样的年少带着饱满的春情,蠢蠢欲动情难自禁却又虔诚的信奉不愿染指,他手一下没一下的拍打着梨娘的肩膀呆呆的看着远方。
刚刚差一点,就差一点。
柔软的身子抱住他,那红艳唇瓣极其诱惑,此时此刻他们彼此意愿相同,倘使得到她......
在外人眼中他们是姐弟,即使没有血缘维系,要是他碰了她,她便会被万人唾弃,不得善终,而元昭也会心存芥蒂,再难珍惜。
若是蛊虫失效,她想起过往......
这是害她。
所幸他一丝清明点了她的睡穴。
哐当~,外面的院门被人强行打开,为首的男人便是昨晚守在元府附近的探子,仲狼听着脚步声猜测人数不少,他一个人处理就有些吃力更何况还带着梨娘,为今之计只能是躲。
一干人等刚进门就被一床盖住里视线,募得只听见窗户被人冲破,再看人已经消失不见了。
“妈的,给老子追。”
仲狼甩开一行人又回到里原地,墙角堆放物件的空档里,梨娘安静的睡着。
李城然派的的人不会轻易罢手,他在明他们在暗,可李王爷权位较之他已是滔天,更何况又投奔了荣王,仲狼深知其中弊害。
这长安城,他们是不能待了。
城门口拿着画像的士兵拦下一对兄弟,弟弟的样子眉清目秀的到有几分画像上女子的清秀,只是......
居然是个傻子。
不谈全程听不进去排查士兵的话,还抱着哥哥不撒手,满嘴的郎中郎中说的不清楚不楚的,看样子并不像是装的,毕竟谁要是吃个饼,也不会将手上沾的全是饼屑和口水吧。
当即排查的人将人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