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是他勾引她,不如说是她先勾引的他。
他十来岁情窦初开的那会,长的又好看学习又好,他收到的情书礼物过不了几天就能塞满整个课桌抽屉,几乎全校的女孩子都疯狂的喜欢他,甚至有女孩疯狂到为他自杀。
只是他发现,那些女孩都不如师父长的漂亮。
那时候,班上男孩子放了学就喜欢在田埂聚众看黄片,他也偶尔参与,因此受到了不少“启蒙”。
只是他发现,片上女人的身体都不如师父的美。
关键是,他习惯了女孩对他的众星捧月,自信的认为,师父也对他有意思。
不然,她每次洗澡的时候为什么要当着他的面把衣服脱光,一丝不挂的站在他面前,还允许他帮她搓澡呢?
他每次抚摸她的身体,揉搓把玩她的乳,她从来没有拒绝过,她还呆呆的说:“这样挺舒服的。”
还有一次,他对着她,小弟弟立起来了,裤子上撑起了小包,她还淡淡问了句:“你这里是怎么了?”
那些画面深深的刻在了青春期男孩的脑海,埋藏在心底情欲开始躁动,像是欲望之门开了一道缝隙,又像是引人堕落的潘多拉魔盒开了一角。
他觉得,师父一定是在勾引他,想睡他。
于是他果断爬了她的床,满怀期待的邀请她。
然后,就被姥姥爆揍了一顿。
因为这件事他气死了姥姥,他很难过。
但是更难过的是,这件事后,师父说不理他就不理他了,甚至还差点不要他了。
师父怎么不跟其他女孩子一样,他勾勾手指就会被他迷的神魂颠倒?
他第一次对女生如此主动,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其他的女生都是为他疯狂,她竟然想要抛弃他?
他感到委屈,挫败和不甘心,更加激起了他心底的征服欲。
后来他才慢慢发现,师父和他见过的女孩子都不一样。
她不懂男女之情,没什么贞操观念,甚至不懂什么是羞耻。
她甚至没什么欲望,她为他剜心头血,牺牲了这么多,竟对他毫无所求。
她是他的恩人,是他的师父,是他最亲近的人,也是他的性启蒙对象。
她对他来说,太特殊了。
尽管他知道他和她有悖人伦,但是他忍不住,她越不理他,他就越想得到她。
于是冯恪处心积虑的伪装了起来,像一只潜伏的猛兽,耐心又虎视眈眈的紧盯着他的猎物,他觉得总有一天,他会猎捕到她。
她简单又干净,像一张白纸一样。
然而这张白纸,他在上面涂涂画画后,涂痕转眼又消掉了,留不下什么痕迹。
他就在她身上节节败退,屡战屡败。
渐渐的他发现,他本想猎捕她,现实情况却是她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把他猎捕了。
他发了狂的喜欢她,然而冯芷月却始终不懂。
......
冯芷月决定不理他了,她这人一根筋,一旦决定了什么东西,十分果断坚决,没有一丝动摇,一连几天一动不动的在禅房枯坐。
她不再吃他做的饭,但他还是坚持每天给她送饭,可是每天都是原样送过去原样收回来。
这渐渐逼疯了冯恪,他主动找到冯芷月,跟她说系里的人已经打过电话给他,他会好好去上学的。
然后他淡淡说了一句:“所以能不能好好吃饭,这样会饿坏身体的。”
冯芷月几天没跟他说话了,开口就是语出惊人:“恪儿,你是想和我做爱的吧?”
冯恪浑身一震,僵直的走不动道,震惊的舌头都捋不直了:“师…师父?”
冯芷月接着说:“你放弃吧,你姥姥说了,为师是不可以允许你这般的。”
多亏了当年“风纪委大妈”冯芷琳极力的渲染了一番此行为的危险性,导致冯芷月一直以为冯恪天生掌握了“做爱”这一种杀伤力极大的武功招式,可以取她性命的那种。
冯恪脸红了起来:“师师父…我没有那个意思。”
冯芷月继续拆穿他,解析武功招式一般,并没有其他的意思:“你不要装了,那天,你堵住了我的嘴,还用手摸了我前面的凸起和后面的凸起。我都看出来了,你这是第一式对不对?你的目的是让我浑身发麻,之后你就会趁机出后面的招式对不对?”
那张清冷孤高宛若谪仙的脸,此时竟面不改色的讲着令人面红耳赤的诨话,实在是惊吓。冯恪有些头疼的暗暗抹了一把额上沁出的汗珠,师父当真是对男女之事一窍也不通啊。
冯芷月直愣的说道:“你会像姥姥说的那样‘用男人身上的棍子插入下面的小洞’,对我进行攻击对不对?”
他脸红的快要滴血:“...…”师父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勾引我啊。
他低着头走近她,在她面前跪下,忍不住解释道:“师父,那事不是你想的那样…它不是武功招式……”
冯芷月疑惑:“那它是什么?”
他佯装做一本正经:“它是,是……恪儿对师父机械能做功,转化成师父体内的化学能和热能。没有什么坏处,就一种普通的能量传递方式而已。”
冯芷月没什么文化,当然听不懂了,她有些懵,试图理解着他说的话。
他见她一副呆萌的神情,心中不禁一动,他眼角勾起魅惑的笑意,贴近了她,与她交颈,唇几乎贴上了她的耳垂,声音暗哑着,低低地在她耳边道:“会让师父很舒服的……要不,师父和恪儿试试吧?”
少年的热息扑在她的颈间,冯芷月感到那股触电感又冲了上来,让她心尖莫名一颤。
她眉头一锁,眼神一冷,一下子想明白了:“扯淡,你这是想骗为师做爱是不是!为师是不会上当的!”
她一把推开了他,威胁道:“为师好不容易把你养这么大,你却恩将仇报,想用‘做爱’来对付为师,为师对你很失望。立刻,马上,迅速的下山,否则为师要打你了!”
一番争论过后,两人的关系并没有和好,她对他的误会反而越来越深了。
冯恪想要的东西,不仅得不到,反而离他越来越远。
之后几天,他不再跟她说话,而且对她越来越冷漠。
这下渐渐的让冯芷月放了心,她以为孩子想通了。
谁知冯恪那边一点都没有想通。
冯恪眼下一片青黑,多了几分阴郁。
他很恨,为什么自己只是个普通人。
尽管她懵懂无知,但他意识到,她并不好控制,他为她所做的那一切她都没往心里去,一切都是徒劳的。
先天之力是如此的重要,没有硬手段,他只能眼睁睁的任由着她抗拒自己,永远高高在上,无法触及。
这种无力感让他抓狂。