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娘陷在铅白色梨花绣面的锦被里,安安静静的仿佛一敲就碎,以前她像一只叽叽喳喳不知厌烦的琉麻雀吵得他不得安宁,但是它也会弱小可怜、脆弱无援,元昭倒好水弯身扶起她,她丝毫反应都无像是昏迷,更像是沉睡,他从腰带的暗扣里取出一只矮扁的木盒,拇指划开里面放着几枚形状相同的药丸,他常年习武时而伤到自己,时间长了便会携带一些活血化瘀、清热解毒的药丸。
他从后面托住她,单手撬开齿关和着水将药送了进去,他鲜少伺候过别人,水虽温热但送的急切,药是下去了被子却湿哒哒的,他又急忙的去抖掉多余的水珠,水一般的锦布滑落下来,露出海棠一片,细滑粉白的肌肤,精致的锁骨,细长优美的脖颈,还有隐没在霜白色肚兜的娇嫩。
蠢蠢欲动,似曾相识又情难自禁。
他靠在她后方,松散的丫髻撩拨在脸上,发际边缘柔软的毛发显得可爱俏皮,还未及笄的年纪,元昭感叹支着她的下巴一手拉住衣袖擦拭她嘴角多余的水,方才她咬重了些,下唇因此红润饱满很多,像是番邦进贡的樱桃引人采撷。
元昭慢慢靠近,脸贴上她的,面颊冰冰凉凉带着寒气,但软嫩的肌肤让人上瘾,他呼吸加重心跳变快。
是做贼心虚,亦是饮鸩止渴。
不能自拔。
越发近了,他能感觉她轻呼出的气息,丝柔瘙痒。
我们还没有成亲呢。
脑海里一闪而过的话,醍醐灌顶般将他醒个透彻。
快贴近的唇退回来。
苏府的丧事办完再过几日就要过年了,今年和以往不同白事后祖母想借着过节的喜气去去晦气,再有家里现在多了人自然是要办的同以往不一样些。
这一早梨娘还没起床,祖母身边的嬷嬷就来催促了,老太太年纪大了不宜过多走动也不喜抛头露面的,特此希望梨娘带着弟弟买些喜欢的东西,顺便添置物品。
祖母想的是极好的,毕竟这个弟弟不是苏家亲血,现在还小可以控制但难免以后生出旁心,到时候没有依靠是小,苏家由此转他人姓氏才真的完了。祖母这是想让她处好关系,孩子小对于亲情还是依赖的,这既是弱点也是软肋,双六的年龄要懂得知恩图报的话,以后苏家便是他们的靠山。
许是因为新春临近,外头人来人往,酒肆茶楼繁华喧闹。梨娘一声烟青色胡服高领,身后跟着仲狼靛青还有两个奴仆,仆人手里拿着大大小小的纸包,看样子有些吃力。
梨娘和仲狼手里拿着油纸,里面堆叠方方正正的点心,靛青一只手上还提着几包,梨娘捏着纸包却未动一块,“小狼,点心好吃么。”她低头去问,这孩子已然没有来之前的谨慎小心,先如今除了不叫她姐姐外,其他的都还算不错。
仲狼笑嘻嘻的点点头,嘴上沾了糕点也不知道,小孩子的心性表露无疑,他又捏了一块放在嘴里,随后表情惊异,“这个是桃子味的。”他欢喜的直跳脚,然后不经意看见远处的糖葫芦,“咦,那个是什么呀。”
梨娘朝着靛青撇了撇眼睛,靛青会意过去买了一串,“尝尝看。”她接过糖葫芦递给他。
红红的圆圆的,连串在一起很是诱人,仲狼眼睛盯着那物一刻也不松开,小心翼翼的添了一下愣住了,“好甜。”而后又咬了一口,皱起眉头,“好酸。”
但酸酸甜甜出奇的好吃。
他还从未吃过这种食物。
梨娘看他笨拙的样子,从靛青袖口抽出帕子擦掉他嘴角上的残渣,过年的物件差不多都买齐全了,还有应该就是新服了,刚好快到云衣坊,给小狼置办几件新衣裳吧,她低头瞧了瞧仲狼身上的衣物,那都是她之前穿的男装该小了的,若放在普通人家也是常事,但将军府长子穿姐姐衣裳似乎不妥,加之他现在封了中郎将,也是不好看的。
仲狼看着梨娘出神,她轻柔的动作很是舒服,就连一颦一笑都带着暖意,像这冬日的太阳暖洋洋的。
最近身体不适,谢谢大家的关心,现在好多了,也提醒大家多注意身体,感冒真心太难受了,咳死我了都,今天更新不多,实在是因为这个喉咙动不动就不舒服老是打断我。
等我好了补偿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